態。此次偷襲,怕是別有內情,說不定,並不是日月神教出的手。
近些年來,日月神教雖然偶爾做出惡行,卻也算是偃旗息鼓,白道群雄懾於東方不敗地威名。也不去主動找麻煩,故兩道之間矛盾反而有所緩和,日月神教不會無緣無故的偷襲華山派。
況且,依日月神教的傲氣,即使對付華山派,也不屑於偷襲,定會光明正大。
若不是日月神教,那會是哪一派?蕭月生不想自知。無外乎嵩山派罷了。
如此行事。確實符合左冷禪一貫的行事手法,但也不無別的可能,是有人暗中挑撥嵩山派與華山派的關係。
蕭月生搖了搖頭,不再多想,門派之事,往往錯綜複雜,內情隱秘,非是外人能知,多想無益,只須交待林平之一聲。讓他小心便是。
夕陽西下時。陸大有小心翼翼進來,將燈燭點上,並低聲稟報,林總鏢頭在外面求見。
蕭月生忙下榻,親自出門相迎。
林震南一身黑緞勁裝,似是剛剛練完功,紅光滿面。精神奕奕。看起來,日子過得極是滋潤。
“蕭鏢頭。近來可好?”林震南進來,哈哈笑道,聲音洪亮豪爽,滿是喜悅。
蕭月生抱拳,微微笑道:“託總鏢頭的福,一切如舊。”
兩人進得屋來,林震南道:“這一回,還好平之沒有誤事,尋到了你,否則,嶽姑娘性命不保,可是百死莫贖了!”
蕭月生微微一笑,道:“這次嶽姑娘能夠醒來,卻是多賴少鏢頭,再耽誤兩日,神仙難救。”
“這可不敢居功,本就應該如此。”林震南忙擺手搖頭。
兩人說了一些閒話,蕭月生問了他在此地處境。
“唉……,雖然嶽掌門他們對咱們很好,但總難免有寄人籬下之感,有幾分不自在。”林震南搖頭嘆息,苦笑著搖搖頭。
蕭月生想了半晌,沉吟著道:“若是總鏢頭不想再涉足武林,想要清靜之處,我倒有一處地方……”
“哦…………?”林震南忙問:“在哪裡?”
蕭月生稍一遲疑,盯著林震南,緩緩說道:“在下有一處觀雲島,位於東海之上,無人知曉。”
“一座孤島?”林震南問。
蕭月生緩緩點頭:“可謂是與世隔絕,島上現在住著我岳父一家子,安靜得很。”
林震南低頭想了想,過了一會兒,抬頭說道:“這是個好訊息,待我回去與夫人商量一
蕭月生點頭:“此事確需好好思量,住在島上,與世隔絕,若是靜不下心來,實在難受。”
“嗯。”林震南點頭,若有所思。
他心不在焉,與蕭月生說話總是走神,很快覺察不妥,太過怠慢,便告辭離開。巔,俯看腳下,群山莽莽,草木鬱郁,淡淡的霧氣遮在眼前,若隱若現。
南風吹至,他一身青衫獵獵作響,頭髮卻紋絲不動,似乎勁風吹不到他臉上。
華山自古便以險峻聞名天下,此處位於峰頂,更是陡峭如直立,若非他輕功高明,怕是難以登上來。
“喂,你在上面做什麼?”忽然自下面傳來一聲輕喚,聲音清脆,嶽靈珊正站在半山腰一處平坦之處,扶著一棵蒼松。
她身上穿著桃紅羅衫,腰間繫著長劍,顯得秀美而不失英氣,極是動人。
蕭月生身形一閃,消失於峰頂,出現在她身邊。
嶽靈珊嚇了一跳,白了他一眼,嗔道:“你爬那麼高做甚,風很大,很危險的呀!”
“嶽姑娘的傷已經好了罷?”蕭月生微微一笑,說著話,舉步往下走,在他身邊,獵獵的勁風消彌無形。
嶽靈珊嬌俏點頭:“好了,現在我渾身是勁兒呢!”
說著,眼珠一轉,嬌笑道:“我是來道謝的,經你這麼一治,我的內力深了許多!”
蕭月生擺手笑了笑,一邊往山下走,一邊問道:“怎麼不見令狐兄弟?”
“他?哼!”嶽靈珊登時櫻唇嘟起,恨恨的跺腳,劍梢一掃,將道旁地幾株小草掃斷。
“怎麼了,鬧彆扭了?”蕭月生呵呵一笑。
嶽靈珊搖頭,露出苦惱之色:“大師兄像是變了個人,整天就知道練功,也不陪我玩
蕭月生微微一怔,倒有些意外,據他所知,令狐沖地性子懶散,只是天資極高,悟性超人,否則,也難得傳獨孤九劍,但練功並不勤奮。
他暗自一轉心思,輕輕一笑:“大師兄不陪你玩,不是還有一個小師弟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