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閒師太,為何這般早便讓位於弟子?”左冷禪抿了口茶。便放下來。皺眉問道,聲音冷峻。
聽他說話地語氣。定逸師太便心中冒火,但見二師姐心平氣和,神情寧靜,只能壓下火氣,看左冷禪搗鼓些什麼。
定閒師太搖頭,藹然一笑:“我已經老了,掌門這個位子,早就該讓出來,免得擋住了後輩們的路。”
“但你就不擔心,恆山派有什麼差池?”左冷禪笑了笑,僅是臉皮扯動,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之感。
定閒師太搖頭,微微笑了笑:“新任掌門武功高明,行事清楚,會做得比我更佳,有甚可擔心的?!”
“本座好奇,儀琳小師太究竟有何過人之處,竟能讓師太你如此推崇!”
左冷禪打量著儀琳,肆無忌憚,目光冷冽,宛如兩柄寒刃,似是想要看穿她一般。
儀琳秀臉從容,她平常看似嬌嬌怯怯,但在壓力之下,清心訣流轉更疾,發揮神效,自己心神宛如山谷下的水潭,清澈無比,周圍一切清清楚楚的反映其中。
她的心神一片寧靜,即使被左冷禪這般冰冷的盯著,宛如蒼鷹俯視,似欲攫人而食,仍清澈無波。
忽然人們耳邊傳來一陣輕笑,嬌柔糯軟,宛如柔柔地春風,直吹入心底,心癢難耐。江南雲雙臂一撐,伸了個懶腰,神情慵懶,動作曼妙,極為誘人,她露齒一笑:“左掌門,你管得太寬了!”
雪白的貝齒微露,與豔紅的嘴唇相映,越發顯得唇紅齒白,美得令人心動。
她雖是輕柔帶笑,但語中之意,卻頗為不客氣,明眸盈盈,迎上左冷禪冷峻的目光。
左冷禪眉頭一皺,雙眼驟冷,大廳周圍地氣溫陡然下降,似乎有寒冬之感。
眾人心中驚駭,這左冷禪的寒冰真氣越發的深厚,已能達至如此地步,委實驚人。
“喲,我說錯話啦?”江南雲驚詫的睜明眸,圓睜著看著他,妙目卻仍帶著幾分笑意。
顯然,她此話頗有幾分調侃的味道,並未將左冷禪放在心上。
左冷禪冷冷的盯她半晌,緩緩而道,語氣森然:“江幫主,我五嶽之事,不必外人插足!”
“左大盟主,我可不是什麼外人!”江南雲抿嘴輕笑,妙目盈盈的一掠眾人,道:“儀琳師太乃敝師叔,我這個師侄倒成了外人?!”
左冷禪眉頭再皺,攢到了一起,他想到了這個江南雲的身份,驚鴻一劍地弟子,而儀琳據傳是驚鴻一劍的義妹。
他心中凜然,雖然未見過蕭一寒,但據說此人劍法驚人,辟邪劍法他也看過,知道根底。想到此,他對蕭一寒便有幾分忌憚,冷哼一聲,目光閃動,轉頭不去理會江南雲。
他轉頭望向嶽不群,淡淡笑道:“嶽先生,聽聞貴派弟子人才出眾,出了兩位傑出地高手,可喜可賀。”
嶽不群撫髯而笑,搖了搖頭:“嵩山派人才濟濟,劣徒與之相比。尚顯稚嫩,難堪大任。慚愧。”
兩人皆是含笑,目光在空中相交,卻宛如兩柄劍交擊,似乎迸出了冷冽的殺氣。
在場諸人,皆是敏銳之輩,覺察到了兩人間的劍拔弩張,雖然微微帶笑。心底下卻已是敵意甚重。
左冷禪的心思,乃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,但五嶽劍派之中。唯一能跟他較勁的,便也是這位君子劍嶽不群。
左冷禪對嶽不群的一些小動作,洞若觀火,心中殺機大盛,若非嶽不群謹慎,找不到機會,早就將他殺了,免得他一直從中作梗。
“左盟主。看起來,你氣色不同。是不是練成了什麼神功絕技?”嶽不群撫髯而笑,呵呵問道。
“算不得什麼,僅是學了一路劍法而已。”左冷禪搖頭,冷冷一笑,目光陰寒,似乎要將嶽不群凍結。
“哦…………?劍法?!”嶽不群一怔,呵呵笑道:“有何劍法,能讓左盟主放在眼中,總不會是辟邪劍法吧?!”
“辟邪劍法又如何?!”左冷禪淡淡一笑。目光冷峻。殊無一絲笑意,反而透出一絲殺機。
“不會罷?!”嶽不群呵呵笑道。看了一眼方證大師:“辟邪劍譜一直留在少林,嶽某可沒聽說,誰得到了此劍譜!”
“阿…………彌…………陀…………佛………!”方證大師雙掌合什,宣了一聲佛號,臉露一絲悲痛。
“蕭大俠宅心仁厚,有好生之得,不欲武林人相互殘殺,將辟邪劍譜交於敝寺,”方證大師緩緩說道,語氣深沉,帶著沉重:“不想,敝寺儲存不利,竟被人盜去,委實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