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雲黛眉一蹙,神色有幾分不豫,雖然氣惱師父,但若是旁人對師父不善,卻絕不允許。
徐之愷見機,忙道:“在下絕無不敬之意,只是好奇得很!”
江南雲緊抿著嘴,眼角帶著薄怒,不再理會他。見油條上來,便又點了兩個好菜。
那小二面露難色,說是早膳不做菜。這是此處的規矩。
江南雲輕哼一聲,點點頭:“好罷,你們不做,我去別家便是。”
小二雖然為難,但早膳時候,大廚根本不在,旁人自然不成,他只能不住賠笑。道歉不已。
江南雲草草吃了兩根油條,便起身出了大廳,到了鎮中最大的一家酒樓,點了兩個菜,坐在那裡等著。
徐之愷雖然好奇,卻也在一旁跟著她,即使她不給自己好臉色,但跟在她身邊。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美好之極。世間色澤都鮮亮很多,一顆心彷彿浸泡在蜜水之中。
“江幫主。為何要點菜,難道早膳不合口味?”他坐在江南雲對面,關切的問。
江南雲瞥他一眼,眼神冷淡,似是懶得回答,不耐煩地道:“是給我師父地!”
徐之愷啞然,心中地酸意更盛,雖知自己有些莫名其妙,卻難控制自己地心。
這兩個菜皆是精緻無比,需要功夫,江南雲也不著急,知道師父向來起得晚。
徐之愷沉下臉來,不說話,最終,江南雲拿到菜,轉身便走,也不去理會他。
江南雲來到房門外,敲了敲門,低聲道:“師父?”
“南雲,進來罷。”蕭月生溫聲道,已經穿起了長衫,雖然習慣於晚起,但這裡畢竟不是家中,想多睡一會兒,外面卻鬧得很,無法得睡,只能起來。
江南雲聲音清冷:“徐少俠也在,想拜望師父。”
“進來便是。”蕭月生端坐旁邊,右手一拂,房門無風自動,緩緩開啟,門口地兩人一前一後站著。
江南雲邁步進來,將手上提地飯盒放下,扭身挑簾,進了裡屋的臥室之中。
“見過蕭先生!”徐之愷抱拳微笑,坐到下首。
他坐下之際,眼神不由自主地一瞥,目光銳利,透過珠簾,看到江南雲正在裡面整理被褥,頓時心頭一疼,對蕭月生便有了幾分敵意。
“徐少俠昨夜可有發現?”蕭月生溫聲問道。
徐之愷收拾心緒,知道自己胡思亂想,兩人是師徒,豈能何私情,弟子服侍師父瑣事,本就理所應當。
“沒有,一切都燒焦了,實在無從察起。”徐之愷搖頭。
“據說,是魔教所為,……徐少俠認為呢?”蕭月生拿起茶盞,笑了笑。
“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在下不敢妄自斷言!”徐之愷這次學了乖,不想在蕭月生面前示弱。
蕭月生點頭,看了徐之愷一眼,早晨時,他跟江南雲所說,與如今可不相符,有點兒意思。
“蕭先生是要動身出發,還是留下來?”徐之愷又偷瞥了一眼裡屋,故做從容的問道。
蕭月生故做未知,笑了笑,忽然起了捉弄之心:“徐少俠呢?”
徐之愷想了想,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我先去恆山派送信,回來再好好探察。”
“那不巧得很,我們要暫留兩天。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。”蕭月生露出遺憾之色。
徐之愷臉色僵了僵,無奈的苦笑一聲。
江南雲挑簾出來,動作利落,沒有停下,直接出屋,轉眼間端來木盆,送到蕭月生身前,盆裡是溫水。
徐之愷在一旁看得,心中百般滋味,恨不得以身相代。便是死了,也無憾事。
蕭月生洗過了臉,想了想,道:“南雲,徐少俠今日要離開,咱們要不要擺宴餞行?”
徐之愷頓時望向蕭月生,露出感激之色。
“徐少俠如此忙。哪有功夫,還是算了罷!”江南雲冷淡的道。
徐之愷臉色一僵,苦笑著點頭:“是啊,蕭先生盛意,小子心領了,我須儘快將信送到,不能耽擱。”
“唉……,那實在可惜!”蕭月生遺憾的嘆息,神情懇切。
江南雲明眸一轉,斜睨他一眼。看出他地故作正紅,心下還指不定笑得多厲害呢!
見蕭月生如此捉弄人,江南雲心中說不出地痛快。原本鬱結的心也舒緩了許多。
蕭月生見她神情,洞徹其心,也暗自鬆了口氣。
見江南雲開啟飯盒,端出兩盤菜,撲鼻香氣,直勾人食慾,他偷瞧了江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