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她,能夠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。
這本是兩人的習慣,靠得這般近,以前溫玉冰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,只是此時卻抬頭白了蕭月生一眼,起身挪了半個身位,離蕭月生遠一些,保持距離。
蕭月生不由驚訝,抬頭看向她,盯著她,想要看出她的所思所想,卻並未用讀心術的神通,感覺太過不敬。
溫玉冰的白玉一般的臉龐微微泛起紅暈,感覺無法控制自己的羞澀,若在以前,被他這般看著,也未覺什麼,但如今卻感覺他的目光炙熱如火,似乎能將自己燃燒一般。
“師父,上次的事,就當做沒發生罷!”蕭月生看了看她,心下明白,自是因為前幾日的事情。
想到此,他眼前不由閃現出一具玲瓏曼妙的雪白玉體,凹凸有致,峰巒起伏,動人心魄。
這一具玉體,散發著一股致命的誘惑,即使她是自己的師父,即使他乃花叢老手,也不由被其吸引,其非道心堅定,當時為了救人,強行摒棄雜念,怕有失控之虞。
“住口!”溫玉冰頓時冷哼,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,明眸狠狠瞪向他,眼眸深處隱隱透著羞澀。
溫玉冰雖然芳齡不小,卻一直呆在紫山,甚罕下山,對於男女之情從未涉獵,故對於大弟子的感情,一直稀裡糊塗,分不清楚。
“好吧,不說。”蕭月生向外攤了攤手,輕笑一聲,閉上了嘴巴,手中驀然出現一隻白玉杯,杯中是淡紫色的佳釀,乃是紫蘅釀。
他輕輕啜了一口紫蘅釀,溫潤的目光仍舊不離溫玉冰的玉臉,越看越覺冷豔不可方物,實是世間罕有的絕色芳華,異乎幽蘭在深谷。別的男人卻是難以看得到,自己卻是個有福之人了。
溫玉冰雪白的玉臉蒙上一層淡淡的配紅,彷彿是抹了胭脂,更增幾分豔色,極是勾魂攝魄。
被蕭月生這般肆無忌憚地看著,她又羞又惱,終於下定決心,螓首抬起,狠狠瞪了一眼箭月生。
蕭月生這才轉開目光,不敢惹得她太急。免得下不來臺翻臉,非是自己之願。
溫玉冰心下羞惱,趁機發作,冷哼了一聲:“這一次,你又多事,為何請他們過來,尤其是張公子,他可是魔教的教主,楊逍與殷天正也跟來了,難道不怕被天下武林正道中人敵視,被劃為邪魔歪道嗎?!”
“呵呵,師父多慮了!”蕭月生不以為然的擺擺手,放下白玉杯,撫著黑亮的八字鬍。淡淡笑道:“此次有空聞大師與宋大俠他們在,自不會有什麼閒話,再者,即使與明教來往又如何?!”
“你又狂妄!”溫玉冰斜睨他一眼,嬌哼一聲:“咱們水雲派只是個小門小派,需要萬分小心!”
“師父何須妄自菲薄?!”蕭月生搖頭笑道,拿起白玉杯,輕抿了一口紫蘅釀,緩緩而道:“咱們水雲派已然不是原來的水雲派了。這兩次武林盛會,師妹她們頗是出了一番風頭,現在無人敢小看咱們水雲派,不然,豈能請得動空聞大師他們?!”
“別往自己臉上貼金!”溫玉冰雖知他說的是實情,嘴是卻是不會服輸,仍搶白了他一句,冷冷哼道。
蕭月生無奈的長嘆了一聲:“唉——!……師父,現在,你已經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,反而是別人看咱們的臉色行事才是!”
看到溫玉冰一臉的不以為然,蕭月生不由苦笑了一聲,這種角色的變化,她一直沒有轉變過來,總覺得不太真實,即使水雲派的實力大增,也覺著低調行事總不會錯的。
兩人忽然間又住嘴不言,彷彿被點中了啞穴,默然不語,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別樣氣息。
溫玉冰感覺到了異樣,白玉般的臉龐再次泛起了紅暈,大弟子望向自己的目光炙熱如烤,令自己難以承受。
“回去罷!”她忙站起身來,便要起身離開。
“師父!”蕭月生忽然伸手,一把拉住了她的玉手,開口叫道。
溫玉冰忙不迭的抽手,不讓他碰自己,玉臉更紅,酡紅如染,目光如水,卻躲來閃去,不敢與他對視。
“再坐一會兒罷。”蕭月生溫和的說道,目光溫潤,淡淡籠罩著溫玉冰。
溫玉冰極想抽身便走,但腳卻挪不動,不聽自己的指揮了,又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。
“這幾日,身體沒有大礙吧?”蕭月生見她坐到了自己身邊,心下高興,語調也歡快了許多。
溫玉冰抬頭,白了他一眼,怨他再次提起這件事,本不想回答,最終受不過他一直盯著地目光,只好不情願地點點頭:“……我的身子好得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