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轉頭,打量著四周,發覺頭頂上方,正有一身材窈窕誘人地女子提著一男子,狀甚怪異,不由轉身望向溫玉冰,露出詢問之色。
溫玉冰面紗上方的明眸微泛波瀾,似是輕輕盪漾,搖了搖頭:“拙徒胡鬧,殷六俠莫要見笑。”
“溫掌門哪裡話!”殷梨亭急忙搖頭,仰頭望向林曉晴,面露微笑,笑吟吟的袖手觀看。
眾人一直在看著殷梨亭,聽到他是武當派地人,唐洋心中一震,萌生退意,自己這邊人雖多,但高手卻遠不如六大門派,硬拼不得。
溫玉冰出聲勸道:“師太,不如先將人放了,待咱們與武當派聚首,再行攻打不遲。”
滅絕師太倒吊眉聳了聳,皺著眉頭想了想,又看了看四周,雖心中殺機盈野,卻也知硬拼非是最佳之途,最終緩緩點頭。
溫玉冰心下大喜,臉上卻清冷仍舊,明眸冷淡,衝著帳蓬上的林曉晴淡淡吩咐:“曉晴,將人放了,下來罷。”
“是,師父!”林曉晴麻利的答應了一聲,輕輕一甩,將莊錚扔了出去,正是銳金旗的方向,然後輕輕一跳,飄然落地,無聲無息,恰落在溫玉冰身邊,對殷梨亭抱了抱拳,嬌笑道:“殷六俠,你好呀。”
“林姑娘,幸會。”殷梨亭抱拳拱手,他是見識過林曉晴的武功的,頗有自嘆弗如之感,自不以長輩自居。
另兩位副掌旗使也被貝週二女拋了出去,唐洋也乾脆,並不耍賴,直接揮了揮大旗,五行旗陣型不亂,有條不絮的離去。
“蕭先生沒來?”殷梨亭轉了轉頭,四下尋找,沒有見到蕭月生的人影,心下不由奇怪。
“師兄坐著馬車呢!”林曉晴抿嘴嬌笑,伸出蔥白的玉指,指了指那輛淡紫幽幽的馬車。
殷梨亭不由莞爾,搖了搖頭,自己倒忘了蕭先生喜好享受,能坐車絕不騎馬。
他衝滅絕師太拱了拱手,轉身朝馬車走去。
在四匹駿馬警惕的眼神中,他慢慢走到馬車旁,車門乍然洞開,出現一張溫潤的笑臉:“殷六俠,近來可好?!”
“託蕭先生的福,一切如舊。”殷梨亭拱拳呵呵笑道,隨著蕭月生的手勢,未再客氣,直接跨進了車廂。
蕭月生的大婚之日,武當六俠給足了水雲派面子,令蕭月生頗感其盛意,便留他們在水雲派住了一段時日,言談投機,宛如多年老友。
第209章再饒
李若雲坐在榻上,端莊優雅,並不說話,只是衝殷梨亭淡淡點頭,算是打過招呼。
殷梨亭知道她的性子冷漠,不以為異,努力按捺心頭的悸動,微笑還禮,轉頭對蕭月生笑道:“蕭先生倒是懂得享受!”
車廂裡的擺設確實令他大開眼界,極盡奢華享受之能事,與武當的樸素之道相違,但奇人總有異行,可以諒解。
李若雲的絕色,即使殷梨亭心如死灰,對女人深戒於心,仍難免心跳加速,無法自持,只能轉移目光,不敢多看。
蕭月生呵呵笑了笑,自軒案上拿起一隻白玉杯,斟滿,遞給殷梨亭,坐回了榻上。
“車裡雖舒服,無奈這一路上極不平靜。”蕭月生舉白玉杯,與他虛虛一碰,抿了一口,搖頭苦笑。
殷梨亭坐到一張繡墩上,放鬆下來,面對著蕭月生,背對李若雲,端起白玉杯,抬了抬,打量了一眼碧綠的佳釀,喝了一小口,爽朗笑道:“怎麼,已與明教多次接仗?”
他認出這是碧蕪釀,實是世間難見的絕代佳釀,醇香無窮,喝了繞樑三日,餘韻不絕,身體內一直留著淡淡餘香,但其酒勁之烈,也是舉世罕有,這麼一杯下去,定會不省人事。
“嗯。”蕭月生點點頭,笑道:“先是幾個人,後來是烈火厚土兩旗,然後是五旗鹹至,真是讓人吃不消。”
“有蕭先生在此。自是萬無一失!”殷梨亭再抿了一口碧蕪釀,呵呵笑道,臉上已湧出兩朵紅雲。
他並不會恭維人,此話說得心悅誠服,蕭月生的武功,他如今也摸不清底子,彷彿無所不能。
蕭月生搖了搖頭,擺擺手:“呵呵,殷六俠過獎,我只是瞧熱鬧的。倒是我夫人們及師妹出了幾分力氣。”
兩人聊了一些趣事,知道武當派這一次也幾乎傾巢而出。便是俞岱巖也跟了過來。
蕭月生大是不以為然,搖頭道:“俞三俠畢竟臥榻多年。筋骨地恢復需時長久,怎可貿然前來?”
“唉——!我們也是這般相勸,……可三哥臥榻這麼多年,被困得太狠了,這一次無論怎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