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他們地身份,明教弟子,平常多是穿著白袍,繡著聖火。
是明教的人!
貝錦儀與周芷若登時心生殺意,峨嵋派不少的弟子便是被明教弟子所害,他們也有很多人死在峨嵋派劍下,峨嵋明教,血海深仇,不共戴天!
貝錦儀與周芷若心下明白,明教並非每一個人都是壞蛋,也有很多英雄豪傑,但明教的教義令弟子們隨心所欲,與世俗的道德規範相悖,殺人如兒戲,被殺也並不冤枉。
但江湖恩怨,並非僅是以人的好壞來決定,即使兩個好人,也可能結下生死大仇。
而明教與峨嵋派,宛如後世的中國與日本,仇深似海,容不得去理會對方地好壞,見著便是不死不休,貝錦儀與周芷若亦是如此。
馬上的八人看到了貝錦儀與周芷若他們,並不在意,他們看來,只是三個弱女子與一個男人罷了,再者,此處乃明教的天下,無有人敢對明教弟子不利。
更加響亮的吆喝傳出,他們縱馬由韁,更加迅疾,馬蹄更疾,落地“砰砰”作響,頗是整齊,似有兩匹馬一起賓士一般,生出一股氣勢。眨眼之間,已馳至貝錦儀與周芷若身邊,騰起的沙塵撲向她們,似欲籠罩,馬上的騎士們呵呵大笑,狀甚豪邁,還吹了幾口響哨,帶著挑逗之意。
貝錦儀與周芷若國色天香,沒有戴上面紗,逼人地容光之下,更是肌膚賽雪,凝脂白玉,白嫩得似能滴下水來,不像這裡的女子一般黧黑,故惹得他們興奮的放肆。
西域地女子不似中原那般遵禮,不似那般矜持,而多了幾分豪氣與直爽,可以放肆的大笑。
“動手!”詹春大聲嬌喝,縱身而起,一道白色匹練橫空,卻是腰間的長劍出鞘。
蘇習之趕忙跟著撲出,拔出長劍,便刺向兩人的粟色矮馬。
“找死!”當先一人自馬鞍上躍起,躲過了詹春橫削過來、欲要腰斬他們的長劍。
身後之人亦有警覺,兩手一勒韁繩,粟馬人立而起,發出一聲“唏聿聿”的長嘶,馬蹄踏向橫削過來的長劍。
詹春兩劍無功,心下焦急,先是襲向其中一人,身形如電,崑崙派變幻莫測的劍法盡情施展開來,她雖未習兩儀劍法,但崑崙劍法能成為六大之一,其武功自是高明得很,只是後人資質有限,辱沒了當初崑崙何足道的威風罷了。
蘇習之更是不濟,當撲向其中一騎時,馬上的騎士早已抽出了長劍,架住了來劍,藉著馬勢的衝擊,巨力湧至,彷彿江河滔滔,無可抵禦,蘇習之幾乎制不住長劍的脫飛。
而衝來的另一騎長劍刺出,快逾閃電,直奔向他胸口,欲置他於死地,動輒拔劍分生死,也是明教教眾的悍勇之處。
蘇習之只能慌忙躲開,先保命自己的小命要緊。
此時,身後的四騎已然倒下,“砰、砰、砰、砰”四聲,依次響起,只有四匹馬跑出去頗遠,鞍上卻已無人影。
四位騎士跌倒在細沙中,翻了兩番,白袍滾成了黃色,面孔朝下,看不清楚容貌與表情,悄無聲息,似是已死去。
見詹春他們仍未得手,貝錦儀與周芷若心下焦急,卻並沒出手幫忙,否則,定會得罪兩人。
“不好,是鳴哨!”貝錦儀輕叫一聲,玉手一動,迅速無比的一觸腰間的絲囊,瞬間取出一枚白玉石子,屈指一彈,一聲裂帛似的嘶嘯,一道白光一閃而逝。
淒厲的嘯聲乍一響起,隨即戛然而止,似是公雞被割斷了脖子。
但又一聲厲嘯聲再次響起,飛上天空,越來越高,響徹天際,其聲勢,足以令十里之外的人聽清。
周芷若無奈的搖頭,略帶苦笑,她也彈出一指,攔住了一顆鳴哨,發出淒厲嘯聲的哨子,不知何物所制,迎風而鳴,可用來報訊。
但另兩枚卻是詹春與蘇習之的對手所發,貝錦儀與周芷若再要施展彈指神通,已是來不及。
貝錦儀動人的黛眉微蹙,掃了一眼正在與對方激戰的詹春與蘇習之,他們正在刀來劍往,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。
與周芷若眼神一對,貝錦儀輕聲道:“芷若,我去稟報師父,……這倒是一個設伏的機會。”
周芷若將臻首微點,輕聲道:“我要不要出手幫詹師姐他們?”
“不必!”貝錦儀搖頭,掃了一眼場中,低聲道:“除非有性命之危不能袖手旁觀,最好不要出手……”
周芷若點頭,示意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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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紫的車廂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