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端起白玉杯,遞到他跟前,明眸盈盈,定定的望著他。
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,蕭月生也靜靜看著她,兩人眼神交觸,無聲勝有聲。
彼此對望半晌,蕭月生收回眼神,微微一笑,接過酒杯,仰頸朝天,一飲而盡,溫聲道:“幫我取來紙與筆,好麼?”
李若雲雙眸清亮,如陽光下的泉水,波光瀲灩,美不勝收,非是平常的澄澈無波。
她又瞧了他兩眼,見他目光微垂,不與自己相觸,暗自嘆息一聲,心下悵然,也不多問,轉身自軒案上拿起箋紙與松硯,放到腳邊的矮几上,然後將矮几端到蕭月生身前。
蕭月生接過紫毫筆,筆走龍蛇,轉眼之間,一氣呵成,寫滿了半篇,輕挪開白玉獅子紙鎮,抽出薄薄的素箋,在空中輕輕一吹,遞給李若雲,隨後下筆再寫了一篇。
放下紫毫筆,蕭月生伸了個懶腰,指了指李若雲手中拿地與矮几上放的兩張素箋,溫聲吩咐:“你先看看,然後給三師妹與兩位夫人送去。”
李若雲點點頭,將心中波動抑斂,仔細觀看這兩張素箋。
她心下驚訝,卻只抬頭看了大師兄一眼,沒有多問,玉臉恢復了冷若冰霜,將它們各裝到一個信封,掛上輕薄地面紗,披上雪白的貂裘,飄然出了淡紫地車廂,姿態曼妙。
蕭月生看著她消失的方向,無聲的嘆息了一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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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教與兩大派此時劍拔弩張,場中的氣氛一觸即發。
烈火旗剛才施展的武器太過厲害,委實嚇煞了人,即使是何太沖夫婦,對上那黑乎乎的圓筒,也只有躲避一途,何況其弟子們。
崑崙派諸人一動不動,緊握長劍,神情緊張,死死瞪著烈火旗的眾人,小心戒備,不時瞥一眼那兩個黑乎乎地圓筒。
另一面,滅絕師太雖知對方藏在地下,但這群人無聲無息,極難發現與防備,剛才震出的那人,是因為他在地下活動了幾下,方被她聽到了聲響,暗勁潛出,將其震飛,卻無法發覺厚土旗其它的人。
但峨嵋派的人都也知道,這些人必是藏在這些大旗下面,故不敢輕易靠近,只是遠遠盯著,小心戒備。
恰在此時,李若雲一身雪白貂裘,面覆白紗,飄然而至,所過之處,沙漠無痕無跡。
惜乎無人發覺其異狀,她雖戴面紗,冰清冷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