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會。
林曉晴一縮玉頸。吐了吐舌頭,嬌俏的笑道:“嘻嘻,這一次,這位何夫人可有苦頭受了!”
溫玉冰苦笑著搖頭,這個二弟子可不像三弟子般萬事留餘地,好地不學,偏偏跟其大師兄學壞了,下手極狠,剛才這一拂,施展的是水雲袖。凌空而出,力道必不會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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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淑嫻狀如瘋狂。手持寒劍,疾衝而來。怒火熊熊之下,出手毫不留情,使出殺招,煞氣凌人。
輕風徐來,李若雲一襲雪白羅衫,隨風飄飄而立,額前輕薄的白紗亦輕輕飄動。令其玉容若隱若現,隱隱約約可見雪白細膩的下頜,柔嫩的紅唇。
“夫人!”何太沖見勢不妙,急忙喝道。
只是班淑嫻此時五竅生火,根本聽不進別人說話,更何況。何太沖的話了一向不被她放在眼中。
她沾滿黃沙的身形一躍,身在空中,長劍揮動。爆出一團銀芒,籠罩向李若雲,身為何太沖的師姐,她武功極高,足以傲視崑崙。
李若雲微蹙著黛眉,被她粗俗的叫罵所惱,本是手下留情,卻並無作用,便有心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。她身形不動,右臂輕輕一揮,羅袖雪白如綾,動作盈盈若舞,說不出地優雅曼妙,緊緊吸引著眾人的目光。
“當”地一聲響起,金戈交鳴之音,身在半空的班淑嫻本是前衝,驀然變成後退,極速更快。
梨花般地雪白劍光渙然消散,長劍脫手而出,飛向高空,比班淑嫻飛得更高,拋得更遠,最終落在數丈外的沙子裡,齊柄而入,若非劍柄上的劍穗,怕是極難尋得。
“師姐!”何太沖看了一眼風中靜靜而立的李若雲,身形一閃,接住下落的班淑嫻。
此時的班淑嫻,早已是人事不省,兩眼已是閉上,面色蒼白如紙,呼吸急促,嘴角帶著一抹血跡。
何太沖急忙探其手,摸了摸她脈相,舒了口氣,並非什麼大傷,只是震得憋過氣去,休息一下即可。
何太沖招了招手,讓詹春與另一位崑崙女弟子將班淑嫻扶回去,站起身來,轉向李若雲:“李姑娘,如此施為,有些過份了吧?!”
此時已接近正午,太陽靠近了天空正中,雖然是冬季,卻仍帶著燥熱,吹來的風乾燥無比。
李若雲靜靜佇立,白紗覆面,單薄地雪衫款款而動,宛如風中的一朵百合花,透著一股嫻靜與優雅的氣質,令人無法生出褻瀆之念。
“何掌門欲要何如?”她聲音清淡,似乎萬事萬物皆難熒其心,世間一切,對她皆是過眼雲煙。
何太沖此時亦是騎虎難下,師姐雖被教訓,他卻心下暢快,只是身為崑崙派掌門,夫人被人欺負,自是不能袖手旁觀,須得找回顏面,否則,崑崙一派顏面何存?!
崑崙派眾弟子們的想法多與他相近,雖對李若雲之舉大快,卻又不能什麼也不做,任人欺負。
“李姑娘武功卓絕,在下技癢,想要自不量力的討教幾招!”何太沖抱了抱拳,沉著臉,緩緩說道。
他輕輕一撩衣襟,麻利的束在腰間,長劍緩緩拔出鞘,在陽光下彷彿一泓泉水,眾人一看即知,這是一柄寶劍。
“師父,她年紀輕輕,不必勞您動手,由弟子代勞吧!”詹春忽然在旁邊說道。
她已將班淑嫻送入了帳蓬,見到了她地模樣,心下嘆息,對於李若雲的武功驚異,直覺匪夷所思。
她剛出得帳蓬,見到掌門竟要親自動手,心下大驚,忙站了出來。
對方年紀如此之輕,掌門與其比試,勝了是以大欺小,勝之不武,敗了則整個崑崙派的名聲必受大損。
若是自己上前,雖說必敗無疑,卻頂多是學藝不精而已,對崑崙派並無大地損害,無礙大局。
何太沖看了看詹春,見她眼神焦急,拒絕的話便在嘴邊停住,吞嚥了下去。冷靜一想,也有所了悟。
李若雲掃了一眼詹春,她坐在車廂中,外面的情形卻看得一清二楚,對於她地武功,亦心中有數。
“無聊。”李若雲淡淡吐出這兩個字,身形一晃,瞬息出現在十丈之外,再一晃,出現在了淡紫的馬車旁。拉開車門,緩緩踏入。曼妙的嬌軀不見了蹤影。
眾人目瞪口呆,不知如何反應。
何太沖立在原地。頗顯尷尬,微微一愣之後,心下卻驀的輕鬆下來,將長劍緩緩歸鞘,掃了周圍一眼,對詹春道:“回去吧。”
詹春也鬆了口氣,對方這般離開。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