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見到了江南雲,心下鬆口氣,但並未離開,而是堅持要護送蕭月生回臨安城。
畢竟是因為救治小師妹而受了傷,若不能護他周全,心底難安,蕭月生便也由他。
一路之上,令狐沖與蕭月生談笑甚歡,兩人飲酒暢談,武林秩事,信手拈來,讓令狐沖三人大開眼界。
林平之的話甚少,只是默默聽著,俊美的臉上帶著淡淡微笑,似乎隨和,又似乎離眾人很遠。
蕭月生暗自打量這個少鏢頭,果然厄難造就人,如今的少鏢頭,哪還是那個傲氣的公子哥?!
蕭月生與小荷坐馬車,其餘眾人騎馬相隨。
騎馬趕路時,林平之仍不忘記練劍,坐在馬上,以雙腿控馬,兩手不斷地拔劍、歸鞘,動作迅疾。
“真是個武痴!”嶽靈珊嬌哼一聲,不與理他,跑到馬車旁。與小荷搭話。
走到正午時分。他們往往停下來,找一個道旁的小樹林,坐在陰涼之處,吃著點心,水果,喝著酒。
“蕭先生。你拉車地這匹馬。可是神駿的很,用來拉車,實在可惜了!”令狐沖喝了一杯酒,哈了口氣,似是讚歎,似是可惜。
“嗯,當時要逃命。只能委屈它啦。”蕭月生點點頭,呵呵一笑。
小荷便坐在他身邊。替他們斟酒,聞聽此言,抿嘴一笑,藉故低下頭斟酒,遮掩了過去。
“小荷姐姐,你笑什麼呀?”嶽靈珊看到了她的異樣,忙嬌聲問道。
小荷忙搖頭:“沒什麼。沒什麼的。”
嶽靈珊不依。嬌哼道:“一定有名堂,快說說。快說說罷!”
被她催促不過,小荷望了一眼蕭月生,扭過嬌軀,湊到嶽靈珊耳邊,低聲道:“老爺說話誇張得很,……根本沒那般狼狽,老爺將陣法一擺,那些人像亂飛的蒼蠅一般,根本找不到咱們!”
“對呀,蕭先生的陣法之道,天下無人能及呢!”嶽靈珊重重一拍手,嬌聲嘆道。
小荷笑得,其實並非此事,而是關於駿馬,她可是知道根底,那匹馬本是尋常得很,只是吃了固骨丹,變成了神駿之色,事關重大,自然不能輕易告與人知。
“令狐兄弟若是喜歡,待回過之後,送給你便是!”蕭月生一擺手,呵呵笑道。
“使不得!”令狐沖忙不迭地搖頭,笑道:“好馬難尋,千金難覓,如何敢當!”
“不必與我客氣,便贈於你啦!”蕭月生呵呵笑道,拿起酒杯,一飲而盡:“望你能善待於它!”
“嘻嘻,大師兄心腸軟得很!”嶽靈珊在一旁嬌笑道。
“師父,少喝兩杯罷。”江南雲見師父已喝了三杯酒,有些擔心,忙低聲勸道。
“嗯,好吧。”蕭月生點點頭,倒也聽得進去勸,被她攙著,進了車裡,躺下睡了。
看到他如今模樣,令狐沖諸人皆心中愴然。
一路之上,風平浪靜,天狼幫地幫眾再未追來。
這一日傍晚,他們回到了西湖邊地觀雲山莊。
馬車剛一抵達,大門馬上被拉開,劉菁身著月白宮裝,嫋嫋飄來,帶著淡淡香風。
在她的身後,妙玉道長,周曉晴,周曉雨也輕盈地出了大門,來迎接蕭月生歸來。
“大哥,你這是怎麼了?!”見蕭月生被小荷與江南雲攙著下來,劉菁玉臉色變,失聲驚道。
兩人平日裡行雙修之法,彼此之間,隱隱感應到內力的流轉,此時靠近,頓覺蕭月生體內的紊亂,心下大驚。
“夫人,莫要大驚小怪,進去說話。”蕭月生擺擺手,溫聲道,聲音仍透著莫名地威嚴。
妙玉道長與周曉晴周曉雨三人上來見禮,蕭月生點頭微笑,神色從容,不像受傷之人。
他平日裡高深莫測,她們就感應不到他地深淺,此時雖然看似孱弱,她們卻也不敢小視。
蕭月生坐在寒煙閣的三樓,陽光自琉璃尖頂透入,照在他身上,彷彿聚光燈。
靜靜的坐在榻上,蕭月生微闔雙眼,心神收斂於內,內視體內的情形。
天雷力是他這次走火入魔的元兇,但也未嘗不是一次機會,若是將體內的真氣皆轉化為天雷力,那凝結金丹,指日可待。
這是一個莫大的誘惑,故他一直沒有強行逼出天雷力,任由它在體內肆虐,以期能夠不斷吞噬,壯大自己。
但如今看來,卻並不樂觀,它吞噬地速度太慢,而自己的內力雄渾,幾乎成實質,待它吞噬完,還不知要何年何月。
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