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心下小心。
蕭月生越是雲淡風輕,江南雲越是慚愧,比拿巴掌打自己的臉還要難受,心中暗自咬牙,回去定要好好收拾這般傢伙,如此不濟。實在替自己丟臉!
“去吧。”蕭月生擺擺手,想要接著練功。
江南雲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站在那裡。磨蹭了一會兒,見蕭月生臉色仍舊不變,只能告辭離開,徑直出了觀雲山莊,去往臨安城南的清平別院。
但她剛到了別院。忽然聽到手下傳來一個訊息,馬上又返回了觀雲山莊。
“辟邪劍譜被盜?”蕭月生坐在弱水亭中,手上拿著白玉杯,眉頭緊鎖。
江南雲用力點頭,神色鄭重:“嗯,正是。”
隨即說道:“師父,莫不是少林搗什麼鬼罷?!”
蕭月生微微沉吟,露出思索之色,半晌之後,搖搖頭:“少林不至於使出這般手段。”
他忽然一笑。搖頭道:“能在少林寺中偷出秘笈。此人的武功,想必不凡。”
江南雲點頭,少林寺源遠流長,屹立不倒數百年,自有其可怕之處,實力雄渾,當屬基本。
論及天下第一高手。可能並非少林寺。但少林寺的底蘊極深,寺內藏龍臥虎。定有了不得的高手。
但此人竟能闖入少林,偷得辟邪劍譜,實非尋常人能夠做得到。
“會不會是左冷禪?”江南雲黛眉一挑,輕聲問道。
蕭月生緩緩點頭:“依他的性子,這種事極可能做出來。”
轉眼之間,他心思電轉,已隱隱有預感,此事可能真是左冷禪所為。
左冷禪此人野心極大,嵩山派如今,乃是當之無愧地正道第三大派,除了少林與武當,當屬嵩山劍派。
但左冷禪並不滿足,想要將五嶽劍派合五為一,成立五嶽劍派,與少林武當抗衡。
若是嵩山一派,即使實力雄厚,根基太淺,少林武當俱不為意,但若五嶽劍派合一,卻又不同,故不會讓他如願。
左冷禪武功高明,即使不如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,怕也相差不多,並不懼怕,但自從對上了江南雲,感受到了壓力,必然會鋌而走險,必奪辟邪劍譜。
這般一分析,蕭月生心中篤定,此事與左冷禪必脫不了干係,怪不得嵩山派這一陣子低調行事,即使自己殺了託塔手,仍未有報復行動。
“師父,咱們怎麼辦?”江南雲低聲問道,驚醒了他的思索。
蕭月生輕輕一笑:“幹咱們何事,且看熱鬧便是。”
“可是……,若左冷禪練了辟邪劍法,武功大增,豈不是要報復咱們?”江南雲黛眉微蹙。
蕭月生呵呵搖頭:“若是如此,再好不過!”
辟邪劍譜,江南雲也曾練過,以玉虛訣御使辟邪劍法,威力極強,故她頗為忌憚。
她自己倒並不怕,但若是對上別的人,卻是一件大麻煩。
“他雖然陰險,卻頗為聰明,若武林少了他,卻也少了幾分樂趣。”蕭月生微微笑道。
江南雲白了他一眼,師父心腸也忒毒,怪不得自己變得這般壞了,卻是因為近墨者黑!
兩天之後,江南雲又送來一個訊息,華山派也遇到了一點兒小麻煩,有兩個劍宗之人,想要搶奪嶽不群的掌門之位。
林平之挺身而出,將二人刺傷,據說這二人俱有幾分真本事,劍法高明得很。
武林之中,林平之的大名漸漸傳開,成為一代後起之秀,堪與令狐沖相提並論。
蕭月生聽過之後,露出淡然的微笑,雖然林平之並非他的弟子,但他所使地那三招劍法,卻是得自他所傳。
又過了幾日,江南雲去了清平別院後,匆匆回來,玉臉沉重,來到西湖的一艘畫肪上。
畫肪的二樓,蕭月生盤膝坐在矮榻上,神色莊肅,雙手結印,似是已經入定。
待江南雲乘小舟而至,蕭月生緩緩睜眼,對挑簾進來的她溫聲道:“又出什麼事了?”
這幾天,蕭月生專心練功,不想讓人打擾,江南雲也很少過來,只是早晚見面。
江南雲帶著一股香風,嫋嫋踏進屋,小心看了蕭月生一眼,搖頭嘆道:“師父,我聽到一個訊息,好像是……恆山派地定逸師太受了暗算。”
“嗯…………?!”蕭月生眉頭頓時一皺,淡淡問:“儀琳呢?”
“小師叔無恙。”江南雲忙道。
蕭月生舒了口氣,緩緩道:“定逸師太不要緊吧?”
“好像傷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