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得更寬,江南雲便落荒而逃。
過了花圃,在假山間,小溪上走過,蕭月生踏上了湖上的迴廊,慢慢踱步,步履輕盈而悠然。
一陣清風掠過湖水,挾著一絲絲涼氣,吹在臉上,涼泌泌的,清爽無比。江南雲自小荷處逃開,玉臉紅通通地,比花圃裡地玫瑰還要嬌豔幾分,明眸波光盪漾,清清亮亮。
見到師父正優哉遊哉的踱步,她不由一惱,嬌哼一聲,跺了跺腳,又想到了師父的安危。
臨安城中風起雲湧,皆是為了尋師父的麻煩,他倒好,廢了內力,卻仍這般無憂無慮,絲毫不知珍惜性命。
扶著朱木欄杆,江南雲黑亮的眼眸一轉,抿嘴一笑,恨恨的瞪了蕭月生的背影一眼。
她調氣凝神,緩緩抽出腰間寒霜劍,身形一縱,飄然而起,掠過湖面,朝迴廊上地蕭月生撲去。
蕭月生正呼吸著清新的空氣,心情舒暢,忽聽一聲清喝:“師父,看劍!”
蕭月生腳下一踩,橫移一步。
江南雲只覺眼前一花,師父已然移形換位,心中吃驚,懷疑是否失去了功力,手腕輕翻,劍尖變向,刺向蕭月生左臂。
她身法極快,寒氣森森,寒霜劍似是一道電光,看其出劍之勢,似是取蕭月生性命一般。
如今臨安城可不太平,那些人敢來尋仇,定是有幾分本領,雖不如自己的劍法,但高估總沒有壞處。
蕭月生腳下不停,再跨一步,驀的橫移,似乎本就站在那裡,右手輕輕一搭。
江南雲眼前一花,未能看清,玉手一熱,落入他大手中,隨即,她只覺手上一麻,長劍已到了蕭月生手上。
她腳尖一點,猛的後退,如離弦之箭。
蕭月生沒有追擊,只是信手一甩,長劍劃出一道白虹,直射江南雲,快得她來不及躲避。
自從修煉玉虛訣以來,她功力猛進,身子變得輕盈若羽,身法奇快,世上罕有人及,從未嘗過避無可避之事。
她心中吃驚,清心訣流轉,並未慌亂,在空中一頓身形,右足尖一點左腳背,驀的折回來,輕盈飄落至蕭月生身前。
寒霜劍劃出一道白虹,最終射進江南雲柳腰間的鞘內,精確無比,讓人捏一把冷汗,稍有偏差,柳腰便會捱上一劍。
“師父,好身手!”江南雲嘻嘻一笑,玉臉一幅若無其事神情,看也不看寒霜劍一眼。
蕭月生橫了她一眼,哼道:“怎麼,以為為師不中用了?!”
“嘻嘻,哪能呀,師父閉關以來,弟子一直摸不清深淺,想要探一探嘛!”江南雲嬉皮笑臉地擺手。
“你這話說得,似乎從前知道為師深淺似的!”蕭月生輕哼一聲,搖頭轉身,踱步而去。
“師父,我可不服!”江南雲待他走了十幾步過去,嬌笑一聲,皓腕翻轉,玉指間拈起一枚黑棋子,屈指一彈,悄無聲息的射出。
蕭月生宛如後背生眼,信手一抄,黑棋子被他收去,手腕一翻轉,屈指一彈,嗤的一聲厲嘯,剎那間出現在江南雲跟前。
江南雲猛地矮身,一縷兒秀髮飛起,棋子恰擦頭頂而過。
轉頭看了看棋子消失的方向,江南雲咋舌不已,卻並未灰心,手腕一翻,指間出現三枚白子,屈指一一彈出,迅如流星。
蕭月生手上飛出三枚黑子,嗤嗤嗤聲中,分別擊中來襲的白子,同歸於盡。
“師父,你到底失去內力了沒?”江南雲身形一晃,探掌擊出,嬌聲嗔道。
“收拾你,何須內力?!”蕭月生輕哼,抬臂一揮手,似是手揮琵琶,瀟灑自如,清雅曼妙,竟比女子更美上一分。
江南雲手掌一麻,已是被他拂中,大覺詫異,竟沒有看清師父的手何時沾到自己。
她撤掌後退,玉虛訣流轉不息,不斷的抵擋臂上的內力,陣陣酥麻,似是朝全身蔓延。
玉虛訣流轉之下,竟僅是堪堪抵住他的內力,這股內力雖然輕微,僅是細細地一小股,卻怪異絕倫,她地內力竟有白雪遇沸水之感。
蕭月生伸手一拍她手臂,江南雲頓覺周身一輕,那股內力宛如靈活的老鼠,鑽回了他手中。
“師父,好怪地內力!”江南雲驚詫道。
蕭月生微微一笑:“這是為師重練的內力!”
“唔,怪不得……”江南雲點頭。
雖然中了一記蘭花拂穴指,但也察覺出,師父的內力淺薄,但身法與力量卻絲毫無損。
第219章 客卿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