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了搖頭,九轉易筋訣的修煉。卻是緩慢異常,只要能夠突破第五重,加之天雷訣相輔,便不畏天雷之力,可以心情精純紫丹,則金丹之境,指日可待。
如今之計,還是九轉易筋訣,想到此,他不由苦笑一聲。還是得靜下心來,著急不得。
於是,天雷訣緩緩運轉。紫丹氤氳,他臉上不時閃過一層紫氣。神情肅穆,寶相莊嚴。
****
正氣堂內
嶽不群正蹲在地上,右手搭在令狐沖的左手腕上,微闔雙眼,面色如常,看不出喜悅之色。
甯中則與嶽靈珊幾人則蹲在他身前,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,看他的神色變化。
嶽不群緊皺的眉頭一下舒展開,睜開眼睛,眼中蘊著笑意,淡淡點頭:“嗯,蕭先生所言不虛,衝兒確實無恙,只需靜養一些日子便可。”
“那大師兄為何還不醒呢?!”嶽靈珊止住興奮,忙問道。
嶽不群看了一眼神情寧和,宛如熟睡的令狐沖,淡淡說道:“衝兒的心脈初合,不宜有心緒地波動,是蕭先生故意封住了他的睡穴,待睡上一陣子,自然會醒來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嶽靈珊嬌笑一聲,明眸尚紅腫未消。
“這位蕭先生,果然了不得!”勞德諾看著大師兄令狐沖,喃喃自語道。
眾人齊齊點頭,心脈已斷,神仙難救,這本是世人定可不移的觀念,如今,卻被蕭月生所推翻,竟能將令狐沖自地府中硬生生地拖上來,若非親眼所見,眾人絕不會相信,只以為是笑話。
嶽不群擺了擺手:“德諾,將你大師兄送到屋裡,……其餘人都散了吧,各自回去吃飯。”
勞德諾忙答應一聲,走到近前,彎腰將令狐沖抱起,送他到自己的屋中。
嶽靈珊則緊跟在後,小心地護著,生怕勞德諾將大師兄摔著了,陸大有也轉了回來,本想也跟上去,卻被嶽不群叫住。
“師父。”陸大有小心翼翼的靠上前,他知道,以師父的智慧,自己地所作所為,斷難瞞過。
嶽不群瞪他一眼,哼道:“你這張嘴,就是閒不住!……小心著侍候著蕭先生,權當將功折罪!”
“是!師父。”陸大有忙點不迭。
看著他們各自散去,嶽不群也與甯中則回到了自己的屋裡。
甯中則坐到榻上,渾身彷彿散了架一般,又酸又疼,小心靠到錦被上,她轉頭望向嶽不群,輕聲道:“師哥,剛才的雷電,是不是蕭先生所為?”
嶽不群看了她一眼,微微點頭,神情凝重。
“沒想到,真沒想到……”甯中則輕輕搖著頭,輕輕嘆息一聲:“實在想不到,一個人的武功,竟能練到如此地步!”
“是啊,誰也想不到。”嶽不群點點頭,神情一片凝重,走到軒案前,倒了一盞茶,遞給甯中則。
“他年紀輕輕,一身武功如何練的?!”甯中則接過茶盞,搖頭輕嘆,滿臉的不可思議:“看他的樣子,是從洛陽趕來,其輕功之絕,有些駭人聽聞了!”
“嗯。”嶽不群端著茶盞,坐到椅子中,望著窗外,神情一片恍惚,怔怔出神。
甯中則不再說話,靠在錦被上休息,心中也一片雜亂,今天委實太過刺激,大悲大喜,眼界大開,以前便是井底之蛙,竟沒有想到,世上竟還有這般的人物。
良久,嶽不群回過神來,喝了一口快要變冷的茶茗,緩緩說道:“這一陣子,辟邪劍譜鬧得沸沸揚揚,師妹,你說,蕭先生的這一身本領。會不會是辟邪劍譜上得來地?”
甯中則沉吟一下,搖搖頭:“絕不可能。”
“嗯,確實不太可能。”嶽不群點頭,嘆道:“辟邪劍譜創自林遠圖,林遠圖地劍法雖然高明,但從未聽說
力深厚,況且,便是林遠圖復生,也遠不是蕭先生的
“就是。”甯中則點頭。搖頭笑道:“辟邪劍譜絕不可能這般厲害,否則,林遠圖當年也不會僅創個小小地鏢局了。”
“那蕭先生這一身絕學。從何而來,難不成。得自天授?!”嶽不群搖頭苦笑。
甯中則沉吟著,緩緩說道:“會不會是有高手將功力傳給他?魔教不是有一門吸星大法……”
“師妹住口!”嶽不群忙沉聲一喝,將她阻住。
甯中則忙住嘴。輕拍一下自己的紅唇,搖頭笑道:“瞧我,總是胡思亂想!”
嶽不群搖頭苦笑,似是無奈,嘆道:“吸星大法也不可能這般厲害,若不然,當年任我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