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無妨,坐下來便是。”令狐沖掃了眾人一眼。他藝高人膽大,毫不在乎的擺擺手。
二樓上,每個桌子都坐滿了人,唯獨靠近視窗的一個位子空著,一個人也沒有,顯得頗是怪異,眾人卻是不以為異,各自喝酒。
令狐沖他們站在樓上時,偶爾有人上得樓來,掃上一眼,見沒有座位,便走了下去,似乎沒有看到那個空著的座位。
這幾人地舉動,讓令狐沖他們有幾分遲疑,顯然,這是一條潛規矩,那張桌子,唯有蕭一寒能坐。
想了想,令狐沖一揮手,道:“走罷,別在這兒站著了,咱們去坐下說話。”
說罷,徑直朝視窗走去,朝向那張空桌。
走近桌子,令狐沖探手去抓椅子,想要坐下,驀地一聲沉吼:“住手!”
令狐沖身形一止,手縮回來,轉身回望。
卻見人群中站出一位魁梧大漢,七尺來高,身形壯實,渾身肌肉虯結,薄薄的衣衫令人擔心,隨時會被撐破一般。
他臉龐方正,膚色黝黑,獅鼻闊口,目似銅鈴,綻放著讓人心寒地光芒,令人一瞧之下,便想到了一個三國中的人物…………燕人張翼德!
令狐沖轉頭四顧,見沒有別人,便抱了抱拳,溫聲道:“這位兄臺,有何見教?”
“你是何方神聖,竟要坐蕭先生的位子?!”那大漢冷著臉,不理會令狐沖的和氣,沉聲喝道。
令狐沖修養甚好,也不見怪,笑吟吟道:“在下華山令狐沖,與蕭先生有幾分交情,……坐在這裡,想必他不會見怪。”
魁梧大漢銅鈴眼一瞪,沉聲哼道:“你便是蕭先生的兒子,也不能坐在這裡!”
“這是為何?”令狐沖畢竟年輕氣盛,聽得這般不客氣之語,頓時生怒,淡淡問道。
“為什麼?”魁梧大漢冷芒一閃,瞥了他們一眼,獅鼻一哼:“因為你不配!”
“胡說八道,大師兄不配,誰配?!”陸大有雖然膽小,但聽得大漢這般瞧不起人,頓時怒氣沖發,搶先叱道。
“六師弟!”令狐沖一抬手,將陸大有壓下去,轉向大漢,淡淡問道:“哦…………?不知如何才能配坐這裡?”
“先過我這一關再說罷!”大漢哼道,沉著臉,推椅而起,慢慢走了過來。
走到令狐沖近前,大漢雙掌輕輕一拍,“砰”地一聲,宛如擊中敗革,聲音沉悶,不似手掌相交之聲。
他冷冷一笑:“莫要以為,你是華山派地弟子,便能坐在這裡!先嚐嘗我的鐵掌!”
說罷,直接出掌,一掌探前,擊向令狐沖地手腕,似是逼他不能拔劍。
令狐沖身形一閃,閃得輕妙,寒光一閃,已是拔劍出鞘,探劍便刺,亦是輕輕巧巧,僅是橫在那裡。
那大漢的手掌彷彿送上門去,朝著劍尖拍去,他右掌再出,拍向劍側脊,身子隨之一動,將左掌地方向改變少許。躲過劍尖。
令狐沖淡淡一笑,心中大定,自從與儀琳過招後,他信心大挫,以為自己所學劍法高明有限,難以制敵。
後來與師弟們切磋時,卻無人是自己一招之敵,但這些招式,對他而言,熟極而流。做不得準的,故心中一直惴惴。
此時。見到了大漢的招式,他頓時心中一定,更加揮灑自如。
那大漢雙掌極為凌厲,呼呼作響,似乎空氣都被他排擠,到了最後,發出隱隱的“噼啪”之聲。
樓上的諸人,皆是面露驚訝之色,沒想到令狐沖的劍法精妙若斯。竟能勝得過大漢。
這個魁梧的大漢,眾人皆是知曉,有斷魂手之名號,姓孫名忠信,一雙鐵掌雄風凜凜,大開大闔,罕有人敵。
孫忠信地掌法。講究以硬碰硬,將人降伏,招數雖然大開大闔。卻不乏精妙,否則,想要硬碰硬,卻也做不到。
如今,令狐沖的一柄劍。竟令他頻頻中途換招。鐵掌地威風,根本施展不開。束手束腳。
孫忠信方正的大臉越來越紅,紅意不斷上湧,變成了豬肝色,只覺胸口憋悶,鬱氣難舒,血氣翻湧。
他的招式,以硬碰硬,每一掌俱是力與勢合,宛如江河之水,順著河道而下。
但令狐沖的劍法精妙,逼得他頻頻變招,宛如河道變換方向,自然要承受河水之力。
十幾招下來,他血氣翻湧,已是傷了自己。
“欺人太甚,看掌!”他心中大怒,性子一起,再無顧忌,忽的大喝一聲,招式驀然一變。
他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