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靜聽著眾人說話。
她明眸轉動,波光流轉。媚意橫生,白瓷般的嘴角帶笑,知道丈夫定是救過宋長老的性命。看他們對蕭月生地恭敬神情,她心中甚是自豪,與有榮焉。
腳步聲響起。隨即一道淡紫色人影飄入,輕盈如羚鹿,一陣淡淡地幽香隨之飄入。
劉菁看清了來人的面容,心中不由一動,此女生得花容月貌,比自己更勝一籌,雪白地瓜子臉,秀挺地瓊鼻,菱角般地紅唇,明眸善睞,目光流轉之間,卻帶了幾分俏皮之意,她不猜而知,這定是那位許靜軒了。
許靜軒甫一進來,看到蕭月生,明眸一瞪,黛眉挑了挑,上前兩步,嬌聲哼道:“哈,姓蕭的,你終於肯出頭了!”
蕭月生點頭,神情沉靜,淡淡說道:“許姑娘風采依舊。”
許靜軒菱唇一撅,嬌哼一聲,不再去看他,轉頭打量了一眼劉菁,笑道:“姐姐,你生得真美!”
“你也很美。”劉菁秀臉一紅,微微笑道。
“真地麼?!”許靜軒頓時眉開眼笑,似乎剛才稱讚別人,便是為了讓別人反過來贊她自己。
劉菁抿嘴微笑,點點臻首。
許靜轅與張護法緩緩走了進來,潘吼打量了一番,心中暗叫一聲好人才,這個許靜轅,實在是英姿不凡,一表人才。
許靜轅穿著一身淡紫的輕衫,與其姐地顏色相同,更顯得面如冠玉,狀如敷粉,他走到蕭月生跟前,抱拳一笑,朗聲道:“這位便是蕭先生吧?在下許靜轅。”
蕭月生抱拳,淡淡一瞥,緩緩點頭:“在下蕭一寒,令尊可是清風劍客許曉風?”
“正是。”許靜轅點頭,冠玉般的臉上未露異樣。
蕭月生暗自一皺眉,他故意說這一句,便是刺探之意,看此子地表情,似是並不記恨自己,是他掩飾得極好,自己也覺察不出?
他又暗自一搖頭,以自己靈覺之敏銳,玄妙莫測,又是無形無質,對面之人的心緒波動,必難逃自己靈覺。
他雖然靈覺敏銳,洞察深明,卻並非無所不知,許曉風武功被廢,除了他自己,家中其餘的人,皆有鬆一口氣之感,對於蕭月生反而並無敵意。
乍聽起來,卻是有些匪夷所思。
實因許靜轅的武功已然青出於藍,更勝於藍,中州一帶,無人不知,
況且,還有許靜軒地一身武功也遠強過父親,一門兩虎。更是無人敢於登門尋仇。
許曉風雖然人稱清風劍客,聽上去淡泊,卻是極喜歡惹事之人,他夫人與兩個孩子皆是擔心不已,卻又擋不住。只能暗自擔心。生怕他哪天與人動手,出了意外。
這一次,他武功被廢。終於能夠安下心來。在家中老老實實地頤養天年,令周圍眾人皆是大鬆了口氣。
故對於蕭月生這個仇人。兩兄妹並無大恨。只是氣不過。想找回顏面而已。
蕭月生略一點頭,淡淡一笑:“有子當如仲謀。你父親好福氣!”
許靜轅笑了笑,這樣地話。他聽得極多,已經耳朵起繭。毫不掛心,說道:“我大姐數日前碰到蕭先生,聽聞蕭先生劍法高絕,便忍不住想切磋一二。在下也技癢得很。”
“嗯。也好。”蕭月生點頭,身形緩緩站起,邁步走到他跟前,按上劍柄,道:“令姐的劍法精妙。想來你的劍法更在其上,在下也技癢得很。”
許靜轅看了大姐一眼,見她一幅躍躍欲試的神情,顯然並不服氣。又看了一眼蕭月生,見他神情沉靜,無悲無喜,宛如一潭幽水,看不清深淺。只能硬著頭皮。道:“請出招罷!”
潘吼四人俱是聚精會神,瞪起眼睛,目不轉
次見到蕭月生出手,他們都覺得眼界大開,受益匪淺
劉菁雖知丈夫武功高明,但畢竟不知對方地深淺,心中難免緊張,緊緊攥著小手,握成拳頭。
“鏘――!”一聲清鳴,蕭月生長劍出鞘。
寒霜劍露出真容,世人罕有見到,宛如一汪清水在微微晃動,寒氣森森,實是難得的寶劍,蕭家祖上看來應該不凡,否則,也不會有這樣的寶劍。
“這柄寒霜劍吹毛斷髮,削鐵如泥,許少俠要小心了,請――!”
蕭月生神色嚴肅,長劍平舉,緩緩說道,如臨大敵,並不像平常那般隨意。
非是他真地拿許靜轅當對手,此舉僅是為了顯示許靜轅的厲害,而是對他心胸之尊重,也是為了給長沙幫眾人留一些顏面。
許靜軒撇了撇菱唇,當初自己找他比試,他可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