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了一句,忽然一拍桌子。
酒忽然自壇中鑽出,宛如一道銀蛇,徑直射入蕭月生的嘴中,他地嘴與酒罈口之間彷彿連著一條銀色匹練。轉眼之間,酒罈一乾二淨,向問天忙拿起酒罈,晃了晃,點滴不存,不由苦笑。
向問天苦笑不得,只得放下大碗:“我不想報仇!”
“任我行成心殺你,你也不想報仇?”蕭月生眉頭一挑。
向問天發了一會兒呆,搖頭長長嘆息一聲:“教主的憤怒,我也明白,我算是背叛了他,他生殺意,也沒什麼錯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蕭月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莊主笑什麼?!”向問天皺著眉頭。
“你這想法,真是古怪!”蕭月生搖頭笑道:“看來,任我行也算了得,竟能讓向總管如此死心塌地!”
向問天默然不語,神色黯然:“其餘,以前,教主並不是這般性子的,出來之後,像是換了一個人,性格大變。”
蕭月生點頭,笑眯眯地問道:“聽說,任我行能夠逃出來,是向總管你的功勞?”
“是,是我救出地教主。”向問天點頭,隱隱透出傲然。
那一次的營救,可謂是籌劃良久,運氣也極佳,竟然真的救出了教主,委實讓人意外。
“那這算是救命之恩了,他怎麼報答你地?!”蕭月生搖頭,冷笑一聲:“若是這般人也值得效命,那真是奇怪了!”
向問天默然,良久不語。
“莊主可是要殺任教主?!”向問天也極敏銳,黯然問道。
蕭月生點頭:“我若是再容他,會惹來大亂子!”
“那盈盈怎麼辦?!”向問天皺眉問。
“盈盈就當作從未見過這個父親罷!”蕭月生淡淡道。
見蕭月生這幅神情,向問天心下焦急,這是他心意已決之兆,很難能有人改變他的決定。
對於任我行,自上一次受了他一掌,差點兒絕命,已經算是恩斷義絕。他地生死,已經不放在心上。
他所憂心者,盈盈也。
若是盈盈知道。自己的像樣被心上人殺了,定會受不住的。
“莊主,多行不義必自斃,何勞你動手殺他?!”向問天不死心的勸道。
“等他自斃,還不知會害死多少人。”蕭月生冷笑一聲,擺手道:“向總管不必再勸,我意已決。”
他站起身。臉上露出一絲笑意:“向總管慢慢散步,活動筋骨,更有利於恢復傷勢。”
說罷,他飄然而去。觀雲島
清晨,太陽未升,薄霧籠罩,整個觀雲島仙氣氤氳。
張小弟一個人在沙灘上練劍,劍光閃爍,從容瀟灑,頗有幾分大家氣度。
他天賦極高。雖然習劍日短,卻已粗略掌握了幾分精髓,似模似樣。威力已然不俗。
這個時候,劉芹仍在睡覺,他體質嗜睡,無關勤奮與否。
蕭月生自桃花林走出,招了招手:“小弟,過來。”
張小弟收劍。一躍來至他跟前,抱拳恭敬道:“見過先生!”
蕭月生擺擺手,示意不必多禮,舉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