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馳。
蕭月生這幾天,一直潛心練功,在聚靈陣中,一坐便是三四天,顯然已到了關鍵時刻。
天山之行,他大有收穫,得到一股至精至純的陰氣,在體內一直溫養,控制天雷之力,不讓其融化這股陰氣。
他這一陣子,將天雷之力封印在左半身,右半身空空蕩蕩,留給那股至精至純的陰氣。
利用聚靈陣,他不斷的壯大陰氣,慢慢增強,當與天雷之力相抗時,方才算是功成。
只是他體內天雷之力浩蕩如海,無窮無盡一般,一時半刻之間,即使利用聚靈陣,至陰之氣也難抵得過天雷之力。
洛陽城那邊,江南雲一直坐鎮,每天利用飛鳥傳訊,將事情的經過告知,蕭月生覽閱便罷。
劉菁與宋夢君一直呆在山莊中,很少出去,她們也隱隱覺察到了異樣的氣息。
深夜,任我行坐在密室之中,盤膝而坐。
這是一間五米見方的石室,周圍全部是青石壘成,堅固無比,即使有地震,也無法震塌。
室內佈置簡單。一榻一桌。鋪著地毯。以防潮氣。火把熊熊。宛如白晝一般。
這間石室建在地下。空氣卻極通暢。顯然構建巧妙。大花了一番建造者地心思。
任我行坐在榻上。神情肅穆。雙手結印於小腹。火光映在他臉上。明暗不定。似有一道青氣隱隱約約浮現。
他呼吸越來越粗重。半晌之後。睜開雙眼。目光黯淡。不復犀利灼灼。而更似平常人。
“啪”他重重一掌擊榻。滿臉地懊惱與憤恨。
怔怔想了半晌。他嘆息一聲。起身下榻。離開了密室。回到自己地臥室中。
這間密室通口便在臥室的榻下,他只要趴到榻下。觸動機關,自然會進入密室中。
時已半夜,腳步聲響起。傳來敲門聲:“爹爹,你還沒睡嗎?”
“盈盈進來罷!”任我行坐在榻上,沉聲哼道。
任盈盈一襲玄黑羅衫,嫋嫋進來,手上託著一些點心,進來關上門。放到桌上。
她坐下來,打量一眼任我行的臉色,輕聲道:“爹,你的傷勢如何了?!”
任我行頓時一怒,咬牙切齒,臉上肌肉扭曲,猙獰嚇人:“蕭一寒,蕭一寒,好一個蕭一寒!”
任盈盈目光一閃。宜喜宜嗔的玉臉黯淡下來。低頭默然不語。
半晌過後,任我行平靜下來。和聲問道:“盈盈,夜這麼深了,你怎麼還不睡?!”
任盈盈搖搖頭,沒有說話。
“是不是在想那個姓蕭地?!”任我行聲音陡高,怒氣勃發,大聲問道。
任盈盈仍低著頭,不說話。
“姓蕭的有什麼可想的,你是鬼迷心竅了!”任我行大聲喝道。
“爹……”任盈盈聲音極輕。
“你想那姓蕭的,就別認我這個爹!”任我行一擺手,大聲喝道,狠狠瞪任盈盈。
任盈盈低頭,不再說話,滿腔苦澀。
她本已將蕭月生拒在心外,不想再理會他,但前些日子,因為自己之故,他又饒了父親,再也無力抗拒,總是不由自主地去想他。
他相貌平常,脾氣又不好,卻偏偏想著他,究竟為何,自己也覺得邪門得很。
任我行跳到榻下,走來走去,不時轉身狠瞪一眼任盈盈,臉上怒火熊熊,比火燭還要濃烈幾分,大聲哼道:“我這一身絕世武功,如今廢了,都是敗這姓蕭的所賜!”
隨即,他忙降低聲音,省悟不能將此事宣之於眾,否則,再也難以駕馭那些人。
“爹,你的武功廢了?!”任盈盈一怔,忙抬頭問。
“明知故問!”任我行怒聲沉哼,放低聲音,冷冷道:“……你還不知道姓蕭的手段?!”
“可他……,可他還是沒有殺爹爹你呀!”任盈盈低聲道。
“殺我?!”任我行仰天大笑,搖頭不已。
任盈盈搖頭,輕輕嘆息:“爹,你上一次跟劉姐姐動手,可是犯了他的大忌了,他定要殺你的!”
“嘿嘿,大忌!”任我行冷笑,搖頭不已:“他想殺我,便能殺得了我?!”
任盈盈看他一眼,沒有說話,玉臉上神情卻極易認。
“你以為他真殺得了我?!”任我行怒哼。
“爹,你莫要再與他作對了吧……”任盈盈婉聲勸道,近乎哀求,怔怔盯著他。
“老子天下無敵,豈能讓一個姓蕭的打敗?!”任我行大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