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苦,但自那次家門大變,令他觀念大變。
放在以前,他覺得父親武功高強,自己即使不練功,也沒人敢動自己,那次劉正風洗手大典,卻讓他明白,自己地爹爹,並非天下無敵。而能傷自己的人,多得很。
蕭月生一番引導,他明白過來。若是不想死,靠誰都不成,唯有自己地武功高明,才能保護自己。
蕭月生傳他五招刀法,名謂般若刀,脫胎於少林七十二絕技中地菩提刀法。
般若刀剛柔相濟,乍看簡單。卻蘊著精妙的變化,越是精純,越會發覺其妙。
劉芹身為自己的小舅子,他自然不會虧待。
且此刀法用涵養心性之妙,可令人心情平和,胸中浩氣充溢,越來越強,養天地浩然之氣,改變氣質。
開始時,劉芹因為心中地恐懼。危機感地存在,令他不停的練功,以克服心中的恐懼。
每天拼命練功。直到筋疲力盡,方才安心入睡。
到了後來,他漸漸發覺了般若刀地微妙,每次練習刀法時,雖然身體疲憊,精神卻出奇的好。心中一片平和,暖融融地,彷彿小時候躺在母親的懷抱中。
這種美妙的感受,令他歡喜,愉悅,沉浸其中難以自拔,將練功當成了一件享受之事。
練功,練功,每天除了練功。他還是練功。彷彿吸食鴉片成癮一般,劉正風看得有些擔心。自己這個小兒子性情大變,太過古怪。
但日子一久,他見劉芹生出變化,開朗而溫和,彷彿長大了,但也不再多想,欣喜不已。
般若刀漸漸改變了劉芹的氣質,脫胎換骨,宛如換了一人。
這也是因為他正處大變之後,心靈極脆弱,般若刀見效才會如此卓著,若是換了一人,便不會如此輕易改變。
這也是蕭月生當初傳他般若刀之因。
“嗤嗤”,長刀破開空氣,看上去極為拙樸,看不出威力所在,但聽其聲音,又覺非凡。
這是他初窺門徑,第一層勁力漸增之故,突破第一層,長刀揮出,不發一點兒聲音。
劉芹緊抿著嘴,暗自思忖,想起了姐夫的話,般若刀到達第二層境界,才能與人對招,否則,僅是尋常地刀法,威力有限,不如不用,裝作不會武功之人。
一套般若刀施展完畢,凜凜海風之中,他收勢調氣,凝神調息,醞釀著胸中浩然之氣,以待繼續施展一遍。
他忽然一動,轉頭望向大海,發覺海面一個黑點。
他運氣於眼,右手搭到眉上,凝神望去,臉上忽然大喜過望,跳將起來,揮舞著手,高聲喝道:“姐夫……,姐夫……!”
蕭月生一身青衫,站在一葉小舟的船頭,穩穩如蒼松紮根崖上,腳下小舟如箭矢,乘風破浪而行。
他負手而立,衣衫飄飄,如似仙人,聽到了劉芹的呼喊,微微一笑,轉頭對江南雲道:“我先過去!”
江南雲點頭,她無法也跟去,因為小舟需得她的內力驅動。
蕭月生身形飄飄而出,腳下踏著暗潮洶湧地海水,看似平坦地海面彷彿成了一條厚厚的綠毯,任由他閒庭信步,步履從容地前進。
看似緩慢,一步一步踏來,他使的卻是縮地成寸之術,轉眼之間,踏過海面,來到劉芹跟前。
“見過姐夫!”劉芹撲倒在前,乖巧的道。
蕭月生一拂長袖,擺擺手:“免了罷,芹兒,你大姐可在?”
劉芹只覺自己身前墊著一張無形地大墊子般,跪不下去,也不堅持,滿臉歡喜的回答:“大姐在呢,還有白叔叔他們,很多人都過來了。”
他望向蕭月生的目光既帶著親近,又帶著崇拜,他這般年紀,最容易崇拜別人。
蕭月生神情一緩,很快恢復如常,點點頭,:“嗯,你地般若刀練得如何了?”
“唉……,一層也沒練成呢!”劉芹頓時嘆息,耷拉下腦袋,無精打采的回答。
蕭月生一挑眉毛:“哦………?那練來我瞧瞧。”
劉芹胖乎乎的臉忸怩不安,偷偷看蕭月生,見他不似怪罪,大鬆了口氣,點點頭。
小船飛速而來,快到近前,江南雲飄飄而起,小船繼續前行。筆直衝向礁石堆。
江南雲落地,小船也恰巧停在礁石中間,既不會盪出去。又不會撞著礁石,巧妙異常。
“芹兒,過來讓姐姐看看瘦了沒有!”江南雲落在蕭月生身旁,笑盈盈的招手。
劉芹露出興奮的光芒,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,劉芹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