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身放鬆,站起了樁,內力運轉,抵禦著這股莫名的威勢。
左冷禪只覺周身彷彿被一絲無形的繩索捆住了,難以動彈,即使呼吸,也困難萬分。
他內力渾厚,氣脈悠長,運起了一套玄妙的心法,降低呼吸,與龜息功異曲同工,是他用來隱匿氣息之用,此時活用,頗有靈效。
他心中發冷,嘴邊泛著苦意,沒想到,蕭一寒竟如此可怕,早知如此,不該招惹他。
只是事已至此,錯已鑄成,開弓已無回頭箭,唯有死命掙扎,殺出一條生路來。
他一掌拍向樂厚,身形緩慢,動作遲滯,似乎八十老翁。
樂厚身形飛起,眼前寒風呼呼地刮來,耳邊清晰的聽到了掌門的聲音:“你先走一步!”
蕭月生負手而立,衣襟飄飄,面含冷笑,並沒動手,仍舊緊盯左冷禪,眼中紫電隱隱,神情懾人。*****
左冷禪心中發苦,沒想到,這一招竟破去蕭月生的氣勢,自己的一切,彷彿小孩面對大人,縱使百般巧計,他卻不屑一顧。
樂厚身形落地,卻並沒走,心下感動,一直覺得,掌門行事不夠光明正大,與自己並非一路人。
但患難見真情,這般關頭,他卻留下斷後。這份情義,委實難以報答。
“掌門,我拖住他。你先走!”樂厚飛身撲過來,身在空中,雙掌齊施,擊向蕭月生背
蕭月生看也不看,左手朝後一揮袖子。
樂厚前衝的身形一頓,猛地往後飛走,身在空中。手舞足蹈,怪叫連連,似乎被鐵扇公主地芭蕉扇扇了一下。
二十餘丈外,樂厚矮胖地身子跌落下來,“砰”地一聲,重重摔到地上,寂然不動。
“你殺了他…………?!”左冷禪目光寒徹骨,死死瞪著蕭月生。
蕭月生搖頭:“他罪不至死,昏過去罷了。”
左冷禪猶有不信,但身子動彈不得。呼吸困難,說這幾句話,已是使出了渾身地力氣。
蕭月生緩緩邁步,來到他跟前,上下打量著他。
左冷禪被他溫潤地目光盯著,遍體泛寒。努力掙扎,卻徒勞無功,彷彿有一隻無形地大網,將自己網住,動彈不得。
“今天,我不殺你。”蕭月生語氣輕淡,緩緩說道:“若要殺你。早就取你性命!”
左冷禪暗舒口氣,大業未成,性命丟掉,委實遺憾,能夠不死,青山便在,便有機會成就大業。
蕭月生左右踱步,在如雕像的左冷禪跟前站定。眉頭微皺:“我早不喜歡的。便是被人耍弄。”
左冷禪默然不語,唯恐說話。將他激怒,改變了主意。
“死罪能免,活罪難饒!”蕭月生輕哼一聲,倏的一掌後出,印在左冷禪的胸口。
左冷禪只覺一股炎熱地內息湧進,在體內遊走一週,盤桓在胸口檀口,身體一鬆,無形的大網消失。
他活動一下手腳,抬頭盯著蕭月生:“你要如何?!”
蕭月生微微一笑,轉身便走,身形冉冉而起,越走越遠,越走越高,似乎腳下有白雲託著。
他如走著樓梯,走到了樹梢上,踏著樹梢,如履平地,轉眼間消失在莽莽地大山上。
左冷禪臥蠶眉皺起,想了想,面色一變,運氣內視。
寒冰真氣滔滔而動,但一走到了胸口檀口,身子頓然一顫,劇烈的疼痛自四面八方湧至,周身各處,無處不痛。
這股疼痛,痛到骨髓,即使腦袋也不能倖免,彷彿要瘋狂一般,他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他悠悠醒來時,身邊站著一排人,卻是嵩山派的弟子們,他們擠在一處,正關切的望著左冷禪。
左冷禪打量一眼,發覺是在處屋內,自己正躺在榻上,被褥厚軟,舒服得很。
“樂師弟,這是哪裡?”左冷禪冷峻的問道。
樂厚擠出一絲笑容:“掌門,咱們在悅來客棧裡。”
左冷禪點點頭,騰的坐起,一擺手:“各忙各的去罷!”
他的模樣,生龍活虎,並不像受內傷,見他如此,十餘個弟子行禮離開,樂厚留了下來。
“掌門,究竟怎麼回事?!”樂厚湊到近前,低聲問道,臉色沉重,他領教了蕭一寒地厲害,至今心有餘悸。
在蕭一寒跟前,自己便如稚童一般,毫無反抗之力,這種感覺,他痛恨不已。
他恨不得馬上功力大進,將蕭一寒打敗,出這口惡氣,但隨即一想,卻又茫然,深深地無力感攫住了他,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