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中央種著四棵小松樹,呈四個方位,構成正方形,在寒冷的風中傲然而立,仍舊散發著勃勃地生機。
四棵小樹中間,江南雲粉色身形閃動,在小樹之間穿梭如蝶,寒霜劍揮動,劍光閃爍,籠罩住自己的身形。
劍尖常常掠過鬆針,差之毫釐,卻終究沒有碰到,凌厲的劍氣彷彿虛無,未作松樹絲毫,片葉不落。
“師父起來啦?!”江南雲身形一閃,出現在蕭月生身前,寒霜劍倒持臂後,笑意盈盈。
她玉臉雪白,臉腮緋紅,似乎一塊白玉抹上了一層胭脂,誘人檀口吐出白氣,兩股白氣悠悠盪盪,但似餘力無窮,幾乎達到地面。
蕭月生打量她一眼,笑道:“難得如此勤奮!”
江南雲明眸一剜,膩聲嗔道:“師父,幹嘛這般取笑人?!”
蕭月生呵呵笑了笑,道:“可去看林少鏢頭了?”
“少鏢頭傷好得很快,有師父的靈藥,哪能有事?!”江南雲一掠秀髮,嬌聲笑道。
蕭月生笑了笑,神色一肅:“你的劍法練得如何?”
“我如今已能使出六招。”江南雲明眸轉向別處,不敢去看他。
蕭月生雖然平日裡跟她嘻嘻哈哈,但對於武功修煉,卻極是嚴格,若是稍有差錯,不會喝罵,卻會沉下臉來。
“嗯,六招……”蕭月生點了下頭,沒有說話,轉身回到了屋中。
很快,他剛坐下,江南雲便手端木盆,肩搭毛巾,嫋嫋娉娉地走進來,伺候他洗漱。
“師父,咱們何時離開?”趁著蕭月生洗臉。江南雲到榻前疊被,不經意的問。
“今天就走。”蕭月生毛巾拭臉,動作利落。
“今天就走?”江南雲驚詫地扭身。
蕭月生點頭。將毛巾搭到一旁:“再留在這裡也無益,山莊那邊,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。”
“師父是想師母了罷?!”江南雲抿嘴輕笑,巧笑嫣然。
蕭月生眉頭一皺,哼道:“小孩子家,亂說什麼!”
說罷,轉身出了屋子。直奔西邊而去。
嶽不群住的院子與蕭月生相隔甚遠,若是不然,那一晚也不會讓左冷禪得逞。
來到院中,卻見林平之正慢慢在院中散步,見到蕭月生進來,忙拱手見禮。
“少鏢頭不要多禮,你有傷在身。”蕭月生擺擺手笑道。
嶽不群自屋中出來,身上紫氣氤氳,似乎正在修習紫霞神功,見蕭月生來了。忙匆匆收功出來。
“蕭先生,快快有請。”嶽不群熱情萬分,呵呵笑意,神態間帶著幾分親近。
蕭月生與華山派淵源甚深,五嶽劍派之中,除了儀琳的恆山派。便數華山派,林平之,還有令狐沖。
“少鏢頭地傷不要緊了吧?”蕭月生轉身問林平之。
林平之俊臉已恢復紅潤,搖頭笑著說不要緊,虧得蕭先生地靈藥,若是不然,性命堪憂。
嶽不群也笑道。華山派欠了蕭先生數條性命,實在不知如何報答才是啊,若有差遣,用得著之處,千萬不能客氣。
蕭月生笑著答應,隨即說道,他來是告辭的,今天便要下山了。
嶽不群與林平之皆感吃驚。覺得他與恆山派如今親近異常。怎能這麼快便走。
“家中夫人在,有些不放心。”蕭月生苦笑道。
嶽不群恍然。撫髯而笑,他將心比心,知道蕭月生的感受,自己便是如此,甯中則與令狐沖他們呆在華山,他心中總有惴惴之感。
“既然蕭先生要走,咱們便一起走罷!”嶽不群笑道,看了看林平之,露出詢問之意。
“是呀。”林平之點頭,明白師父的擔心。
“少鏢頭的傷勢未逾,養好傷再走罷。”蕭月生勸道,稍一沉吟,道:“讓南雲留下,陪你們回去。”
嶽不群與林平之一怔,疑惑的望他。南雲地劍法雖差,但應付左冷禪,也應該足夠。”蕭月生溫聲道,撫了撫唇上地小鬍子:“她平常一個人,獨自練功興致不高,也是太過無趣之故,……我想讓她到華山呆一陣子,多跟少鏢頭他們切磋,也可督促她勤奮一些。”
嶽不群與林平之頓時明白,他這是怕左冷禪再來找麻煩,讓江南雲前來保護的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嶽不群苦笑,無言以對。
他心中感激之餘,又有幾分慚愧,竟然需要別人的庇護,自己這個華山掌門委實窩囊。
“左冷禪受了點兒傷,暫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