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,這楊家一直這般蠻橫嗎?”蕭月生湊到一個老翁面前,低聲問道。
老者鬚眉皆白,卻是臉色紅潤,一片和藹神色,打量了蕭月生一眼,呵呵笑道:“小哥兒,這種事,還是莫要打聽為好。”
“哦,打聽也不成,看來楊家果然厲害啊!”蕭月生挑了挑眉毛,溫和笑道。
老者點點頭:“你明白就好,這楊家個個武功高強,殺人不眨眼,誰敢跟他們做對?!”
“難怪,難怪!”蕭月生點頭不已,隨即搖頭道:“欺男霸女之事,他們沒少做罷?!”
“唉……,那又如何,誰敢管,誰管得住?!”老者無奈的搖頭,神色愴然。
“不是還有恆山派嗎?”蕭月生忙道,微微一笑:“恆山派的師太們行俠仗義。不會袖手不管罷?”
“恆山派?!”老者嗤之以鼻,嘿嘿冷笑。
蕭月生眉頭微皺。心下不悅,卻知定然事出有因,耐著性子。低聲問道:“老人家,難不成,恆山派真的不管?”
老者看了一眼四周。見沒人注意這邊,低聲道:“若沒有恆山派,他們楊家還不至於如此大膽!”
蕭月生心中一沉,呼吸之間,思緒萬千,神色變化不定。
見他如此。老者也不再多言,轉過頭,去看那邊的打鬥。臉上露出憤然之色。
原來,見到楊成威不敵,又有一個人加了進去,以二對一,夾擊何雪晴。
這般無恥行徑,絲毫不顧武林規矩,讓旁觀諸人紛紛擾擾,低聲痛罵,目光鄙夷之極。
只是。雖然低聲罵著人。他們卻沒有膽量去多管閒事,真的動手解救何雪晴。
她雖是美貌絕倫。但一旦惹上楊家,怕是小命不保,美人雖好,若是無福消受,自然會退卻。
何雪晴以一敵二,劍花如雪花,飄飄灑灑,護在周身,竟然仍不落下風,應付自如。
“好劍法!”人群轟然叫好,恨不得她一鼓作氣,將這幾個楊家的人消滅了。
其餘三人轉身,緊盯著眾人,目光如刃,手按劍柄,似乎要動手殺人的架式。
人們紛紛住嘴,不敢惹毛了他們,這些人,真的能殺人。
蕭月生心神注意著那邊,外人看上去,他卻並沒有朝那邊望,似乎並不關心。
他低下頭,問老者道:“老人家,楊家這般霸道,跟恆山派有什麼關係?”
老者搖頭,默然不語,只是盯著何雪晴看,讚歎不已,不住地說“好劍法,好劍法!”。
蕭月生想了想,道:“莫不是,恆山派弟子中,有楊家地人?”
老者轉頭,驚訝地望他:“你原本知道?”
“這般說來,是真地。”蕭月生若有所思,想了想道:“楊家的什麼人在恆山派中?”
見他猜出,老者也不再遮掩,低聲道:“據說,如今楊家家主地姐姐,是恆山派的一位師太。”
“唔,如此看來,是二代弟子。”蕭月生點點頭,腦海中將儀和師太她們過了一遍。那位師太法號是?”蕭月生低聲問,眼中精芒隱隱。
老者覺察有異,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心上,心中一驚,年老成精的他,忙道:“老朽不知。”
“那位師太可知楊家地行事?”蕭月生語氣一鬆,溫和笑問,沉重的威嚴頓時消散。
“那位師太好像自出家以後,從沒回過楊家,怕是不知道罷。”老者想了想,搖頭道。
蕭月生心頭一鬆,笑了笑,道:“想必如此,恆山派的師太,受佛法薰陶,豈能如此橫行?”
老者忙點頭,他已經看出,這位公子爺,怕是與恆山派淵源非淺,容不得別人說恆山派的壞話。
“無恥!”他忽然大喝一聲,人群中隨即傳來大喝:“無恥!”“丟人!”“真是丟盡了楊家的臉!”
人們紛紛嚷嚷,喝罵不已,人聲鼎沸,氣憤填膺。
蕭月生轉頭望去,卻見五個人圍著何雪晴,長劍織成一道道劍網,將她籠罩其中。
何雪晴劍法雖然飄飄如雪,仍不落下風,但如今已是旗鼓相當,她的臉龐蒼白,沒有一絲血色,呼吸已然粗重,香喘吁吁。
人群喧鬧,她粗重地呼吸聲卻如在耳邊,蕭月生伸手入袖,出來時,手指夾了兩枚瑩白的棋子。
在陽光之下,棋子晶瑩如玉,光潔動人。
忽然之間,本是靈動如神,飄逸動人的劍法散亂了一下,何雪晴地劍法露出了破綻,腳下虛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