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便是拼了一條命,也會阻止左冷禪傷人。”
江南雲搖頭一笑:“莫要犯傻,左冷禪若來,你們走為上策,據師父估計,左冷禪不久便會走火入魔。”
見林平之神情倔強,一由堅貞不屈之像,江南雲輕輕一笑,抿嘴嬌聲:“好罷,你不想跑,那隻能學我這一招劍法嘍。”
林平之無奈的點頭,他也非迂腐之人,若是別人傳他劍法,他求之不得,只是由江南雲傳,他心中實在不願。
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,這一招劍法之後,自己心底深處地期盼便會粉碎,化為雲煙,再難奢望。
由不得他再猶豫,江南雲纖指摸上劍柄,玉臂一舒,寒霜劍出鞘,寒氣撲面。
“看好嘍,這一式很簡單。”江南雲輕叱一聲,人隨劍走,寒光閃過,施展了一招劍法。
她動作曼妙,如舞如蹈,林平之強攝心神,凝神觀看。
他沒有練過清心訣,可沒有江南雲的資質,用心的記憶,也僅是記住了前半式,還似是而非。
江南雲耐下心來,一一糾正,費了半天地功夫,這一招初具雛形,讓她大鬆了口氣。
最為精微的是心法,御劍心法方是這招劍法之玄妙所在,林平之用心記住。
在心中數次,他用力點頭,示意已經記住了。
江南雲退後一步,站在崖邊,看他完整的施展這式劍法。
林平之所學心法,與江南雲同出一源,雖遠不如她地精妙奧妙,卻也是蕭氏心傳,故內力也能驅動清虛劍法。
林平之橫劍胸前,凝神斂氣,心念若一,與劍相合,心中能夠感受到天地之脈搏。
值此之境,乃是天人合一之妙境,精氣神俱達巔峰,他重重吐氣,身形一動,清虛劍法第一式施展開來。
跨步,刺出,身形驀的變得模糊,彷彿踏入霧氣之中,僅見一團模糊地光影,難以看清真容。
這道光影瞬間出現在江南雲身前,江南雲肩頭一動,不見拔見,寒霜劍已然出鞘,豎在胸前,雙手各抵一端。
“叮”一聲脆響,林平之的光影撞上她,寒霜劍彎曲,朝內形成一個圓弧,幾乎要貼以她胸口。
江南雲右足一點地,不退反進,寒霜劍彎得更厲害,林平之卻被抵得後退。
“嗡”的一聲,宛如箭離弦,弓弦顫抖的聲音,寒霜劍恢復原狀,歸入鞘中。
林平之踉蹌後退兩步,顯出身形。直接雙手按著膝蓋,大口的呼吸,粗重如風箱。
“少鏢頭。不錯!”江南雲嘉許點頭。
林平之苦笑,額頭大汗淋漓,只是大口地喘息。說不出話來。
片刻之後,他調息一番,喘息均勻下來。苦笑道:“這一劍,果然極為耗力。”
他現在終於明白。為何每次江南雲施展一套劍法之後,總是香汗淋漓,筋疲力盡,彷彿激鬥一場。
這一劍施出,天地間驀然一緩。罡風吹動著她的衣裙,擺動得緩慢,像是在水中一般。
但自己卻並沒有慢下來,一切依舊如常,劍速、步速、身法,還有呼吸,一切如常。
如此狀態之下,他感覺一切都跟不上自己,生殺予奪。易如反掌。
此時。內力***起來,如同山洪暴發。兇猛的灌入長劍之上,長劍彷彿變成了吞噬一切的怪物,又彷彿大海上的巨大漩渦,周身內力席捲一空,點滴不剩。
“你如今地功力,這一式已經施展得出,”江南雲欣慰點頭,柔聲道:“少鏢頭,平日裡莫要練得太苦,一張一弛,文武之道,……欲速不達,適得其反。”
見林平之不以為然,江南雲輕哼道:“這可是師父所說,讓我勸一勸你的。”
林平之正色,點點頭:“好罷,我會注意的,蕭鏢頭有心了!”
對於蕭月生,他感激之極,但心底深處,卻有一絲淡淡地嫉妒。
他如今地心極敏感,一顆心全在江南雲身上,她地一顰一笑,一眨眼一蹙眉,皆牽動其
故此,他能感覺得出,江南雲心裡已經有了別人,所以,才對世上地男人不縈於懷,她地萬種風情,僅為一個人綻放,而這個人,應該就是蕭鏢頭!
雖知這個想法狂妄而冒失,驚世駭俗,但他心中確實如此感覺,越是仔細觀察,越覺自己的正確。
他心中悲哀之際,又湧出一絲絲地心疼,愛錯了人,註定終生痛苦,蕭鏢頭是師父,她是弟子,這樣的情,世間難容,註定無果,必將讓她莫大地痛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