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總不施展劍法?!
他既有驚鴻一劍的大名,想必劍法必然絕頂,自己的落雪劍法與他相比,究竟孰高孰低,她極好奇。
“嗤…………”一道厲嘯聲響起,三道白光同時迸射而出,劃出一抹流光,宛如彗星橫空。
轉瞬之間,三枚棋子貼上三人,正中眉心,不偏不倚。
他們眼中逼人的精芒一黯,漸漸地消散,慢慢消失,彷彿油燈慢慢熄滅一般。
三柄長劍噹啷一聲,自他們手上脫落,跌到地上,隨著這聲脆響,他們也緩緩倒了下去,生機已離體而去。
蕭月生右手一縮,進入袖中,隨即一伸,手上又拈了一枚瑩白棋子,望向倖存地那老者。
老者正是剛才說話之人,他臉色冰冷,鐵青僵硬,目光掠過三個同伴的眉心。
“你還有何遺言?”蕭月生屈指不發,淡淡問道。
劉菁搖頭嘆息,心中為他們悲哀,在丈夫跟前,任何武功都無意義,反而加速死亡。
“要殺便殺。不必廢話!”老者冷笑,目光冰冷,沒有一絲感情,毫無畏懼之色。
蕭月生忽然放下手,縮回袖中:“我改主意了,……你回去捎信與楊家家主,讓他來當面陪罪!”
“作夢!”老者嘴角微翹,露出嘲諷冷笑。
“你只管捎話便是。”蕭月生也不計較,轉身往回走,來到蘇青青跟前。道:“蘇姑娘,今天是你生日,卻在你面前殺人,委實罪過!”
蘇青青明眸盈盈,興奮得發亮,搖頭道:“不要緊,對付壞人,就得狠下心來殺!”
蕭月生笑了笑。點點頭,溫潤地目光落在小荷身上。
小荷忙道:“老爺,我可攔不住夫人!”
“大哥,是我逼小荷,怨不得她!”劉菁忙道,上前輕撣他的衣衫,雖然他身上一塵不染。
“咱們回去罷。”蕭月生瞪了小荷一眼,揮揮手,轉身便回去。
“蕭先生為何饒過了楊家?”何雪晴滿是不解,在回來的路上。便忍不住問。
其餘諸女也盯著他看,想看看他說些什麼。
“沒什麼,”蕭月生搖頭一笑。無奈的道:“滅人滿門,我還狠不下這個心。”
劉菁頓時眉開眼笑,眼中含情脈脈。
何雪晴溫柔如水的臉上滿是不以為然,輕輕嘆息一聲:“你不忍心,將來他們找上門來,可不會不忍心!”
“他們的武功不及咱們,不要緊地。”劉菁笑道。
何雪晴看了劉菁一眼,無奈的閉上嘴,這些話,實在不宜與劉菁聽。她是被蕭一寒所呵護,根本不知人心之險惡,武林之兇險。佛一位嬌美而羞澀的少女身披輕紗,欲語還休。
清脆的鳥鳴聲中,江南雲一身月白勁裝。正在一處樹木地空地練功。身影一團模糊,看不清楚。彷彿隱藏在霧氣之中。
她旁邊不遠處,令狐沖、林平之還有嶽靈珊,三人聚在一起,也在專心的練功。
武林忌諱,兩派弟子練功,一般情形,絕不會在一起,以免有偷師學藝之嫌,江南雲沒有在意,令狐沖他們亦是如此。
嶽不群知道後,也並未多說,只是笑了笑。
自從上一次與江南雲比過,領教了她的清虛劍法,令狐沖與林平之彷彿發瘋了一般,整日裡練功,除非練得筋疲力盡,絕不休息,也不耽擱片刻,時間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。
嶽不群見他們如此瘋狂的練功,也不拿瑣事煩他們,都派其餘弟子們代勞。
上一次,華山境內有大盜橫行,據說已經偷了數戶大富人家,嶽不群沒有讓令狐沖與林平之下山,而是遣勞德諾帶著幾個弟子,下山處理。
最終,勞德諾受了重傷,差一點兒交待了小命。
即使如此,令狐沖與林平之也仍呆在華山,嶽不群只是任由他們練功,不讓他們分心管事。
他心中明白,這般狀態,是因為受了江南雲地激勵,才會如燃燒生命一般的瘋狂。
這種勁頭卻難以持久,隨著一天一天的下去,必將越來越淡,終究會感覺疲憊,衝勁也消散下去。
待這個時候,他才會放他們下山,也算是鬆弛休息一下。
而且,江南雲不知什麼時候會離開,不會總呆在這裡,那時,令狐沖與林平之也會懈怠下來。
深知機會難得,嶽不群便小心翼翼,不打擾他們。
令狐沖揮著一柄黑鐵劍,呼呼生風,舉重若輕,看上去極是靈巧,各種精妙的劍法施展開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