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大哥,你真的要去襄陽嗎?”完顏萍將一顆葡萄送入蕭月生的嘴中,輕聲問道。
蕭月生左手輕拍著舟胘,心裡哼著小曲,將葡萄嚼了嚼,道:“襄陽兵兇戰險,郭大俠夫婦正在勞心勞力的守城,我卻在這裡逍遙快活,有些過意不去,過去瞧瞧,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兒忙,也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。”
完顏萍剝葡萄的手停在半空,急道:“可是,那太過兇險了!”
蕭月生笑了笑,道:“好妹子,你且寬心,為夫尚有能力自保。”
完顏萍將手中的葡萄送到他嘴裡,搖了搖頭,一臉擔憂的道:“大哥,我知你武功通神,但戰場之上,縱使你武功再高,也難施展,大哥,我想想都害怕。”
蕭月生呵呵笑了幾聲,忽然笑聲竟在身後響起,完顏萍一怔,只覺大腿一輕,躺在那裡的蕭大哥已經消失不見,忙轉頭瞧去。
月光之下,蕭月生一襲長衫,立於湖波之上,腳不沾水,靜靜站在那裡,波光粼粼,月光經湖水反射,他身上佈滿亮光,亮光輕輕閃動,彷彿他身披霞衣,完顏萍一陣恍惚,心神俱醉,如此仙人一般的男子竟是自己的丈夫,自己此生何求!
蕭月生微微一笑,輕挪腳步,如履平地,飄飄向她走來。腳底離湖面越來越高,到小船邊時,恰好高過船舷,落在身上,扁葉小舟紋絲不動。
他盤膝坐到完顏萍面前,笑道:“好妹子,這番你該放心了吧,我若想逃,瞬息之間,可遁出幾里,那些平常兵勇豈能沾到我身。”
完顏萍面若桃花,輕輕點頭,道:“大哥有如此輕功,我自然放心,但你切不可恃武而驕,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啊。”
蕭月生一怔,心中一醒,省到自己確實有些恃武而驕,感激的對她笑道:“好妹子,我省得,我會很小心的,你安心在家,你那四個丫環我已傳授了她們武功,你平時多督導她們,也好將來護你周全。”
說著,他的手輕摸了摸她的鬢髮,溫柔的將她的小手夾在手中,輕輕摩挲。
完顏萍早已情動,被他一撫摸,更是不堪,臉上紅暈更甚,微微喘息,道:“大……大哥---”
此時天氣已涼,微帶寒氣,蕭月生怕她著涼,沒有更進一步,放開她柔軟的小手,笑道:“如此月明星稀之夜,妹子何不賦詩一首,以述胸懷!”
完顏萍撲哧一笑,提起賦詩,她就覺得好笑,蕭大哥雖武功通神,但對作詩確實外行,還喜歡附庸風雅,遇到好的時景,總想作出一首詩來,但總是底蘊不足,難以如願,頗為好笑。
蕭月生有些尷尬,訕笑兩聲,道:“那我們回去吧,天有些涼了,別凍著!”
他也不用槳,左手輕揮,小船便如箭一般向岸邊射去,涼風撲面,將兩人的衣衫吹起,飄飄如一對仙侶,完顏萍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髮,問道:“大哥,你何時去襄陽?”
蕭月生笑道:“過幾日吧,子明那邊的生意做得如何?”
“生意很好,子明說你出的主意很高明呢。”完顏萍抿著嘴笑道。
蕭月生任小船自行向前,望著遠處的湖面,道:“沒想到他真是做生意的料,將來讓他做得大些。”
完顏萍點了點頭。
幾日後,他從溫柔鄉中抽身,向襄陽城趕去。
襄陽城郭府外,蕭月生負手而立。
郭靖夫婦聞聽下人稟報,有蕭月生來訪,大驚,忙率弟子女兒出來迎接。
剛出府,即見蕭月生一襲寶藍長衫,負手觀望四周,一派安然悠閒之態。
郭靖大步迎前,遠遠處即拱手笑道:“蕭少俠,大駕來此,郭某不勝歡喜!”
蕭月生拱手還禮,笑道:“郭大俠,郭夫人,在下又來叨擾了。”接著對郭芙、武氏兄弟點頭示意。
黃蓉笑道:“蕭少俠來此,我們夫婦二人歡喜還來不及,豈能說叨擾,快請罷,芙兒,還不謝過你蕭大哥相救之恩!”
郭芙杏眼桃腮,顧盼間流波盈盈,確實是難得的美女,她從未見到父母如此推崇一個人,閒暇時,郭靖夫婦常常談起蕭月生,贊其實乃不世出的奇人,她受其影響,對蕭月生滿懷好奇,聞聽母親之言,忙行禮道:“多謝蕭大哥救命之恩!”
蕭月生虛抬雙手,目光在她芙蓉玉面上一掃,笑道:“郭姑娘不必多禮,只是舉手之勞,不敢受此大禮!”
郭芙只覺他目光掃處,宛如劍鋒所指,寒意逼人,此時一股大力自身下湧起,將她托住,無法屈身行禮。她武功不高,眼光不低,見到這般,心中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