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如果不是蕭大哥出現,你就見不到我們啦,那一次……”
程英看兩人一個講得有滋有味,一個聽得津津有味,便出去找水,看附近有沒有小河溪流。
兩人正談得興高采烈,程英忽然跑了進來,沒有了平時的溫婉從容,青衫被樹枝掛破幾處,這在她身上極是少見,她進了廟急急對坐在地上的兩人道:“不好,李莫愁又來了。”
楊過與陸無雙一驚,楊過道:“她怎麼找到我們的,難道一直在路口守候?”
程英微微有些氣喘,用了吸了兩人口氣,道:“不知,我剛才正尋水,忽然聽到她毛驢的鈴鐺聲音,就急忙跑過來,可能她還未發覺我們。”
暮色已深,倦鳥歸林,忽聞烏鴉鳴叫,不由讓楊過心煩意亂。楊過問道:“那程姑娘尚未見到李莫愁了,可能並不是她。”
程英搖搖頭,道:“我雖沒見到她,但對她毛驢脖子上掛的鈴鐺極為熟悉,決不可能錯。”
陸無雙嚇得面色有些發白,對這個師傅,她知之甚深,自己如被她抓住,不定要受多少折磨而死。
她忽然道:“對了,對了,表姐,你不是有蕭大哥的書信嗎?”
程英此時氣息已平,聞言道:“李莫愁固然對蕭大哥有所顧忌,但一紙書信,效果堪憂,畢竟蕭大哥人不在,李莫愁說不定一發性子,不管不顧,那時就危險了。”
一通話讓陸無雙的臉又白了幾分,想想師傅折磨起人來的狠毒,心中不寒而慄。
楊過看了看天色,道:“此時天色已暗,我們騎馬逃跑,她很難找得到我們。別的先別說,快跑吧,路上再想辦法。”
陸無雙搖了搖頭,嘆道:“沒用的,她精於追蹤之術,我們跑不掉的,她只會慢慢跟在我們身後,直到我們累死。她找的是我,與你們沒有關係,你們還是先回去找蕭大哥來救我罷。”
楊過急道:“我豈能棄你而去,罷罷,索性跟這個女魔頭鬥上一鬥,程姑娘,你留在這裡也無益,不如先回去找蕭大哥,說不定還來得及。”
程英知道這只是讓她離去的託詞,回到陸家莊,縱馬賓士,也得半天,來回時間,根本來不及。
程英搖了搖頭,摸了摸袖中的玉蕭,道:“來不及啦。”
陸無雙急道:“表姐,說不定來得及,這個女魔頭最愛折磨人,她準是要在明天黎明才能動手,好讓我們煎熬一夜,你能在天亮以前找到蕭大哥,必能救得了我們。”
其實她心中也不敢斷定,只是不想表姐跟自己一起受難,故意如此說。
程英雖心中微動,但不捨表妹,只是搖頭。
楊過忽然一笑,道:“其實我們不必擔心,蕭大哥一身本事驚天動地,即使我們死了,他說不定都能把我們救活,他交給程姑娘書信,定是有十足的把握,借李莫愁幾個膽子,她也不敢拿我們怎樣。”
程英陸無雙想想蕭月生的本領,稍稍有些安心,陸無雙好奇心大盛,問道:“傻蛋,蕭大哥真能把死人救活嗎?”
楊過得意的一笑,道:“當然!”
程英有些難以置信,溫聲道:“不能吧,死人能被救活,從古到今,從未有過。”
陸無雙點點頭,也表示難以相信。
楊過一下坐到陸無雙原來鋪好的布上,笑道:“如非親眼所見,我也不會相信,實在是匪夷所思。”
兩女更加好奇,於是楊過講起自己在華山之巔所見到的情形,甚至是臨別時蕭月生對他的教誨,也說與了兩人聽。
講完後,程英與陸無雙也是咋舌不已,沒想到蕭大哥竟有如此神通,那身高深莫測的武功比起他的道法,反而是小巫見大巫,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到底還有什麼神奇的本領呢?他的那自強不息的教誨更是令兩人觸動頗深。
聽完楊過的講述,兩人不由對程英懷裡的那封書信更具信心,這也正是楊過的目的,與其擔驚受怕的死,還不如安安心心的死。
然後三人開始談論,蕭月生為何有如此這般神通,他到底是什麼人,為何一直寂寂無名,忽然橫空出世,燦然奪目,他到底是怎麼練成這般神通,他師父是誰,等等。
三人談得越來越興高采烈,甚至把李莫愁忘於腦後,不覺間夜色深沉,已經入夜。
楊過將佛像前那破爛不堪的供桌拖了過來,借過陸無雙的單刀,將桌子劈成一塊一塊。
陸無雙見楊過腰間的木劍形狀古樸,好奇的問:“你腰間的那柄木劍就是君子劍吧?”
楊過一邊劈著桌子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