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說說,到底是為什麼,傲氣衝宵的師弟會變成這樣?……師姐我實在好奇得不得了!”宋月竹轉回頭來,得意地盯著他。
“好吧好吧,我說還不成嘛?!”柳飛雲垂頭喪氣的點頭,苦著一張英俊的臉。
“其實,師姐你那麼聰明,也一定猜到了!”柳飛雲嘆息了一聲。
“快說!”宋月竹瞪大圓眸,狠狠叱道。
“好好!”柳飛雲忙答應,嘆了口氣。正起了臉色。語氣沉凝的搖頭:“……在方府上,看到了那場比試之後,師姐你說。我還能有心思玩鬧嗎?!”
宋月竹點了點頭,抬眉問道:“你是說柳妹妹與葛正明的比試?”
“是啊,……五招,嘿嘿,只有五招!”柳飛雲苦笑了一聲,悵然若失,無奈的搖頭。
宋月竹有些恍然,黛眉微蹙,若有所思的點點頭:“是這個啊……,唉——!……你又不是不知曉。那位蕭先生的武功高得出奇,有如此結果,也並沒什麼值得驚訝地,……他不是與那痊徐幫主也訂下了五招之約嗎?”
她不禁想到了那位蕭先生,剛與他們一行人接觸時,雖然在稱呼上,李若雲她們幾個稱呼他為大師兄,但並無世人那般循規蹈矩,反而異常隨便。異常親密,絲毫沒有長幼之別,嘻嘻哈哈,說說笑笑,乍看上去,似是禮法不修。
但是她們的儀態,卻是完美得驚人,直令宋月竹以為,她們對這位大師兄毫無敬畏之心,加之,他看上去一如平常人,根本不像是練過武功的,宋月竹便推測,這位大師兄,僅是輩份高,實在沒有什麼真才實學,所以才會如此。
後來,見到了蕭月生顯露武功,宋月竹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,心中陡生敬重這念,這才是所謂真正的高人吧,不拘俗世之禮,瀟灑自如於世事。
“師姐……”柳飛雲見她呆呆發怔,忙輕喝了一聲。
“嗯?……噢!”宋月竹雪臉微紅,略有些不自然,臉頰升起了兩團紅暈,嬌豔動人,令柳飛雲不禁看呆了眼,只覺此時的大師姐,讓自己恨不得摟在懷裡,狠狠的親一親。
“瞧什麼呢!”宋月竹見師弟傻笑的模樣,不由狠狠剜了他一眼,嬌聲嗔斥。
“沒……沒什麼!”柳飛雲慌忙轉過頭,心中卻忽然悵然若失,大為不捨,直想再次轉頭。
宋月竹很快收拾了心情,返回思緒,微微笑道:“莫不是看到柳妹妹的劍法太厲害,師弟你自慚形穢了?!”
柳飛雲藉機轉回頭來,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,目光黯淡。
“唉——!……也是,她們的武功確實強得匪夷所思。”宋月竹理解地點了點頭。
“那個崆峒派地葛正明,劍法已經極為高明,怕是僅比我略遜一籌,在柳姐姐面前,卻全無還手之力,換作是我,怕也是那個結果!”柳飛雲心中有話,不吐不快,正好找到了出口。
“五招,僅有五招啊!……依我看,若不是柳姐姐心軟,怕是一招他也接不住!”
“可怕,太可怕了,世上怎麼會有這般劍法,我辛辛苦苦練劍還有什麼用?!”柳飛雲揮舞著雙手,痛聲疾首,瞪向師姐宋月竹。
見他如此激動,宋月竹心中微訝,忙輕聲安撫:“好好,……師弟啊,柳妹妹她們的武功是高,但咱們也不必妄自菲薄呀,你如此年輕,劍法已經極高,雖然比不上柳妹妹她們,但與別人相比,卻是佼佼者啊!”
她見師弟的情緒稍平,心中舒了口氣,緩聲柔和地說道:“你看,崆峒派可是名門大派,那個葛正明,想著為父報仇,一定是拼了命的練功的,也必然是崆峒派的傑出弟子,但他的劍法比起師弟你,還是差上不少,師弟也足以自豪了!”
這些話,直接說到了柳飛雲的心裡,他習慣於聽大師姐的話,因為師姐聰慧過人,聽她的總沒有錯。
“好吧,做不成天下第一,那我就做天下第二劍吧!”柳飛雲少年心性,感慨來得快,卻得也快,激情很快便在胸膛充盈,前一刻還是垂頭喪氣,此時,卻已神采飛揚,用力的一甩手,劍光一閃,長劍出鞘,將路旁的一棵松樹枝砍下。
宋月竹看著他略帶孩子氣地舉動,不由搖頭失笑,笑意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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崆峒派弟子葛正明與水雲派的柳清泉,兩人的比試,實是令在場的眾人目瞪口呆,無以言對。
葛月生一直以五招為限,並非無因,蓋因李若雲她們最上乘的劍法,便是水雲四劍,正是蕭月生當初親自所授。
蕭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