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瓷茶盞斟滿,紅泥爐下的火炭弄熄一些。她優雅的端起茶盞。微呷一口,讓淡淡茶香滌盪著自己地五臟六腑,周身清虛。妙不可言。
雖然恨大弟子貪心,她氣惱了一陣子,也便過去,仍得想辦法促成,若他真的能夠娶到貝錦儀與周芷若,確實是一件幸事,自己也會跟著自豪,何況在她眼中,也只有峨嵋派的高弟能配得上大弟子。
她忽然若有所覺,轉過身來。見到湖面上掠來一道窈窕的身影,宛如晴蜓點水,踏著擲下的樹枝而來,正是負責接引的宋雪燕。
“掌門,宋大俠他們朝這邊來了。”宋雪燕一身杏紅單衫,帶來一股淡淡清香與寒湖上的涼氣。
“哦?快請!”溫玉冰忙放下茶盞起身,望向谷口,未見著人,轉身問道:“到哪兒了?”
“快到山腳下了。”宋雪燕回答。掠了掠鬢旁秀髮。
“走,卻迎接。”溫玉冰轉身便要離開。
“衣衫,師祖!”宋雪燕忙道。
溫玉冰止住身形,看了一眼自己的絲袍,緊貼著面板,雖然舒適,卻將峰巒起伏,凹凸有致地嬌軀展現無遺,誘人無比,不宜被外人看到。
“你先去迎接,我馬上過來。”溫玉冰擺了擺手,蓮足一點,身輕如燕,如一陣風般掠向寒煙閣。
玉階一掠而上,推簾進了寒煙閣,將門旁衣架上的羅衫拿下,一邊輕快優雅的穿上,一邊盈盈步向通往二樓的樓梯。
到了蕭月生的房前,她已將衣衫繫好。
小情先出去,帶上了門,所以房門根本沒栓,溫玉冰輕輕一推,便推門而入,毫不避嫌,直接向輕紗幔帳籠罩的大床走去,嬌聲道:“秋兒,快起來!”
“師父……”蕭月生滿是慵懶與無奈。
他縱使睡到自然醒,有人接近,元神自動警示,自沉睡中浮出,但知道是師父,便懶得動彈。
輕紗朦朧中,溫玉冰能看到他坐起身來,披上一件雪白的中衣,望向自己。
“宋大俠他們來了,快些起來!”溫玉冰沒好氣的哼道,隨即衝著叭在暖衾中,羞得不敢見人的小蝶道:“小蝶,快服侍他起來,莫讓人看了笑話!”
“是。”小蝶羞答答的回答。
溫玉冰這才轉身,嫋嫋往外走,到了門口,再次轉身,嬌聲哼道:“別磨蹭!”
“遵——命——!”蕭月生拖長著聲音,透著不耐煩地回答。
溫玉冰目如秋水,狠狠瞪他一眼,轉身出去,順手帶上門。
掌門之命不敢違,小蝶軟語嬌求,又拉雙扯,將再將躺下地蕭月生拉起,幫他穿上衣衫,又忙出去端上熱水,伺候他洗漱。
待他慢悠悠的出了寒煙閣,到了滄浪亭,宋遠橋三人已與溫玉冰坐在玉桌旁,手中端著茶盞,面色沉凝,整個小亭被沉鬱的氣息籠罩。
蕭月生步履從容,心中苦笑,對於這個結果,早已料定。
當時溫玉冰相托宋遠橋,以蕭月生地聽力,自是無法瞞過他,雖知不會有什麼結果,卻未阻止,只是莫名的笑了笑,令人不解。
見蕭月生過來,與宋遠橋三人寒暄見禮畢,溫玉冰輕哼一聲:“秋兒,這下,你死心了吧?……來絕師太沒答應!”
“多謝宋大俠辛苦!”蕭月生上前道謝,表情甚是誠懇,也就是宋遠橋這個老好人,換了旁人,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,斷不會答應。
他知道,吃了一記閉門羹,這位宋大俠心裡的滋味定不會好受,尤其他身為武當派大弟子。養尊處優已久,甚少再受過這般冷臉。
“慚愧,宋某這個月老未能當成!”宋遠橋撫髯搖頭,露出淡淡的苦笑。
“蕭先生,我覺得,此事不能太急,需徐徐圖之。”俞岱巖開口道,他也感覺。一下娶兩人,有點兒……
“唉——!現在說什麼都晚了,師太既已拒絕,此事便再無更改的可能……可惜,可惜!”殷梨亭也放下茶盞說話,搖了搖頭,同情的看向蕭月生,他對於滅絕師太知之甚深,頑固似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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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月生笑了笑。坐到溫玉冰身旁。接過她遞上來的茶盞,默默呷了口香茗,輕吁了口氣。
抬頭。見眾人正眼望著自己,他放下茶盞,笑道:“這等瑣事,還要勞煩三位前輩,俞三俠說得對,徐徐圖之,……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,小子定會繼續努力的。”
眾人見他若無其事,毫不沮喪。心下驚異,倒不知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