揮手解散了身邊的隨侍,回到自己地屋子,怎麼驀然抽出插於腰帶上的白玉扇,重重摔到地上,用蓮足狠狠地踩踏,再踩踏,嘴裡喃喃著“蕭南秋”“蕭南秋”最後變成了“蕭混蛋”。
白玉扇骨碎成了幾截兒,她猶不放過,繼續踩,直到碎成小塊兒,方才罷腳,抽出羅帕抹了抹香汗,雪白的臉頰染上紅暈,嬌美異常。
“來人,拿個粗點兒的木樁來!”趙敏嬌喚一聲,外面有侍女忙低聲應是。
很快,一個粗壯的木樁被一個大漢抱了進來,大漢穿著粗布矮衣,是廚房的雜役,木樁恰是,一熱鬧合抱,一人來高。
趙敏站在碎扇子跟前,擋住他們目光,滿意的點點頭,蔥指點了點位置,便揮揮手,令他們出去。
關上房門,她抽出腰間寶劍,便朝橫躺在地上的木樁砍去,像用力一般,胡亂的砍,用力的砍,木屑橫飛,砰砰作響。
待砍得累了,方才停手,腳踏木樁,拄著寶劍,嬌喘吁吁,一通汗下來,方感覺舒服了些。
命人將屋裡收拾乾淨,準備熱水,要沐浴。
木桶半人高,直徑一人長,熱氣騰騰的水面上,嬌豔的玫瑰花瓣輕輕飄蕩,散發著淡淡的香氣。
烏黑秀髮散在說中,彷彿滴進一大團墨汁,趙敏僅露著臻首,仰躺在浴桶裡,臉頰掛著水珠,宛如沾著晨露的芙蓉花瓣兒。
她微眯著明眸,腦筋一直轉動不停。
她雖心裡氣惱萬分,恨不得將蕭月生殺上千刀,卻仍不忘大局為重,如此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,不能輕易得罪,籠絡為上,即使除之,也須得一擊必中,否則,報復起來,後患無窮。
如此人物,一人足抵上自己麾下所有高手,若真能收服之,可謂是益處無窮。
她輕嘆一聲,搖了搖臻首,水面的花瓣晃動,這些武林中人,武功越高,越是桀驁不馴,很難被人驅使。
若是這個水雲派投了自己,何愁不能威懾群雄?
這個蕭南秋,可恨,委實可恨,這一次溫府之行,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,像呆頭鵝一般,羞愧死人了!
想到此處,她狠狠一擊水面,濺出朵朵水花。
清晨成都溫府
“大師兄,了不得了,外面好多的叫花子!”蕭月生正在臥室裡睡得酣暢,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,“砰砰砰”聲中,門外傳來柳清泉嬌脆的叫聲。
昨夜晚膳,他們回了水雲派,順便將師傅溫玉冰與幾位師妹都帶來溫府,換個地方,也別有一番新奇。
貝錦儀與周芷若兒女破天荒的沒起來,皆偎在在丈夫的懷裡,輕紗幔帳掩不住他們藕臂的圓潤雪白。
聽到柳清泉的嬌喚,兒女不由醒來,俱是大羞,雙頰染暈,忙不迭的將錦衾拉起,遮住衾外雪白的肩頭。
昨晚蕭月生折騰得太過厲害,令二女疲憊過甚,方導致如此局面。他卻毫無自覺的伸手,分別搭上他們細腰,一邊摸莎著,一邊懶洋洋的回答:“什麼叫花子?”
“好多叫花子在咱們門前,趕不走,好多好多!”柳清泉跺著小蠻腰,嬌脆的叫著。
第156章 輪戰
“卟”他掙扎著坐起,測頭吐了口鮮血,面色猙獰,怒目瞪他,似是頗不服氣。
楊玉琪冷眼掃他一眼,不屑一顧,跳樑小醜,給他一記水雲袖,已是高看於他。
趙敏暗自搖頭,範純夫本也是一個高手,雖不如玄冥二老他們,卻也差之不遠,不想竟如此不堪一擊。
她身邊的紅髮頭陀一飄,來至範純夫身前,探身察其傷勢,自懷中掏出一隻雪白瓷瓶,倒出一顆丹藥,送入他嘴中。
這頭陀身材魁梧高大,臉上刀疤縱橫,一頭紅髮,看上去宛如赤發厲鬼,極是嚇人。
“主人,小人去討教幾招!”護衛在她身前的阿二忽然轉身,向趙敏恭聲請戰。
阿二身材矮瘦乾枯,頭頂百會穴位置光亮如新,太陽穴深凹,一雙眼睛微垂,彷彿已經睡去,偶爾開闔之間,卻是精芒閃閃。
見他如此異狀,楊玉琪心中警惕,她曾聽大師兄講解過,如此異狀,乃是內家功夫極深之境所顯,不可大意。
趙敏瞥了阿二一眼,又看了一眼冷傲孤絕的楊玉琪,咬了咬牙,點點頭,對於他,趙敏頗具信心。
阿二躬身一禮,轉過身去,緩緩走向楊玉琪,每跨出一步,身體便一陣嘎巴嘎巴亂響,如同過年所放鞭炮,灰色僧袍迎風鼓起,彷彿氣球充氣。
他共走出九步,前五步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