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嬌體,躺在熱呼呼的被窩中,便是最大的享受。
望著黑影亂搖的松林。蕭月生目光斜掠而上,直至漆黑如墨的天穹,感受著周圍洶湧的元氣湧動,他本是想念妻子地心情陡然間振奮了起來,憑著元氣湧動。他知道一場雪又將普眸大地。
隨著道行精進,他對於自然與天地瞭解得越發精細深刻,對造化之奇,唯有讚歎,天空雖然漆黑無光,卻無法阻擋他的目光,雲霄之上,烏雲湧動,氣勢磅蹲,俱收入他的眼底。
“姐夫,……怎麼在上面?”忽然聽到郭襄的清脆聲音,她正嬌生生站在屋前的亮光中,手中抱一捆松樹枚,仰頭望著蕭月生。
“嗯,……我在著風景!”他微笑回答,總不能說自己思念家裡的妻子們,上來排遣相思吧。
郭襄抿嘴輕笑,臻首轉了轉,看了看漆黑無物的天空,周圍也是一團模糊,什麼也看不清,哪有什麼風景可看,定是有什麼心思,她冰雪聰明,轉念間即猜出八九。
“破虜呢?”她看姐夫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那裡,心中總感覺不舒服,好像能夠感覺出他心中的孤獨。
“他睡得正香。”蕭月生看著自己的小姨子,發覺她已經不再是小女孩了,燈下觀美人,果然最佳,在溫亮的火光下,襄兒顯得嬌美異常,動人心魄。
如今的宋代社會,女子二八年華,即芳齡十六,正適嫁人,而蕭月生來自現代人的觀念仍是根深蒂固,總認為女孩到了二十,才算成年,所以總把郭襄看做小女孩,如今他忽然驚覺,原來小姨子竟是如此美麗,並不遜於她的大姐,再過兩年,定然是個絕頂的美人。
郭襄點了點頭,沒再多說,抱著松枝輕盈的回了她們那間屋子。
蕭月生的目光劃過漆黑的夜空,觀察著天上地雲捲雲舒,心中漸漸豪氣湧動,直欲溢位體外,甚想做點什麼以舒心懷,可惜自己詩才不佳,無法詩以詠志。
他手中憑空現出一具瑤琴,伏羲式琴身,毫無色譯,唯有琴絃雪白如銀,在漆黑的夜色中閃著瑩瑩的毫光,極為醒目。
他所建屋子全是平頂,省很多事,坐於其上,極為平穩,瑤琴擱於膝上,將手中出現的碧玉樽汩汩斟滿,緩緩飲了一大口,美美嘆息一聲,玉樽放置身旁,酒壯豪氣,更是噴薄欲發。
“錚——錚錚——錚——”他輕捻白弦,清音頓起,開始即是羽徵之調,尤如平地驚雷,直衝雲霄。
“滄海一聲笑——,滔滔兩岸潮——”清越的聲音伴琴聲響起,如仙鶴清唳,帶著琴聲,劃破黑暗,在天地間震響。
蕭月生聲音本就清朗溫潤,再加之浩蕩無窮地內力,在心情激越之下,便如龍吟九天,響徹天地,周圍松樹,綠針簌簌而落,如下針雨。屋內的火焰,亦隨之躍動明滅。
他雖無甚詩才,但對吟唱卻頗偏愛,實是舒發情懷的絕佳之法,於是一些在現代社會流行之曲便被他搬來,套上所處社會的詩詞。自吟自唱,自得其樂。
能被他詞曲皆採用的歌曲。僅是寥寥幾首頗為古典豪氣的名曲。這首滄海一聲笑便是其中之一。
“浮沉隨浪——,只記而今朝——”
他眼睛微闔,手指舒緩撥動,從容沉靜,任憑胸中湧動地逸飛情懷驅使自己長歌而嘯,雖然是心魔又生,卻也不想阻攔。
“蒼天——笑——,世間——紛——擾——”
他地歌詞並非與原來的一模一樣,而是任意改動,隨心所欲。但求抒發自己的豪情。
“誰負誰勝——,誰又——知曉——”
長歌至此聲音轉低,幽幽而嘆,如是感慨無限。
玉樽被無形之手在於自己嘴邊,緩緩傾斜,倒酒入口。而蕭月生手下不停,長指挑捻撥。琴聲由低漸漸展高,似是他所收養的兩隻白鶴,翩躚而起,越飛越高。
玉樽飄飄落回蕭月生身側,他膝上的白弦毫光大放,比開始更要明亮幾分,融入夜色中的琴身之上,皆被道道白光幻彩籠罩纏繞。極為眩目。
蕭月生並未低頭看向琴身,縱月遙視漆黑如墨的天空,仰頸長嘯一聲,響遏雲石。
“江山笑——,白雪飄——”
他聲音復又轉高。清越直衝烏雲,彷彿重新煥發勃勃生機,不復剛才的寂寥,壯逸思飛,激情豪邁。
恰在此時,天空中悠悠飄下碎玉小雪,與他唱詞恰相應合。
縱橫激越,慷慨昂楊的琴聲戛然而止,蕭月生長嘯之聲拔天而起,嘯聲極短,隨即傳來呵呵長笑。
屋內張清雲四人早已在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