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兒玉臉通紅,似要哭泣,她雖是冷若冰霜,但畢竟是少女心性,遇到難堪尷尬之事,便要拿出“哭“這個至尊法寶。
其實她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,自己只是不忿那個女道士對自己的公子爺那般不敬,對她地話甚是不屑,說什麼那個臭男人的話不能違背,自己偏要違背一下,於是在坐下之際,順勢偷偷的向正在傻笑著酣睡的男人踢去。
只是接下來,便如在夢中一般恍惚,好像自己被自腳尖傳來的一股大力彈起,撞到了牆上,渾身功力與體力全去游去,渾身似被摔散,癱軟如泥,甚至支撐不住自己坐住。
張清雲早已在注意這兩個小丫頭地舉動,她是一派掌門,派中幾乎全是女弟子,對女子的心態甚為熟稔,一看這兩個小丫頭的面相,便知不是安分之人,便開始溜心她們的表情動作,珠兒踢這一腳,也早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“珠兒,是怎麼回事?”東方雷蹲到開始哭泣的珠兒面前,極是關切的問道。
珠兒露兒是從小與他相伴長大,感情深厚,見到她的模樣,舒了一口氣之餘,甚是惱怒,不知是誰這般大膽,令珠兒如此難堪?!
“公子……,唔——,他……,是他……,唔——”珠兒淚眼朦朧,一邊哭泣,一邊伸出白嫩的食指,指向傻笑酣睡的郭破虜。
“他——?“東方雷皺了皺眉,俊逸的臉上變得凝重沉穩。
難道這個傻笑的小子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?
珠兒地武功玉比不上自己,卻相差不多,竟然毫無還手之力。那以自己的武功,實在不敢言勝。
“我一碰他,……就這樣了!”見自己的公子爺滿是鄭重的盯著地上的傻小子看個不停,珠兒停止哭泣,小手抹著通紅的雙眸,低聲對自己地公子說道。
東方雷眉頭皺得更深。更仔細的觀察著地上之人,便是坐在塌上的段紫煙秦思瑩兩女也是滿腹好奇。
張清雲雖然未看他們,雙眸只是盯著跳躍的火光,心神卻也放在那邊。
她對剛才的情景看得極為清楚,所以震撼更大,那個小丫頭的腳根本還未碰到郭公子身上。便恍如有一層無形地力量,將珠兒擲出,撞到了木牆上。其力道之大,聽剛才那聲震響,便可知一二。
東方雷盯著郭破虜看了又看,心中不停轉著心思。他實未覺出對方有功力運轉之像,好像是真睡著了。據說有一種羅漢睡功,以睡姿習武,精妙非凡,難道這便是羅漢睡功?
“閣下,我侍女有不敬之處,還望見諒!”
東方雷抱手拱禮,頗具風度的沉聲說道。只是心下頗有些猶豫,實不知對方到底睡沒睡著,如不是他弄的鬼,自己此舉,便令人貽笑了。
郭破虜酣睡如故。在眾人注視下,動也不動,呼吸深細,在噼啪地松木燃燒聲中,幾不可聞。
東方雷微怒,少爺脾氣一發,便直接是到郭破虜身邊,探手去推,全身真氣充盈,鼓鼓盪蕩,如臨大敵。
“呯——!”一聲巨響,木屋簌簌而抖,坐在塌上的兩女感覺這座屋子便要塌了一般,實在震抖得太過厲害。
但蕭月生製造,品質非凡,經過劇烈的顫抖之後,木屋仍是堅挺如故。
而英俊過人的東方雷,卻比他地侍女更加不堪,頭下腳上的豎在木牆之下,在侍女露兒的攙扶幫忙後,方才翻過身子,坐到地上。
從小到大,從未受過這等折辱的東方雷,臉上的神情之難看,可想而知,嬌媚的露兒倒圍著公子忙上忙下,泛在嘴角的熱血,被露兒輕輕抹去,凌亂的頭髮,亦被她重新梳理一新。
東方雷微閉著眼睛,任由露兒施為,臉上青白交加地表情,亦慢慢退去,逐漸恢復了平靜。
塌上的段紫煙與秦思瑩用力的插著自己的修長玉腿,迫使自己莫要笑出聲來,只是互相望著對方時,卻看到彼此眼中的盈盈笑意。
而張清雲卻將長劍入鞘,注視著酣睡如故地郭公子,心中念頭百轉,思付著各種可能。
她本以為,郭公子定是被蕭莊主施了某種玄奧難測的秘法,正在激發潛力,增長功力,所以內力遍身,那個珠兒小丫頭一觸即被彈開。
但隨後她又否定了這種推測,因為根本無法探出他身上有真氣疑聚之徵兆。
而剛才東方雷運足全身功力時,也令自己心驚,沒想到他年紀輕輕,竟有這般深厚的功力,自己如非這次增長了功力,尚還不是他的對手!
但他的下場,卻比珠兒更為悽慘,所受內傷,極為嚴重!
“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