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越嚴,使針之時,要先掂量一下自己地荷包,有了這一猶豫,便會多一分清醒,少造幾分殺孽,呵呵。這確實管用得很!”
孫大娘一捋被晨風吹至鬢間地長髮,好笑的搖了搖頭:“那為何最後用松針?哦,老身多此一問,倒也是,飛花摘葉,皆可傷人,功力精湛。倒不必用金針了!”
“呵呵,據星夫人說,若體會不到圓融之道,卻也達不到松針之境。而達到圓帶之境,對力量的控制便無須外力。”
李無風呵呵輕笑一聲,雙目卻毫無笑意,本已明亮的朗目更加明亮,呼吸變得細長,卻又深重,玉對孫大娘說話,精神卻集中在那兩艘大船之上。
這兩艘船竟在微不可察的緩緩靠近,還好只是船大,並不比他們所在的船高。對船上的情景一目瞭然,仍是無人出現。
坐於航內的蕭月生把玩著手中光潔的青瓷茶盞,搖了搖頭,輕輕嘆息一聲:“還是歷練不足啊——!”
他此時已經恢復了沉靜,溫和如故,周圍忽沉忽冷地空氣也恢復如常,謝曉蘭一腔幽怨與冰冷,本是無處可排遣,李無風的出手,一時卻吸引了她的心神。此時舫內的氣氛倒並非開始那般劍拔弩張。
她雖對蕭月生不理不睬,但對他的話,卻總是不由自主的用心聽入耳中,歷練不足?謝曉蘭暗自揣測,她是經歷過無數次拼殺之人。反應極快,側耳一聽,外面的情形頓時一清二楚,馬上便知道了仇家們地心思。
李無風雖然歷練不足,但畢竟受過觀瀾山莊的獨特訓練,對鬼蜮伎倆頗有心得,如果這兩艘船離得近,現在怕是已經得逞,可惜天不從人願,船離得太遠,緩緩靠過來的時間不短,李無風已經明瞭他們的如意算盤,不由冷冷一笑,對身旁裙衫輕擺地孫大娘道:“大娘,他們要用暗器,你先進去避避。”
孫大娘隨謝曉蘭出生入死無數次,也看出了那些人的算盤,豐潤的嘴唇微微一抿,輕笑道:“大娘又不是弱不禁風,倒想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!李公子毋須掛懷!”
李無風對這個孫大娘頗有些對待長輩般的敬重,蓋因孫大娘因受觀瀾山莊救命之恩,對山莊之人頗為親近,對李無風也是極好,且其風姿不俗,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產生了幾分異樣情懷。
他沉吟一下,也不再勸,卻開口囑咐道:“那大娘小心,我要用虎嘯功對付他們,大娘定要捂住耳朵,運功提防。”
這些話,卻是李無風用傳音入密所說,外人無從知曉,即使是孫大娘,亦不知所聽之聲,是傳音入密之術而來。
李無風用心的看了看緩緩逼近的兩船,雙目掃視不停,目測了其中距離,然後跨了兩步,懸體轉向兩艘大船正中位置。
他掃了孫大娘一眼,見她已經運轉了功力,方才放下心來,畢竟自己要施展的虎嘯神功過於霸道,孫大娘正在自己身旁,靠得太近,即使是功力極為深厚,猝不及防之下,也難免受傷。
李無風雙腿微曲,腳腕內扣,由於長衫遮腳,又在微藍的天色中,外人卻也難以看得清。
“呼——!”呼吸之粗重,宛如風箱開合,使他胸腹變得扁平似紙。
“噝——!”吸氣之聲,亦是不同凡俗,孫大娘雖未見過西身歐陽鋒的蛤蟆功,但看其形態,卻感覺李無風正在施展的內功,頗像是傳說中的蛤蟆功,他那隆起的胸腹,極似蛤蟆鼓氣,他原本的俊逸瀟灑之姿,此時已經蕩然無存。
“呀————”一道穿雲裂石般的長嘯陡然響起,李無風雙掌上撐,脖子上仰,發出震天長嘯之聲,其形極似那直身而起的巨虎,正仰天長嘯,百獸俯首。
長嘯綿綿,不絕於耳,嘯聲如鯤鵬扶搖,直上天際,響遏霄雲,令人心旌震盪。孫大娘即使早已凝聚功力抵禦,仍是感覺心血湧動,心脈疼痛,那連綿不絕的長嘯,似利箭在螺旋般鑽動,不動侵入自己心脈,疼痛一陣強似一陣。
孫大娘顧不得驚駭其威力之強,只是苦苦支撐,小無相功快速流轉。即使道家心法防禦極強,她也是度日如年,極盼李公子這一口氣早點兒吐完。
因李無風怕對手有所防備,便以傳音入密提醒孫大娘,舫內的謝曉蘭毫無所覺,受此一嘯,即使是她的功力遠超李無風。猝不及防之下,亦是吃了個悶虧,一口熱血便欲噴出,但見那個冤家正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。便強行壓抑,雪白地玉臉婿紅一閃,將微甜的熱血吞入腹中。
“唉,何苦呢!”蕭月生盯著她瞧了又瞧,搖頭輕嘆,帶著幾分憐惜,縱使在滾滾的長嘯聲中,亦清晰可聞。
謝曉蘭經脈內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