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月生衣衫鼓動,在電光精芒中,如欲羽化入虛。
“神人……神人吶……”瑞王爺看得目不轉睛。兩手緊抓著白玉欄杆,威嚴端重之氣全失,口中無意識的喃喃自語,心中讚歎之意,無以復加。
道道閃電頓來越疾,每受一道閃電。蕭月生便向懸於空中地蓮柔郡主瑩白玉體拍上一掌,只是每一掌皆未拍實,隔著幾寸便止,到了後來,隨著閃電下擊之速加快,他出掌越疾,已是看不清掌影。
銀光照耀之下,玉體橫陳,晶瑩如玉的蓮柔郡主全身如篩般顫抖不止,烏黑地長髮柔順的垂下,彷彿天空的閃電被引入體中,在玉體中亂竄,只是這番令人驚心動魄的豔景已無人理會。
烏雲中的閃電每擊下一道,便少一道,到了最後,閃電皆已擊下,天空中已不見電蛇的蹤影。
“散——!”這一聲沙啞的叱令聲過後,本是漆黑如墨的烏雲頓然如被劃為兩半,一道陽光刺破烏雲,直射至醮壇,照至懸浮空中的玉體,遠處觀雨軒上地諸人,能夠看到蓮柔地左胸彷彿被一團銀光籠罩,目光無法透入。
蒙著黑布地蕭月生手中已無劍,面龐如打磨過的晶瑩玉石,不似凡人,兩手如抱渾圓,輕輕落下,緩緩收勢,玉體橫陳的蓮柔郡主被推至不遠處的象牙床上,幃幔密不透風,春色不再。
隨著他收勢已畢,天空的烏雲如雪入爐,迅速消散,他並未動用星辰之力,僅雷電之力便己足夠,其聲勢比之救謝曉蘭之時,實是小巫見大巫,差之遠矣。
所謂大音希聲,這便是境界之差,隨著他修為之增,施法便如順手拈來,聲勢俱無,如春雨潤物,方是返璞歸真之境。
他伸手緩緩解開頭上的黑布,本是如同晶瑩之玉地面龐,隨著黑布的解開,迅速變回原先模樣,待黑布離開眼睛,雙眸中攝人的金光已隱去,面容業己恢復原狀,只是眉宇之間,更加滄桑,彷彿剎那之間,蒼老了十幾歲。
嘴角處泛出一絲莫測的笑意,透過神念得知,外面如今怕已是攪得天翻地覆。
閣中諸人心神仍沉浸於剛才浩然瑰奇的情景,唯有柳先生心神堅毅,迅速回復,雲靴輕踏白欄杆,一襲月白儒衫,飄飄如仙,自觀雨軒直接飛向醮壇,十幾丈遠,竟然如同仙子凌波,毫無滯礙的踏至醮壇之上。
只是甫一踏入壇上,她便覺周身功力俱已消失無蹤,泯然成普通之人,心下不由大驚。
如此神通,武林中人,在他面前,實是與常人無異,竟能禁錮內力,實是可怖!
“先生辛苦,郡主無恙麼?”柳先生目光沉靜,彷彿對他的通天徹地之能視若未見。
“嗯,晚上自會醒來,讓她服下此丹,自會如同常人!”蕭月生聲音沙啞乾澀,眉宇間蒼老與疲憊之色洋溢,自懷中取出一隻光滑精美的瓷瓶,遞到柳先生面前:“……煩請王爺備下一處靜室,山人需要閉關七日,不可相擾!”
“辛苦子虛先生了!……妾身使去安排!”柳先生接過瓷瓶,明亮的眼中閃出一抹贊色,這個王子虛倒是心思縝密,知道要在瑞王爺內閉關,免得彼此難做,說著,便去探望幃幔緊圍中的蓮柔郡主,此時,她發覺體內真力倏然回覆。顯然那位子虛先生已撤去禁制,心中不由凜然更甚。
看著她輕託那張象牙床如若提鳥籠狀,渾若無物,嫋嫋娜娜下了醮壇,蕭月生心中感嘆,不愧是修過摒情絕欲心法之人,待人之無情,令人心寒,只是沒有鏡子。不知白己的一番虛弱像也不像,此刻體內神氣充盈,飄飄若舉,偏要裝做虛弱蒼老,頗是一件難事。
唉,可惜自己扮的這個王子虛的性子屬冷漠一類,不能出言調笑,對於這等冰心女子,蕭月生最喜撩撥,看著儒衫下微微滾動的挺翹香臀,他又禁不住感嘆。
此時瑞王爺家一行人已誦了上來。瑞王爺剛自石階踏上醮壇。離蕭月生很遠。便長長一揖,躬腰極深,高聲長笑:“子虛先生真乃神人,能屈尊救治小女,實是本王之幸,大思不言謝了!”
“王爺客氣了!”沙啞虛弱的聲音。配以蒼老的氣息,頗有令人不忍目睹地模樣。他此時比剛才更加做作,彷彿蒼老了二十幾年。
他雖僅是輕緩的一拱手,但瑞王爺全無受輕怠之感,這等呼風喚雨、招電馭雷的天神般人物,實該如此,見他這般虛弱蒼老,心下大是不忍,忙關切的道:“先生快快休息,柳先生已告訴孤,說先生要閉關七日,本王這便帶先生前去靜室罷!”
蕭月生目光掃過緊隨而至的眾女,對眾女妙目投來的感激與驚奇視若未見,仍是淡漠的點了點頭,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