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,人們愛其風姿,敬其稟性,即使是那些素有清風,潔身自好之人,也忍不住誘惑,前去抱劍營一觀,一領關大家的風采。
離清河坊不遠,便是抱劍營。
抱劍營前,車水馬龍,絡繹不絕,繁盛之景,令人咋舌。
冬日天懶,太陽早早下山回家,待他們磨磨蹭蹭出得門來,天色已帶昏暗。
站在抱劍營前寬闊的大街,蕭月生三人看著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,燈光下地楊若男不由感嘆道:“好熱鬧呀!”
大紅燈籠沿街高高懸桂,燈光之下,人人皆是鮮衣盛裝,轎子華麗,宛如祭祀大典,又如欲要開屏之孔雀,進進出出於“抱劍營”三個梅花篆字匾額之下。
“乾爹,他們怎麼個個都像新郎官似的?!”楊若男看著周圍男子個個衣著鮮亮,昂首挺胸,兩眼發光,不由轉頭問乾爹。
她的聲音嬌脆清嫩,一聽便知是少女的聲音,便是沒有看出她衣衫的破綻,聽其聲音,便也知她這是女扮男裝,正輕過他們身邊、聽到她的話、側目而視的幾人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,紛紛轉過頭去,繼續往裡行去。
謝曉蘭臉色微紅,如同美玉般地臉頰染上兩團朱顏,她對新郎這兩個字格外敏感,不由迅速瞥了一眼蕭月生。
蕭月生卻全不在意旁人的矚目,呵呵一笑,聲音也不甚小:“他們是精神上的新郎官!”
這話有些深奧,楊若男歪頭想了想,不甚明瞭,便不再多想,拉著乾爹的大手便隨著眾人往裡走。
門兩旁抱字燈籠下,各有一綵衣小廝,眉目清秀,逢人作揖躬身,歡迎客人前來捧場,三人隨著人群踏進大堂,堂內熱鬧之景,如趕廟會。
一眼掃去,四十多張方桌整齊擺放於中央地露天大堂,四周兩層高的樓宇環繞中
央大堂,密懸燈籠串串,十幾道幔帷橫飄於上空,在燈光下隨風招展,喧鬧的打招呼聲,縱然的大笑聲,整個大堂鬧得厲害,謝曉蘭不由蹙了蹙黛眉,感覺聲音有些震耳。
那些人彷彿彼此熟識,放肆的開著玩笑,與在梨園看戲差不多的感覺,蕭月生笑了笑,這放在後世,便是所謂的忠實擁躉了,亦如後世地球迷一般,彼此間極容易親近。
“找個位子坐下吧!”蕭月生指了指喧鬧的人群,對身側蹙眉的謝曉蘭說道。
謝曉蘭點了點頭,仍沒有看他,倒是楊若男頓時雙眸銳利,將大堂中的桌子掃了又掃,終於選好一處,拉著乾爹的大手,徑直走了過去。
那是一處靠著梯口之處,位置並不佳,只是楊若男並未來過此種地方,看到那位空著,又能身到進出之人,自然要坐那裡、並不知曉二樓懸著兩串大紅燈籠之處,是待要演出之地,如果觀者,則要仰著脖子,吃力得很。
桌上放著果瓜點心,竟然還有筆墨紙硯。梅花素箋、極為精緻。
楊若男拿起一個澄黃的桔子。身了看,又放了回去,雙眸帶著討好地笑意,望向乾爹。
“怎麼了,若男?”謝曉蘭用絲帕仔細抹了抹桌椅,坐在楊若男對面,見她皺眉放下了桔子。不由問道,這個時節,話子已是奢侈之物,瓦肆中桔子貴得嚇人,平民百姓是無福消受地。
“嘻嘻,外面的話子沒有咱們自己家地好吃,……乾爹,拿幾個咱山莊的桔子吃吃吧!”楊若男帶著討好的笑容,衝著蕭月生笑,一身儒衫下,嬌美的笑容帶著獨特的魅力。
“沒有了,吃完了!”蕭月生對她的絕美笑容看也未看。隨口答道,他在喧鬧不休的大堂中東瞧西顧,似是找人。
謝曉蘭陪著楊若男一同白了他一眼,桌下地小手此時已被一隻大手捉住,無法動彈,手的主人自然是東張西望的蕭月生。
蕭月生對男女之事自然是駕輕就熟,知道說話的力量太過蒼白。不如直接用行動來化解。
男女之情上一片空白的謝曉蘭自然禁不住他的這幾招散手,心中雖未完全消氣,卻已十去七八,心中尚有幾分無奈。
人皆是貪心無比,以前只要想到能在他的身邊,後到他的身影。便很知足,但現如今,卻變得更為貪心,恨不得他只屬於自己地,唉,想到中午時候,自己被拋下,孤零零的一個人,心中黯然神傷,她不再掙扎,任由自己的小手被他溫熱的大手握住,從手中傳來那股溫暖與安全,心不由地酥軟下來。
忽然蕭月生的另一隻手微舉,“啪”的一聲,打了一個響指,雖是輕微,卻響徹大堂,令人心神一震,本是喧鬧的大堂倏然一靜,人們不自覺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