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個平常之人。
“呵呵。”
蕭月生放下繪著仕女圖的雪瓷茶盞,掃了一眼坐在理宗對面的賈貴妃,削肩秀頸。雪白無暇,高雅雍容的氣息撲面而至。他呵呵一笑,道:“貴妃看起來確實好多了!”
賈貴妃嫣然一笑,淡雅地屋內頓然一亮,其明豔之光,蕭月生亦大為驚訝。
蕭月生亦是淡淡一笑,神態裕如,寵辱不驚,似是對賈貴妃的明豔沒有感覺,官家這麼著急的找自己來。必不是要對自己說多謝的。
“不知先生……還有沒有這種神丹了?”理宗輕咳了一聲,努力裝出理直氣壯的表情,天下萬物,皆歸天子,他暗中對自己說道,只是這位子虛先生有一股特立獨行的神氣,難以當成自己的臣子。
蕭月生心中暗暗一笑。表情卻是微微蹙眉,面露難色,沉吟了一番,苦笑道:“陛下見諒,山人所煉丹藥極少,實因藥材難求,那兩瓶已是傾盡山人地所有!”
“哦。沒有了!”理宗帝王心術精深,卻也忍不住面露失望。
“不知先生需要哪些藥材?……陛下,宮裡御藥院什麼藥材沒有呀!”賈貴妃一直默默端坐;她不戴珠簾,以真面目見蕭月生,便已是逾越,又豈能多言,此時卻忍不住出聲提醒。
理宗失望之色頓收,讚賞的看了賈貴妃一眼,撫掌笑道:“正是正是,需要何種藥材,自御藥院取便是!”
蕭月生仍是面帶苦笑,搖了搖頭,道:“若是尋常藥材,山人便不會這般為難,如百年雪蓮,千年首烏,這等天材地寶,即使是御藥院,怕也沒有!”
“況且……”看了一眼熱切望著自己理宗與賈貴妃,蕭月生笑道:“況且丹藥也並非萬能,僅是服丹,強盛一時罷了,只能做為佐助手段,若想身體強健,更重要地還是修煉。”
“修煉?”理宗撫了撫頷下整齊的清須,搖頭苦笑:“修道需要靜下心思,朕一天到晚被國事纏身,又怎能專心於修煉?”
隨之他又長長嘆息一聲:“唉——!有時候,朕倒希望自己是一個平民百姓,可以無牽無掛地一心向道,不理俗務,朕好是羨慕子虛先生啊——!”
他發此感慨,倒有些違心,再遇到蕭月生以前,理宗對道士並不如祖上幾代那般痴迷,心底是不信的。
“呵呵……,陛下若想成仙成聖,當是需要摒棄塵俗,專心致志,便若想強身健體,延長壽元,卻不必如此!”蕭月生將雪瓷茶盞端起,抬了抬眉毛,呵呵一笑。
“只需每日花上一個時辰,靜心修煉,山人擔保陛下百歲可期!”蕭月生說得鄭重其事,其表情語氣令人不自覺的信服。
“果真如此?”理宗頓然心動,雖整日聽臣子們萬歲萬歲的喊得歡暢,誰都知曉能活百歲,已是了不得的長壽。
“山人豈敢犯欺君之罪?!”蕭月生眯眼一笑。
他也是逼不得已,雖說那些丹藥對他來說,不值一提,但那畢竟是靈藥,給皇帝吃,還不如送於門下弟子們呢!
想到就做,蕭月生馬上提出,要授一套心訣於陛下,只需按時修練,則身體會變得越來越強健。
蕭月生亦下了些本錢,將一股元氣停駐於理宗丹田之內,彷彿結成內丹,令他能夠體會到暖融之氣感,渾身舒暢,由不得他不喜歡練氣。
這套心訣是蕭月生臨時自創,純粹用以強身益腎,且修練時伴有佛家禪定時的自在歡愉之感,極易令人上癮。
“陛下,此心訣修練簡單卻威力宏大,深得大道至簡之要,每天一個時辰,切不可多練,免得身體承受不住!”蕭月生殷殷叮囑,同時右手朝賈貴妃虛虛一按。
賈貴妃膻中頓然一熱,一個氣團頓然形成,緩緩旋轉,彷彿海水之漩渦,一股熱流自氣團中衝出,自下而上,直衝眉際,接著穿過頭頂,沿後頸玉枕而下,過脊柱,透會陰,重新返回膻中,形成了一個小周天迴圈,若非她出聲不得,早就舒服得呻吟出聲。
蕭月生臨行前對理宗笑道:“一個月後,山人再來探望陛下!”說罷,飄然離去。
出了麗正門,他沿著御街往城外走,湛藍的天空,太陽高懸,陽光明媚,是難得的好天氣,陣陣油香味漂浮再街頭。
沒用輕功,也未用瞬移地神通,就是這般安步當車,緩緩而行,在人群中穿梭,令他感覺說不出的親切開心,離開人群太久,偶爾趕一番熱鬧,也是別有滋味。
出了湧金門,再向西走,一座並不高峻的青山半坡之上,便是蕭月生的臨湖居所在。
蕭月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