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如今未受過專門的訓練,還不足以行走武林,不過有曉蘭在這裡,你們倒也不必太憂心……況且,臨湖居周圍有陣法保護,外人無法靠近。”
蕭月生覺得已給她們足夠的壓力,便開始緩解,對於頗諳心理學的他來說,這種一緊一鬆的手段,僅是隨手拈來罷了。
楊若男未再強辯,乾爹說的正經話,都是正確的,這是楊若男根深蒂固的觀念,她是見姨娘她們被嚇壞了,逗逗樂子,讓她們放鬆一下罷了,有乾爹在,她們自是不會有事。
“大哥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!怎麼臨安城這麼亂……實在反常!”謝曉蘭並非一無所知的稚鳥,自然知道這種情況極為不平常。
“嗯,怕是有人在幕後推動吧。”
蕭月生隨口答道,一邊探身拿起書案左上角放著的一個牛皮紙包,裡面裝著一些香餅的碎屑,他抓了一把,揮手一甩,向亭外灑去,舉止有股說不清的灑脫氣度。
餅屑漫天落下處,頓時清澄的池面出現一團紅影,是那些池中悠然的錦鯉們開始逐食。
“那大哥也不管管?”謝曉蘭問。
蕭月生不由笑了笑,謝曉蘭的語氣,彷彿天下是他的一般,有些高估自己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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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管?……嗯,等等再說吧。”蕭月生又甩了一把香餅屑,看著越來越多的錦鯉在亭下的水中爭搶,笑道:“現在的臨安城便如這魚食,而那些人,便是鯉魚。有了魚食出現。又怎能不爭搶?”
關於臨安城內的觀瀾山莊弟子,謝曉蘭並不知曉,蕭月生也未說,她已經見過了太多的陰暗,不想再讓她見到,呵花護草,賞花踏青。安逸舒適,才是蕭月生想給她的生活。
楊若男跳過來。自蕭月生手中的紙包中抓了一把香餅屑,趴到欄杆上,一小撮一小撮地往下扔,興致盎然。
“大哥,我把你送我的玉簪轉送給雪晴她們,成不成?”謝曉蘭聲放低,有些遲疑的商量。
蕭月生抓了一把香餅屑,正要揚出去的右手頓了頓。似是微不可察。接著揚手甩臂,漫天而灑,嘴裡呵呵笑了一聲。令謝曉蘭不由玉臉一紅,似是不敢去看他。
蕭月生種種神通加身,思維之銳之疾,之深之廣,遠非常人能夠想象,此時一聽謝曉蘭之語,其心思便已被他看得通透。
“你倒真是個好姐姐!”箭月生哼了一聲,似是生氣,說的是諷刺之語。
但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縈於心中的謝曉蘭卻知道他並未真的生氣,只是裝裝樣子罷了,隱隱中還帶著兩分笑意,心懷大放,不由大鬆了口氣。
關盼盼四人還有些懵懂,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未來的姐夫,不明白這二人打的是什麼啞迷。
關盼盼看了一眼謝曉蘭如雲鬢髮上的玉簪,冷漠的玉臉泛起一抹微笑,格外動人。
她聲音明快的笑道:“這些首飾之類的,小妹可一點兒也不缺。反而嫌多,要戴的時候,得挑來挑去,很麻煩,姐姐可不要再給小妹添難了!”
謝曉蘭側過頭,星眸狠狠瞪了她一眼,讓關盼盼更是莫名其妙。
蕭月生又是呵呵一笑,將牛皮紙包放回書案上,轉過頭來,對雙眸清澄卻微閃迷茫之色的關盼盼笑道:“你若不收,可是辜負你姐姐的一片苦心了!”
“好罷!”蕭月生似是在咬牙切齒,手中忽然出現四隻紫光幽幽的玉鐲,似有流光在其中轉動,瞥了謝曉蘭一眼,笑道:“我這個當姐夫的不能太小氣,這是四隻玉鐲,勉強湊合,尚能入眼,你們每人一隻,戴著玩吧。”
“你先收著,等有空再跟她們說說怎麼戴。”
蕭月生將四隻玉鐲輕輕一拋,連成一串,如飛環套月,輕輕落到謝曉蘭的瑤琴旁,玉鐲的顏色與琴身倒有幾分相似,幽幽紫光流轉,卻又都是那般內斂與深沉。
謝曉蘭抿著嘴,忍住心頭地喜悅,用力點了點頭,心中著實感激,知道他平日裡是個吝嗇之人,這次卻能這麼大方,實在是難得。
臨安四花有些驚奇的看著並排放在一起的幽紫玉鐲,她們眼力高明,一看既知並非俗物,不由有些失笑,這種東西,對於身家豐厚的她們來說,實在不值一提。
見到了她們眼中的微笑,蕭月生也不多說,只是呵呵一笑,暗中以通心術在謝曉蘭腦海中輕輕一哼:“心裡想什麼,要與為夫直說,可不許再這般繞彎子!”
謝曉蘭對腦海中的聲音並未驚異,微微點頭,心中頗是愧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