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們就來賭一把,我賠大哥最後還得求助我娘,……賭注是什麼?”郭芙抿嘴微笑,風致嫣然。
“嗯,我想想……”蕭月生蹙眉想了想,沉吟一下,忽然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,向郭芙招了招手:“……你且附耳過來!”
郭芙好奇地將螓首輕湊了上去。頓令蕭月生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,比那燻爐中的香氣更加誘人。
蕭月生將嘴貼到她耳邊,看著薄薄如軟玉一般半透明的精緻小耳輪,不由輕吹了口氣。
“呀!”郭芙不由身子一顫,忙縮回了螓首,嬌嗔的白了他一眼,粉頰帶暈。
“靠過來呀,……我還沒說呢!”蕭月生笑眯眯的模樣頗為可惡。令郭芙不禁又白了他一眼。沒想到這個大哥竟是這般憊賴之人,這可不是英雄的行徑。
她的耳朵極為敏感,在床上時,只要輕輕一撫,她便會不克自制,失去了力氣。
郭芙又緩緩的將耳朵送了上去,頗為擔心再被丈夫輕薄,只是擔心之事並未再次發生。
蕭月生臉上帶著怪異地微笑。輕輕說了一句,頓令郭芙面紅耳赤,忙不迭的挪開螓首,粉拳朝著丈夫的肩膀捶了兩下,又羞又惱:“壞死了,壞死了,你真是壞死了!”
蕭月生也不躲閃。只是呵呵輕笑不已,見到她不再動手,方微笑道:“夫妻本是一體,芙兒又何須這般忸怩!”
“不行不行,羞死人了!我做不出來!”郭芙羞得抬不起頭,只是用力的搖頭。
“……那便算了!便當為夫沒說罷。”蕭月生笑著說道,只是臉上仍帶著淡淡的失望。
郭芙雖是輕垂著頭。眼神卻不時上掃,注意著丈夫的神色,見到他這般,隱隱有些鬆動。
“那……那若大哥你輸了呢?以何為注?”郭芙聲音細小,頗顯軟弱。
“那便答應襄兒一個要求,如何?”蕭月生臉上頓時重新出現了笑容,他亦是直接命中郭芙地命門。
郭芙如今嫁入觀瀾山莊,無事不如意,心中所掛念者,僅是兩個弟弟妹妹耳。
兩人年紀尚幼,而爹爹媽媽又忙於襄陽防務,無心關注兩人,將來父母不在,便唯有她照顧兩人,自覺肩上責任重大。
她本就不欲令丈夫失望,如今又有這般美事,自是不容再加推辭,於是順手推舟,半框半就,羞紅著臉,如遮了一層紅紗,緩緩而又輕微的點點頭。
蕭月生卻仍不放過她,盯著她地俏臉,微笑著問道:“難道芙兒不願意麼?”
“好吧,我們便定下賭約!”郭芙性子亦帶著幾分剛性,被丈夫這般一撩撥,頓時拿出了百倍的勇氣,抬頭挺胸,脆聲說道,只可惜羞澀未盡褪,仍不敢身人,只是盯著嫋嫋淡淡的請煙。
蕭月生頓覺她說不出的可愛,惜乎桃花島馬上便要到達,容不得他再親熱,溫柔一笑,手指按向琴絃,一串清鳴頓然響起,衝出烏蓬之外,直向浩淼的海面四方傳去。
這卻是一首鳳求凰的曲子,郭芙聽著聽著,便忽然啐了一口:“大哥,你這首曲子讓我那程……師叔聽了,定會著惱!”
“程師叔?!……程師叔?……不行不行,你以後不能再這般稱呼,出嫁從夫,你便稱她程妹妹吧!”蕭月生頓時雙手一扶,止住了琴絃。
程英乃是黃藥師地關門弟子,郭芙自然要稱其師叔,雖不情願,也是無法,尊卑之分,長幼之序,實容不得半點兒逾越。
只是蕭月生覺著自己在此世上無父無母,遺世獨立,實不容自己屈於人下,即使所交之人,無一不是世間人傑,輩份尊隆,卻也只是平輩論交。
“程妹妹?……若讓我爹爹聽到了,定要氣得不得了!”郭芙紅霞漸褪地玉臉上神色頗為遲疑,大覺為難,父親恪守禮制,定不會容自己這般放肆。
蕭月生呵呵一笑,手上已換了一支曲子,淙淙清音中,漫聲而道:“岳父大人乃是明理之人,豈能怪你?!”
郭芙撇了撇飽滿的小嘴,哼哼,爹爹是明理之人,卻認死理兒,也固執的可怕,與外公有得一比,兩個人做了翁婿,正所謂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
天色將至正午,蕭月生擔心錯過了午膳,便稍運無力,將扁舟輕裹,小舟頓然速度陡增,幾乎是擦著微小的浪尖而行,在浩淼的大海上,劃出一道長線,船內淙淙的琴聲亦變得縹緲起來,在海面上忽輕忽重的飄揚
第140章 流水
“到了!”郭芙正要囑咐丈夫慢行時,蕭月生已經笑著開口,同時琴音止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