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陷入睡夢的何雨竹嘆道:“只能出此下策了!”
將何雨竹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令其趴在玉桌上,轉過頭去,觀望著郭破虜的情形。
郭破虜此時所感受的痛若,幾乎令他崩潰瘋狂,便是慘叫也發不出,只恨不能馬上死去,其痛苦非是人能夠承受。
但他生性堅毅,越是到此關心,倔強被激發了出來,寧死不屈,口中“嗬嗬”怪叫,盤膝而坐已不可能,躺在地上,時而蜷曲,時而伸張,如同一隻垂死掙扎的龍蝦。
蕭月生只是靜靜的看著,沒有出手幫忙,若是出手干預,或許痛苦能減弱一些,但時間會拉長,長痛不如短痛。
半個時辰,對於郭破虜來說,彷彿已過了百年,當痛若如潮水般緩緩退去,他已是變成了一個泥人,面色蒼白如紙。
汗水沾上了地上的泥土,給他身上披了一層土愷,而他被溼流流亂髮遮著的眉宇間,忽然多了幾分滄桑的氣質,像是忽然間,他長大了幾歲。
蕭月生自井內汲出一桶水,兩手按入桶中,轉眼之間,騰騰的白氣自桶上升起。
“破虜,衝個澡吧!”他提著冒著熱氣的木桶,來到仰躺於地上的郭破虜身邊,笑道。
“姐夫,我不行了,動彈不了了!”郭破虜軟弱無力的說道,似是呻吟,咬著牙,試著抬胳膊,抬不過半尺,又無力的垂了下去。
“真是沒用!”蕭月生笑罵,蹲下身來,輕輕一拍他的肢中。
郭破虜只覺一股熱流湧入體內,瞬間已是湧遍全身,化為無形,像是一陣春風。
精疲力竭的身體彷彿久旱逢甘霖,頓時周身一輕,丹田處隨即湧出一股浩蕩的內力,在寬闊的經脈內洶湧如潮,迅速無比。
他的胳膊輕輕一按,想要支起身坐下,卻發覺自己已經站了起來,體內似是潛伏著數只猛獸,力大無窮,頭腦亦是一片清明,眼睛看到了,好像比原來清晰許多,整個世界明亮了許多。
“破虜,感覺如何?”蕭月生站在木桶旁,呵呵笑問。
“真好,真的很好!”郭破虜揮動了幾下胳膊,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內力與撕獅裂虎的力量,臉上興奮的似要發光。
“行了,回去以後再試吧,先洗洗,再叫醒雨竹,看你受苦,可把她心疼壞了!”蕭月生看他孩子似的興奮,心下也高興。
“雨竹她?”郭破虜頓時表情一緊,忙轉身望向趴在桌上的何雨竹,腳尖一點,身體一晃,已到了亭中的石桌旁。
蕭月生隔空一拂,原本軟軟趴在桌上的何雨竹呻吟一聲,悠悠醒了過來,呆了呆,忽然抬頭,望向亭外。
蕭月生不再看他們的卿卿我我,笑著搖了搖頭,轉身離開,往程英她們的客廳而去。
客廳不大,佈置的卻很溫馨淡雅,四周懸掛著書畫,兩束玫瑰花放在南窗下的軒案上,幾件古玩置於東面的櫥架上。
東邪黃藥師的家底可是豐厚的很,女婿郭靖是個樸素之人,也是個粗人,送給他實是明珠暗投,不送女兒,自是留給了最喜愛的小弟子,他琴棋書畫,醫星奇門無所不通,所收藏的東西,自是難免帶著一些雅氣。
客廳正中的夕州山桌上,除了竹著與三隻玉碗,一隻桃紅色的圓蓋籠罩了桌中央,渾圓形狀似半球。
木質的圓蓋,雕刻著朵朵桃花,煞是好看,但蕭月生有些嫌其胭脂氣過濃了些。
“蕭大哥,要開飯嗎?”陸無雙圍著月白的圍裙俏生生進來,向呆站著的蕭月生笑問。
“嗯,做好了,就開始吃吧!”蕭月生轉身,點點頭,順勢坐了下來,提起桃紅木圓蓋,香氣頓時飄出,四盤菜宛然在目。
陸無雙聳聳挺秀的瓊鼻,偷偷回身看了一眼,見沒人進來,方才笑道:“嚐嚐我表姐的手藝有沒有精進,她可是一門心思鑽研廚藝呢!”
蕭月生溫柔的笑了笑,聞了聞誘人的香氣:“快去招呼你表姐過來,我的肚子快餓扁了!”
陸無雙轉身場身嬌喚:“表姐,蕭朋哥叫你快過來呢,再不過來,把蕭大哥餓死了,看你傷不傷心!”
程英也繫著月白的圍裙,端著一隻銀盤,蓮步款款,終終而至,雪白細膩的臉龐帶著一抹輕淡的絆紅,進門後暗瞪了陸無雙一眼。
“咯咯,來的倒快!”陸無雙咯咯笑了兩聲,目光變透著笑意。
程英裝作沒聽到她的話,知道越是介面,這個瘋丫頭越是不依不饒,轉身坐到蕭月生對面,糾卜紅著玉臉,伸出纖纖如筍的玉手,遞給他竹箸。
蕭月生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