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的雪,一塵不染,白得令人不想踏足,卻也無人能夠達到此處,山高,寒冷,窒息,阻擋著人們探索的步伐。
只是世事無絕對,一片無從踏足的淨土,此時卻陡然出現了兩道人影。
蕭月生摟著小鳳纖細而有彈性的柳腰,驀然出現於皚皚的白雪之上,突兀之極。
兩人俱著一身雪白的貂裘,頭戴的貂帽絨毛亦是雪白,站在雪地上,極似兩個雪人並立。
帽沿處貂腋柔軟的細毛隨風細伏,宛如蒲公英盛開,將溫柔如水的面龐映襯得皎潔無瑕,如同白玉磨成。
蕭月生身著貂皮裘,仍舊難掩瀟灑的氣底,鹿皮軟靴踏了踏腳步下的積雪,伸手搭在眉前,擋住高懸正空的太陽,所散發的光芒,聞著淡淡的雪腥清氣,觀望著四周的情形。
他瞬移之處,是依據深刻於腦海中的地圖,此時發覺周圍已變了模樣,與原本的印象不符。
打量了一下四周,放下手,對偎在自己身旁的小鳳笑道:“看來這裡下了一場不小的雪!”
小鳳也輕輕踩了踩腳步下厚軟的雪,優雅的蹲下身來,玉手捧起白雪,細細看了看,點頭同意,明眸如明媚陽光下的一泓秋水,輕輕一閃,柔聲問:“那雪蓮全被埋在下面了?”
她的聲音透出的溫柔令人不由的砰然心動,即使是再剛硬的男子,聽到哪些美妙的聲音,也只有俯首聽命的下場。
隨著她功力的日益精深,她聲音中蘊含的魔力越發強大,小玉一抬手一蹙眉皆可影響周圍的世界,觀瀾山莊諸女皆有這種魅力,與她們所修的心法不無關聯。
“嗯,這邊怕是沒有了,咱們得轉過另一面!”雪光映照下,蕭月生撫了撫越發顯得黑亮的八字鬍,點點頭,轉身看向雪峰,似是欲要穿過面前銀光閃閃的山峰。看到山峰的另一面。
山峰的另一面,遠不是剛才所站之處的平靜,罡風猛烈,帶著隱隱的嘯聲,似欲將他們頭上戴著的貂帽吹走。
雪蓮那嫩黃的花瓣在潔白的雪上並不難辨,在寒風的吹卷下,嫩黃的花瓣輕輕顫動,仍舊穩穩紮在雪中迎風綻放,顯得嬌嫩而不柔弱,自有一股高潔與傲然。
小鳳對待這些雪蓮,極是珍愛,如此聖潔美麗,卻又能夠治病救人,實是天賜世人的珍物。
仔細的欣賞了一番周圍無瑕雪地上的雪蓮。絲毫不著急採摘,蕭月生也不著急,攪著她纖細的柳腰,聞著她嬌軀貂裘難掩的淡淡幽香,顧盼四方,俯瞰周圍莽莽山峰的盛景,觀之胸中不由一闊。
“還沒看夠呢?!”蕭月生將四周的山峰看了一遍,回頭見到小鳳仍舊盯著白雪上的雪蓮看個不停,秋水般的明眸閃著沉醉,如飲下幾杯碧蕪酒,不由好笑。
“沒看夠!”小鳳沉醉地心緒被蕭月生的一句話所擾,再難沉浸回去剛才的意境,不由的嬌媚的瞪了丈夫一眼。
只是她的容顏與氣質皆是溫柔如水,既然媚瞪,亦帶著溫柔的醉人風情,惹得蕭月生心中一蕩。
“那移幾株加山莊吧!”蕭月生大手緊了緊,讓她溫軟的嬌軀緊貼於自己的胸前,呵呵笑道:“你可以盡情欣賞,時時刻刻的欣賞!”
“那不成!”小鳳貂帽下的螓首搖了搖,又嫵媚的白了丈夫一眼,嬌嗔道:“公子你又不是不知,只有這冰天雪地中,看起來才更加美麗!”
蕭月生溫和一笑,他撫著黑亮的八字鬍,微蹙眉頭,想了想,暗暗思索,究竟有沒有方法,在山莊里弄出一塊兒地方,令其地形如天山,能夠讓雪蓮在其中盡情綻放。
天山一樣的氣候倒是不難擬造,只需輔以陣法,便函能令周圍寒冷如科,甚至下雪,令積雪終年不化。
但山勢的營造,則困難得多,觀瀾山莊後面雖亦有山,卻起伏甚少,絲毫沒有除赫之處。
他正在思索之際,小鳳卻已不再只是欣賞,將頭上雪白柔軟的貂帽取下,自然的輕輕一甩螓首,烏黑髮亮的表絲順勢傾瀉至香肩,將他本就溫柔如水的氣質更顯了幾分。
烏黑油亮的青絲上並未佩帶鎮神簪,但她皓腕上所帶的烏玉鐲與鎮神簪有異曲同工之效,呼呼的寒風並不能侵入她的身體,柔順的烏髮披在香肩上,只是隨著嬌軀而輕輕起伏,並未被風揚起,在凜冽的寒風中,頗顯幾分奇異。
取下貂帽,她玉腿微曲,蹲了下來,將鹿皮軟靴旁的一侏玉黃雪蓮自雪地中拔出,小心翼翼,極盡呵護的放入雪白無瑕的貂帽中。
對於採摘雪蓮,小鳳已是極為熟練,所採的雪蓮,也僅是年歲較大,成長歲月太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