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聲笑道:“哦?怎麼不對勁兒?“
“這兩人未真正動手,是在裝給人看呢!”楊若男輕哼了一聲,皺了皺秀挺的瓊鼻。
郭襄聞言,不由看得更加仔細,擂臺上拼鬥的極是激烈,偶有差之毫釐的驚險,惹得周圍觀點之人驚呼場時而響起,兩人下手之際一往無前,毫不猶豫,實難看出兩人是在喂招。
看到郭襄投來懷疑的目光,楊若男輕哼了一聲:“他們還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呢!”
“若男,怎麼看出他們不妥了?”郭襄虛心求教,即使凝神觀看,也無法瞧出其中做假的痕跡。
“郭姐姐,莫看他們打得激烈,根本沒什麼危險,一到緊要關頭,內力便洩了下來,即使受傷,也只是皮肉小傷而已!”楊若男眉飛色動的笑道,聲音極是悅耳,絕美的嬌顏一片鄙視之情。
郭襄苦笑了一聲,怪不得自己看不出來,自己雖能看清招式,卻無法窺得他們體內的真氣,看來,自己還差得遠了!
終於弄明白了古怪的感覺,楊若男通體舒暢,嬌笑著望向乾爹,等待著他的誇獎。
蕭月生卻未開口誇獎她,只是嘉許的淡淡一笑,卻已令她大感滿意,臉上的嬌笑越發燦爛,整個船艙似乎明亮了幾分。
“襄兒,現在能不能看出蛛絲馬跡?”蕭月生輕拍了拍郭襄的小手,令凝神觀察的郭襄驚醒,驀的秀臉飛紅,羞澀難言。
她忙轉過臉去,望著擂臺的方向,搖了搖頭:“看不出。”
蕭月生點了點頭,分心二用,一邊思忖這兩個人究竟有何目的,他們的武功極高,雖然極力隱藏,卻難瞞過他的雙眼,這二人的武功路數不同於中原流派,現在施展的劍法,只是他們用以掩護身份之用罷了,更高明的劍法配之頗有幾分精妙的步法,威力更甚,除了葉重與張清支,在場的諸人,怕是無人能敵。
腦海中一邊思忖著其中關節,一邊對郭襄說道:“等回山莊,去千寂館學學怎麼鍛鍊眼力吧!”
楊若男能夠看破擂臺上兩人的伎倆,並非是因她功力精奇,而是眼力高明,觀瀾山莊的三館,各有法門鍛鍊人的五官,尤其是眼力與聽力,配以獨特的心法,可達常人永遠無法達到的境界。
“潘先德勝!”擂臺上再次響起一場洪亮的聲音,隨即周圍的畫舫發出震天的歡呼聲。
蕭月生雖然微垂著眼簾,心眼卻在仔細的觀察著擂臺上兩人的情景,潘先德勝得頗為輕巧,僅是刺傷了左臂,並不影響對手接下來的比試,以便能夠勝出,不被淘汰掉。
雖然兩人竭力裝作不認識,但眼神的接觸間,便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種熟悉之感,令洞察入毫的蕭月生一覽無遺。
“在下潘先德,久聞清微神劍張掌門的威名,今日想在此領教一番,不知張掌門是否賞臉?!”略帶沙啞的噪音在擂臺上響起,凝而不散,清晰的飄到周圍各人的耳邊。
潘先德中等身材,並不魁梧,此時站在擂臺中央,緩緩說出這番話,卻透著一股難抑的豪氣。
數百道目光登時聚焦於一處,望向端坐於桌旁的張清雲。
今日的張清雲仍舊是一身月白的道袍,一塵不染,清冷的玉臉聖潔無瑕,令人無法直視,腰間的長劍亦是月白劍鞘,華貴典雅。
微闔的明眸緩緩張開,清亮的目光緩緩一掃周圍,各個畫舫上的諸人只覺一道清泉注入自己的心田,渾身不由一振,感覺即使隔前這麼遠,她也能看到自己。
蕭月生眉頭登時一蹙,隨即鬆開,怒氣尚未湧出,便已被壓入心底,無法侵入他的心境。
擂臺上的潘先德只覺周身一窒,身體一僵,無法動彈,周圍的空氣似被抽離,無法呼吸,心跳亦停止,好在僅是一瞬之事,很快便恢復,彷彿剛才是幻覺一般,卻已令他後背的冷汗涔涔而出。
坐在張清雲不遠處的葉重此時只覺身體一寒,忙轉頭望去,迎上的,便是蕭月生淡淡的目光,似笑非笑。
葉重苦笑了一下,明白蕭月生的意思,站起身來,對正要起身的張清雲搖頭笑道:“張掌門稍待,這於規矩不合。”
接著轉身,對站在擂臺中央的潘先德抱了一拳,朗朗笑道:“呵呵,這位潘英雄想挑戰張掌門,葉某佩服!只是如今擂臺上,大夥兒時間寶貴,不知先比完武,決定了參閱葵花寶典的人選,潘英雄可另尋時間與張掌門切磋,可否?!”
第266章 一招
“哈哈,哈哈哈哈!”站於擂臺中央的潘先德一陣仰天大笑,原本的沉凝氣度消失不見,平平的面龐湧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