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功秘笈,對於武林人來說,是無價之寶,但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,或能令得到之人功成名就,或害得其命喪黃泉。
但在武功秘笈面前,武林中人卻如飛蛾撲火,明知得到非福,也難以抑止自己的慾望。
得到了一本秘笈,最佳的方法,莫過於密與遁兩字。
所謂密,自是保密,誰也不讓知曉,這看似很難,卻也極易,只要心腸夠黑,狠下心來,來個殺人滅口便是了。
而遁,則是遁入深山或高蹈海外,尋一無人認識處,勤奮修練,直至練成,無懼旁人的爭搶。
而孫百威有了嘉興鐵捕的庇護,加之觀瀾玉佩的幫助,已將葵花寶典練至大成,已是難得的機緣,世上得到武功秘笈,而如他一般幸運者。寥寥無幾。
蕭華樓雖心中有了主意。卻並不說,只是冷眼旁觀,默默如朝馬,時而溫柔的望一眼身邊的玉人,不多一方,不多一語。
“父親,不如。我們反其道而行之?”溫婉嫻靜地孫初慧微蹙了幾蹙黛眉,一番主意又上心頭,嬌柔的說道。
聽其說話,其似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,語氣嬌柔,似是毫無主見。惹人憐惜。
“哦——?慧兒快快道來!”孫百威丹鳳雙目陡然一亮,耷拉在椅側的胳膊馬上抬起,撫著清須大聲說道,語氣中帶著一股興奮之意。
他對於女兒的智慧極是信服,對這個彷彿智珠天生的寶貝女兒,幾乎是言聽計從,至今尚未有一絲差錯。
堂下的副堂主與長老。商量事情。尋遺補闕尚可,要拿出一個好主意來。還是得自己的女兒!
“反其道而行之?”面容清髯的顧長老撫著長髯,喃喃自語,仍在冥思苦想,抬頭問道:“小姐,此意何解?如何反其道而行之?”
副堂主程康南亦是急切的望向孫初慧姣美的面龐,見到孫初慧偷偷看了一眼蕭華樓,不由暗中發笑。
孫初慧不停的偷看身旁的心上人,是因心下暗暗的擔心。
女子無才便是德,如今的社會,女人只是丈夫的附屬,相夫教子,孝敬公婆,不必拋頭露面,若是比丈夫更加聰明,令丈夫不舒服,便是罪過。
蕭華樓淡淡的笑意,令她心懷大放,彷彿心有靈犀,她能夠自他的目光中讀懂其中的鼓勵之意。
“父親,這些武林人個個都想搶葵花寶典,為何只能等著他們來搶,我們為何不主動出擊呢?!”孫初慧柔柔的說道,神態淡定,說不出的從容,不復剛才的蹙蹙眉,冥若思的模樣。
“主動出擊?!”孫百威眼中亮光更甚,精芒隱隱,堂下除了蕭華樓,其餘三人竟不由自主的微閉眼瞼,免得被他地目光刺疼。
“是啊,主動出擊!”孫初慧睜開翦水雙眸,螓首重重的點了點,以示肯定,復又說道:“程步步,顧爺爺,你們想,若是天雷神爪得到一本武功秘笈,會不會有人去搶?”
“他們躲還來不及呢!”程康南恨恨的回答,大手將椅子拍得砰然作響。
他倒不是恨天雷神爪孫子明,而是恨這些武林人欺軟怕硬,兼婪無恥。
“不錯!”孫初慧輕拍雪白的玉掌,撫掌點頭,接著清澈的目光掠過眾人,柔聲緩緩說道:“父親現在神功大成,雖然厲害,卻威名不足,無法對別人形成威懾,若能很快的闖出赫赫威名,別人自然不敢再來搶奪!”
眾人紛紛點頭,臉上的神情自是大為贊同。
“所以,父親現在不能等別人找上門來,而應該出去,去找那些高手切磋武功,闖出威名!”孫初慧玉手握成拳,緊緊攥著,聲音嬌柔中透著堅決的說道。
“嗯,怕是不行!”孫百威搖了搖頭,嘆息道:“若我離開,堂內的弟兄們便會遭殃!”
“幫主!”
“不必多說,本座不能離開!”孫百威揮手打斷了副堂主程康南的說話,語氣斬釘截鐵,毫無轉寰人餘地。
一時間又靜默了下來,眾人都知道,若孫百威真的離開臨安城,那這些紅了眼睛的武林人,定會逼問神威堂的人,甚至拿神威堂的人開刀,以引出孫百威。
神威堂雖然雄踞半個臨安城,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武林中人,大多數只是憑著鬥狠爭勇,武功低微得很,對於這些湧入臨安城的群雄來說,實是手到擒來,與捻一隻螞蟻無異。
“此法也有弱點,便是父親的安全,萬一被別人知道了行蹤,多人伏擊,也是麻煩得很!”孫初慧嘆息了一聲,螓首輕搖,有些無奈,畢竟世事無十全十美。
“在下倒有一點兒想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