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,一隻銅樽?”郭襄指著落在腳前沙灘上的東西,有些猶豫的問。
“眼力還不錯!”蕭月生點頭,笑眯眯的打量著腳步下的方形銅樽,暗綠的顏色,樽身雕著獸紋,神秘而威懾的氣息隱隱環繞,似是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,令人忍不住要膜拜。
郭襄看了兩眼,她雖出身不俗,畢竟見識尚淺,不能覺察到此物的不凡,這隻銅樽在她眼中還不如一隻銀盃呢。
看過無數寶物的蕭月生自是不會走眼,這隻青銅方樽,氣勢凜然威嚴,絕非凡品,即使是同樣大小的一隻金樽,其價值也遠遜於此樽。
“難道這裡真的有寶藏?”郭襄忽然省悟,嬌軀猛轉,興奮的望向蕭月生。
“當然!”蕭月生頗為瀟灑的攤了攤手,伸手一吸,陷在細沙中的青銅樽緩緩上升,飄至他的手中。
輕輕撫摸著冰冷的獸紋,能夠感受到遠古那莽荒的氣息,對天地自然的敬畏。艱難求存的意志。
郭襄任由姐夫在那撫摸著銅樽發呆,自己踩著柔軟的細沙,來到了那個一人環抱大小的洞前,朝裡望去。
洞並不深,以她的眼力,一眼能夠看到底,裡面除了幾個碗狀物與首飾之類,並沒有其它。
雖然蒙塵,她仍能夠看得出,這裡面的東西,不是金便是玉,難得的是,姐夫的這一掌下來,竟沒有半分破損,這些玉碗都完整無缺,宛如用手慢慢控去上面的泥土一般。
對於衣食無憂,豪爽如男子地郭襄來說,這些寶藏並未放在她眼中,只是隨便的看了幾眼,便再沒有了興致,轉頭對仍打量著青銅樽的蕭月生問道:“姐夫,這個島上,便只有這些嗎?”
“襄兒的胃口倒不小哇,有這些還不夠?”蕭月生抬起頭,做作驚訝的望向她,手中的青銅酒樽消失於手中。
“不是,這個小島還有別的嗎?”郭襄跺了跺鹿皮軟靴,瞪了他一眼,對於姐夫故意曲解她的話意大是不滿。
蕭月生搖了搖頭,對於這些埋藏在地下的寶藏,他也未再挖掘,除了已收入囊中的這件青銅方樽,其餘物件,只是凡俗之物,不外乎一些金銀珠寶,玉碗古董,難以進入蕭月生的眼中。
他手中忽然出現了八枚玉牌,每枚皆有巴掌大小,以堅硬之極的黃玉製成,拇指厚度,牌上刻著奇異的雲紋,外人難識,透著神秘莫測的氣息。
隨後,郭襄便跟在蕭月生後面,見他凝神片刻,便將一枚玉牌彈出,彷彿化為一道黃光,沒入地下,蹤跡不見,即使是碎石滿地,仍舊無法阻止玉牌的消失。
在射出每枚玉牌之前,蕭月生都要凝神片刻,溫和的臉龐露出凝重的表情,令郭襄強抑好奇,只是跟在他身後,不聲不語,不去打擾他。
當八枚玉牌射完時,他們兩人已繞了小島一週,不知不覺間,所花的時間卻已是半個時辰,天上的太陽已開始稍稍西偏。
“姐夫,剛才是做什麼啊?”看到姐夫拍了拍手,大舒一口氣的模樣,郭襄隱隱猜得他剛才的所作所為,便開口求證。
“嗯,擺了一個陣法罷了。”蕭月生回身打量著小島,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,隨即一掌按向黃白交雜的樹林的上空。
郭襄點頭,果然不出自己所料,陣法之道,她亦有所涉獵,但要精通,即使以母親的能力,也力不從心,她更不行。
隨著蕭月生一掌拍出,郭襄只覺整個小島猛的晃動了一下,隨即詭異的情形出現,她看到,自己竟是站在海水這上,剛才的那個小島,竟在眼前消失不見,腳下踏著的,卻是微微晃動的海面。
她忙望向身旁的蕭月生,姐夫有瞬移的神通,郭襄早已親身體會,難道剛才一瞬間,他已帶自己瞬移出小島?
但腳下的感覺,卻仍舊是踩在沙灘上,並不像踏在海面,稍一琢磨,她便知道,定是姐夫剛才所佈的陣法之效。
“走吧,我們回去!”蕭月生又打量了一眼,轉身對正亮晶晶,望著自己的郭襄笑道。
沒給郭襄鍛鍊輕功的機會,蕭月生輕摟她柔軟纖細的腰肢,一步跨出,直接落在隨著海水輕晃的烏蓬船上。
郭襄迎風站在船頭,任由海風輕拂著自己的秀髮,舉目望向剛才的小島,卻再也無法發覺小島的存在,即使再仔細的看,也沒有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,那座小島彷彿憑空消失,沉入了海面一般。
蕭月生並未閒著,也不說話,直接盤膝坐到了船頭,手中倏然出現了一塊方形白玉,約有兩個手掌的寬長。
右手拿著玉石,另一手輕輕在玉石上一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