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傑這一聲姑爺,算是徹底承認了蕭月生的身份,也顯示了他們對郭大小姐的徹底死心。
對於這位大姑爺,他們幾人雖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,卻無法生出一絲傲氣,孫秋風孫秋雨師兄兩人的武功,高明得實在是駭人聽聞。卻僅僅是他的徒孫,豈能不令他們五體投地的佩服?!
“唉。真是慚愧!”眉目清秀俊朗的王天放深深嘆息一聲,搖頭苦笑。見其餘三位朋友望向自己,他嘆道:“蕭姑爺獨自創出了這個五丁陣,而我們幾個,卻學也學不會,相差得實在不可道以裡計!”
這一番說出,陸雲他們三人面色略有幾分郝然,俱不再出聲,此話實在說到了他們的痛處。
一向天賦異稟,資質絕佳的他們,無人不誇其乃練武之奇才,雖然外表謙遜,但他們畢竟是年輕人,內心難免存在著驕傲,沒想到小小地一個陣法,竟把他們難住了,對於他們的信心,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。
“其實,王兄,這倒沒什麼丟人的,黃幫主與郭大俠不也是束手無策嘛?!”燕塵風忽然走到他們身旁,溫聲勸道。
陸雲他們的皺頭一舒,此話有理,即使是聰明如黃蓉幫主也束手無策,他們雖然自詡不笨,但對於黃蓉黃幫主,那可是望塵莫及。
“啊,來了來了!”一直望著月亮門的孫不平忽然用力拉住陸雲的胳膊,一邊急切的低呼,一邊用力甩動,英俊的臉龐滿是興奮,整個人似欲放光。
在眾人的目光中,蕭月生與黃蓉並肩而行,自月亮門進入,沿著青磚鋪著的小徑,緩緩而來,兩人邊走邊說,談笑風生,極是融洽。
蕭月生一身地貂裘已經脫下,此時只著一襲青袍,磊磊落落,行走間,步履飄逸而沉凝,自有一股瀟灑自如的氣度。
黃蓉則是月白羅衫,身段苗條,容光若雪,姿色絕美,看上去,正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女。
眾人的灼灼目光帶著催促之意,卻無法影響到蕭月生,有著無限生命的他,行事之風漸漸發生變化,在尋常人眼中,自是感覺他慢慢吞吞,毫不知著急為何物,在另一些人眼中,便是從容不迫,養氣的功夫已達爐火純青之境。
“岳父大人,小媚前來報到!”後幾步,蕭月生與黃蓉兩人似慢實快,幾步化為一步,步履兩個起落,似是縮地成寸,跨至郭靖身前,躬身行禮。
“蕭莊主終於大駕光臨了!”郭靖擺了擺手,示意不必多禮,語氣頗有幾分善,難得的露出幾分諷意,這在一向說話樸直誠懇的郭靖身上,罕見之極,可見被蕭月生氣得不輕。
其實也難怪郭靖語氣不佳,實在是蕭月生一直拖著不來,上次郭靖夫婦出席了靈鷲宮的開宮大典,臨走之際,曾囑咐蕭月生,有時間去一趟襄陽城,這一陣子練習五丁陣進展緩慢,需要他指點指點。
蕭月生雖未忘記,但一直沒有掛在心上,他們進展不大,但只要一直不停的努力,其陣法素養自然會不斷提高,只要自己再一指點,恍然大悟之下,進境自然會奇快,其中情形如同築起堤壩蓄水,水蓄得越多,最後形成的衝擊力自然越強大。
郭靖雖然心胸開闊,但不明其中關節,自是難免埋怨自己的女婿,以為他又想偷懶,怎會給他好臉色。
聽到岳父這般說,蕭月生也不生氣,只是呵呵一笑,溫潤如玉的目光緩緩掠過眾人的臉龐,令他們不由的心神一清。
“岳父,時間不早,不如現在開始吧。”蕭月生春風化雨般的溫和微笑誰人也無法拒絕。
郭靖點了點頭,剛才只是氣往上冒,忍不住埋怨了一句,在眾人面前,還是得顧忌女婿的顏面的,畢竟女婿神通廣大,是有身份的人。
“嗯,陸雲,你們練給觀瀾看看吧。”郭靖見身邊的陸雲滿臉興奮,雙目放光的望著蕭月生,不由有些好笑,沉下聲音開口,將其驚醒。
陸雲四人加上燕塵風,輕輕一縱,落地時已變成了梅花般的站位,身法輕妙,顯然輕功皆是不俗。
“開始!”郭靖重重一拍雙掌,斷喝一聲。
“嗆——!”五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閃電,倏然出鞘,聲音彷彿龍吟,其劍亦非凡劍。
隨著郭靖開始的聲音響起,五人如同轉輪,腳下如御風,輕盈無比的奔走揮劍,在明媚的陽光下,劍光森冷,成了道圓帶,將他們籠罩其中,密不透風,眩目之極,在場的眾人看著皆是自豪不已。
蕭月生苦笑著搖了搖頭,對郭靖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們不必再演練,已找到問題癥結。
所謂差之毫釐,廖之千里,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