颯爽之氣。
雖然只是四個護衛與一輛馬車,但這一車四騎隱隱透著莫名的威嚴,令周紫芝不由起身,用樹枝將自己在亭中央生氣火堆往旁邊移了移,以便挪出地方。
“聿——!”一聲滄桑的老邁聲音響起,頗是洪亮,緩緩來至八角亭前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。
到了近處,周紫芝已能看得清,這輛馬車的車廂約有尋常的兩個大,還真得需要兩匹馬拉著。
寬大的車廂漆著玄色,看似古樸,隱隱透著一股神秘,拉車地兩匹馬亦是難得的駿馬,駐足容松,紋絲不動,宛如雕像。
“夫人,到了。”駕車的老者轉身對車廂恭敬的稟報,聲音滄桑,聽起來似乎比他鬚髮皆白、面色紅潤的模樣更加蒼老幾分。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夫人說,就在這裡歇息吧。”車廂內傳出一聲清幽而泌人的回答。
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般蘭花的香氣,令人聞之心神俱醉,站在火堆前的周紫芝恨不得馬上踏上車廂,欲瞧一瞧說話之人的真面目。
護在車廂四角的男女騎士翩然下馬,那兩位男騎士身形俊朗挺拔,行步間,散發勃勃的英氣,令周紫芝不由一凜,暗自對比,發覺這兩人的武功怕是不在自己之下。
而那兩位女騎士,卻嫋嫋娜娜,行走間宛如楊柳扶風,女人的柔媚盡顯無遺,腰間的長劍似是掛著好看,並不會使用。
其容顏更是容光若雪,美麗無雙,即使眼高於頂,目空一切的追風劍客一部由心中一蕩,暗歎好美的女子。
四匹馬也不必有人牽著,自行邁著小步,緩緩來至松林旁,靠在松樹下歇息。
兩名男子一人站在車廂旁護衛,另一人則鑽入了松林中,不知所蹤。
兩名身子嬌柔曼妙的絕美少女則是走到車廂之後,翻開車廂後面的三尺來長的車蓋,自車廂下面掏出一個大大的包裹,捲成圓桶狀,約有她們一人高,須得環抱。
另一女子拿出的,則是一個扁平的箱子,亦有約有一人來長,半臂高,看她小心翼翼的神態,便知裡面裝著貴重之物。
兩女分別託著與她們相同大小的包裹與長箱,毫無吃力之狀,彷彿只是拈著一隻稻草,一旁觀看的周紫芝知道,這兩個絕美女子的武功定是極為高明的,嗯。。。。。。,怕是不遜於自己!
兩女蓮足款款,邁上石階,帶著淡淡的幽香,來至八角亭中,明眸瞥了一眼一身白衣白劍的周紫芝,披肩的秀髮亮如黑緞,在火光中不斷閃爍著幽光。
幽香入鼻,周紫芝如被點中穴道,只覺脖子僵硬,無法轉動,渾身卻被那香氣變得酥軟,眼前閃現著她們那盈盈若掬的秋波,似乎是幽潭中的清水,明淨得誘人,看得無法自拔。
兩女對於周紫芝的失態,也未見怪,甚至俏臉上未曾有半點兒波動,她們看得多了,見怪不怪。
將呆呆而立的周紫芝視若無物,她們開始忙活開來,那隻大包裹解開,竟是捲起地地毯,不知是何皮毛,銀光閃閃,如同極品貂裘,似有光芒在其中流竄。
扁長的箱子開啟,溫潤的光芒頓時閃現,在厚厚的棉布中,箱子被分成一個一個的小格子。格子裡有杯、盞、碗、碟、壺等等,日用具俱全,皆是由白玉雕成。
每個小格子中,皆由雪白無暇的棉布塞住,令白玉之器如陷泥沼。倒不虞這些玉器受震盪而碎。
一旁呆呆觀看的周紫芝不由咋舌,即使出身富裕之家,也未嘗見過這般奢侈的用法,他也略有幾分眼光,一看即知,這些玉器皆不是凡品,自己的身家,怕是一件也買不起。
清風拂來,火光微晃,兩女淡綠的羅衫衣裙亦隨之款款,一位少女望了一眼,觀看風吹來的方向,然後走了一步,選定位置,將厚厚的地毯鋪下,恰揹著風。
另一少女則執素手,取出雕刻古樸蒼勁的白玉酒壺,置於銀光燦然的地毯之上,然後將白玉杯一一拿出,共取出七隻玉杯,列於白玉酒壺旁,隨即將扁平長箱合起,置於欄杆旁。
此時,那位消失無蹤的男騎士提著一堆枯枝敗葉飄然來至亭中,輕輕放至兩女對面,隨身間衝著呆呆然的周紫芝笑了笑,頗是友好。
周紫芝亦以笑容回應,卻是心下戒意更甚,他行走武林已頗有一段日子,自是不會因對方的笑容而放鬆警惕,看他剛此不知不覺地靠近,自己卻毫無所覺,便是大有威脅。
篝火很快地升了起來,周紫芝不由推翻了原來的想法,這個人,肯定不是未曾闖蕩江湖的嫩手,光看其生火地麻利勁兒,定是一位野宿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