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萬一摟不住,摔下來怎麼辦?!”崔雪語聽她如此一說,仍未放心,望了望天空,眼前閃現可怕的一幕:一隻雞蛋自天空中落下,摔到地上,蛋黃蛋清四濺,若是自己自天上摔下來,怕是與這隻雞蛋無異。
“唔,這倒是個問題!”楊若男蔥白似的玉指按著尖俏的下頜,黛眉輕蹙,想了想,拍手笑道:“要不,就由我跟小鳳媽媽帶著大家吧!”
“好了,就這麼說定了!”衣裾飄拂、宛如仙子的小鳳快刀斬亂麻,將此事定下來,對謝曉蘭:“謝姐姐,我帶著你,讓若男帶著張掌門。”
說罷,她輕提裾角,腳尖一點兒,緩緩飄上了白鶴的背上,兩手恰攀著白鶴的長頸。
謝曉蘭略帶興奮的隨之輕點蓮足,飄飄落至小鳳身後,兩手攀在小鳳的香肩上。
兩人落在它身上,它卻動也不動,彷彿兩片羽毛飄落於身。
“好鶴兒,我們上去吧!”小鳳溫柔如水的拍了拍白鶴的長頸。
“唳——!”的一聲清鳴聲響起,柔和悅耳,宛如梵唱。
聽到小鳳的話,一聲清唳之後,緩緩邁步,兩步之後,長翅伸展。用力一扇,頓時衝向天空,如一道長虹,掠過天空。
轉眼之間,又一聲清唳聲傳來。白鶴已升至山巔,在她們看來很遠的距離,卻是眨眼即到。
謝曉蘭只覺身體一緊,隨即一鬆。頭上的鎮神簪湧出一股清流,將擠過來的勁風驅之於外,彷彿成了兩個天地。
她目光微斜,自小鳳的肩膀向下望。腳下蕭疏的樹林如同剛剛栽種的樹苗,天目山巔伸手可及。
她還未來得及再看,清越婉轉的清唳聲響起,眼前的樹林已在放大,越來越大,卻是白鶴已然落地,已達天目山巔。
小鳳輕掠鬢旁的一縷青絲,轉頭嫣然笑道:“謝姐姐,這裡是普度寺前的樹林中,姐姐先在這裡歇息一下,待我下去接她們。”
“這麼快?!”謝曉蘭大感驚異地輕輕一按小鳳香肩,嬌軀飄浮,羅衫輕揚,悠悠落地,打量四周。
這隻白鶴轉頭看了她一眼,又轉過頭去,黑鑽般的眼睛透出之意,似是說她少見多怪,然後鋒利的長爪邁步踏出,斜掠樹梢而起,轉瞬不見,令謝曉蘭不由搖頭失笑。
這隻鶴剛消失不見,忽感周圍狂風捲起,令自己的面紗亂飛,忙抬頭看,卻見白影一閃,白鶴出現在眼中,然後悠悠落下,嬌小的白鶴之上,楊若男正巧笑嫣然的向自己揮手。
白鶴落地,一身月白道袍的張清雲飄然自鶴上落下,楊若男騎在鶴上,衝著兩人笑道:“曉蘭媽媽,張姨娘,好玩嗎?”
“還沒什麼感覺,已經到了,太快了!”謝曉蘭理了理被風才的風吹起的面紗,搖頭笑道。
“嘻嘻,呆會兒,咱們讓鶴兒載著天上轉兩圈!”楊若男嘻嘻笑道,興高采烈。
“還是算了!”謝曉蘭搖頭,對玩性甚重的楊若男道:“快些把她們帶上來,免得她們呆在下面忐忑不安!”
“好嘞——!”楊若男嬌聲應答,對白鶴笑道:“好鶴兒,咱們走嘍——!”
修揚婉轉的清唳聲響起,一道白影一晃而逝,轉眼不見。
這兩隻白鶴神駿異常,飛起來其快無比,幾人很快便聚于山頂,燃情小和尚死活不想騎白鶴,他可是受夠了這兩隻白鶴的耍弄。
遠遠綴著的追風劍客不由目瞪口呆,看著在陽光下,燦然後光地兩隻白鶴起落,將眾女載走,他既感驚奇,又是焦急,不由運起頗為高明的輕功,向山上掠去。
“燃情大師,不知燭明大師在何處?”謝曉蘭所叫出的大師兩個字,與楊若男的故意諷刺不同,可謂實心實意,她發覺這個小和尚的內功,已是高明已極,放於武林之中,必是絕頂高手。
“阿彌陀佛!”燃情小和尚雙手合什,躬身回答:“師父正在與蕭居士下棋。”
“哈,乾爹在這兒嗎?”楊若男玉手伸出,捉住了燃情小和尚的僧袍寬袖,急切的搖了搖。
“蕭居士在。”燃情小和尚放下兩手,再無高僧的寶相莊嚴,恢復了原本的率真,用力的往回拉自己僧袍袖子。
“哼!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呀?”楊若男老神在在的捏著袖角,任由燃情死命的拉,巍然不動,瓊鼻一皺,哼聲問道。
“一個多時辰前來的!”燃情小和尚老實的回答。
蕭月生多年前便已與燭明大師為友,常來此處下棋品茶,楊若男自小便來此處,常與燃情玩耍,自是熟稔異常,以楊若男古靈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