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閣,執掌整個觀瀾山莊,久居上位,自然形成一股威儀,只是在自己的公子爺身邊,她總會不自覺地變成他的侍女溫柔若水。
小玉冰雪聰明,又有蕭月生的指點,總能將鋒芒斂起,再說,與諸女是一家人,都已經習慣了她,但在外人面前她雖沉靜嫻如,偶爾氣勢一露,卻威儀森然令人懾服,郭破虜閱歷不豐,心志不夠堅韌,一剎那間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震,點頭應聲。
待他將經過仔細的講完,期間小玉不時地提一此細節性問題,如對方拿的劍多長、是左手還是右手、另一隻手是否拿劍鞘、招式如何,迫得郭破虜冥思苦想不停的回憶。
“破虜,你對敵的經驗實在太少,這次能逃出來,實在僥倖的很,若你的毒早一些發作,怕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小玉搖了搖頭,嫵媚地臉上露出苦笑,顯然對郭破虜的對敵之道大不苟同。
見過觀瀾山莊弟子地訓練,再看郭破虜的對敵應付之法,相差實在太大,怕是幾個郭破虜綁在一起,也對付不了一個觀瀾山莊低階的門下。
郭破虜嘿然一笑,撓了撓頭,露出憨厚的羞澀,他也自覺僥倖,若真的被他們追上,現在也不知是生是死。
小玉將垂下的一縷青絲捋至耳際,看了憨厚的郭破虜一眼,卻也不忍多說,免得打擊他地信心。
郭破虜對敵之道委實缺點太多,也讓她覺得無處下口之感。
郭芙在一旁狠很白了撓頭臉紅的弟弟,當初幸好小玉傳給桃花島訊息時,並未說破虜受傷,否則,還不定把自己嚇成什麼樣子。
見到精神奕奕的弟弟,雖知他剛剛死裡逃生,感受自也不同,但一想他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兒,也是心悸不已。
觀瀾山莊弟子地訓練之法,郭芙也觀摩過,以前她還覺得武功高了自然危險便少,自保之力強,看過了觀瀾山莊的對敵之法,才覺得,以前看到的是池塘,現在看到的是大海。對敵之道,兇險之厲著實難測。
完顏萍她們那裡忽然響起一陣喧鬧與嬌笑,郭襄不甘的聲音響起,像是輸了紙牌正要受懲罰。
在她們地笑鬧聲中,輕微的晚風拂動小玉鬢髮如堆雲,黛眉微蹙,稍稍思忖了一下眼波流轉,看到公子爺深邃的眸子中淡淡地微笑,便明白了他的意思,終於還是開始點撥郭破虜。
她微一捋發柔聲說道:“破虜,其實動武分很多種,分生鬥與死鬥,並非生死之戰,你大可慈悲寬容留人顏面。但你所遇到地卻是死鬥,生死繫於一髮,需要下定狠心,你死我活,切不可心軟,否則,便是自殺。”
小玉這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,語氣溫柔婉約,令人難起絲毫逆反之心。
郭破虜虛心受教,他也感覺闖蕩武林,一味的心慈手軟是要不得的,但讓他狠下心來殺人,卻又知易行難。
“且不說別的,先說最最重要的一點兒,便是不能把後背露在敵人面前!”小玉見郭破虜撓著頭若有所思,不由柔媚地笑了笑,輕攪柔潤閃著光譯的絲袖,將公子爺的白玉杯斟滿。
放下碧玉酒壺,小玉接著說道:“據破虜剛才所言,姐姐我斷定必是你轉身之際受了暗算,中了暗器,只是此暗器細微,再加之淬了劇毒,很難覺察罷了。”
小玉並未說出觀瀾山莊便有這類暗器,而古墓派地冰魄銀針與玉蜂針,皆屬此類歹毒的暗器。
“哦,破虜中的什麼暗器?”一直笑吟吟的輕酌慢飲的蕭月生忽然插嘴問道。
見到郭芙盈盈的眼波亦注於自己,小玉伸出雪白的玉手,指了指正與郭襄嬉鬧的小月:“小月應該記得。”
將嬌喘細細的小月招呼過來,小月嬌豔的面龐歪了歪,點頭道:“齊雲寨是有一種極為歹毒的暗器,叫毒蠍針,屬於四當家的黃啟風所有,罕少有人知道,中者無救,是沒有解藥的。”
一說完,她又匆匆跑了回去,繼續跟郭襄打起官司,非要讓她認賭服輸,要唱歌,別的方法都不行。
對於武林中這些歹毒的暗器,觀瀾山莊的清秘閣皆有記錄,每搜得一種,便加入疊濤館、千寂館、萬華館的教學當中。
三館當中,皆有暗器一科,這些獨家秘器,便成了觀瀾門下學習與研究的物件,可以推陳出新,用練之時,也拿他們出來做為一種基本常識去掌握。
“破虜中的應該便是毒蠍針,若非頸間繫著芙姐姐送的玉佩,怕是沒到嘉興,便已經到閻羅殿報到了!”
小玉帶著淡淡的嗔意,恰到好處,令郭破虜能夠感受得到小玉姐姐對自己的關心,心中暖意大生。
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