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增,如虎添翼啊!”鶴髮童顏的無量劍丁辰撫著銀髯,呵呵笑道,嘴裡隱隱約約冒著些許酸氣兒。
他雖因與師姐反目,已脫離了天山劍派。但據蕭月生上次與謝曉蘭在天山劍派所看,他們師姐弟的感情仍舊深厚,仍是一家人,只是理念不同,心底裡,天山劍派仍是丁辰的家。
見到如此奇陣,無量劍丁辰自是想到了自己的天山劍派,若有幸習得此陣,那在西域還怕什麼龍家秦家?!
只是這個念頭也只能想一想罷了,武林中人,對於絕學最為看重,也最為忌憚外傳。自己一張老臉,能讓郭大俠授予自己降龍十八掌嗎?能讓黃幫主傳自己打狗棒法嗎?這套八丁陣,威力之大不下於這兩套丐幫絕學,豈能隨便傳授?!
聽到丁辰的恭喜話,魯有指令碼是極力繃緊的臉終於忍俊不禁,樂開了花。
他雖與丁辰差了一輩,卻因脾氣爽直,為人豪邁重義,與丁辰他們四人結成忘年之交,常聚於一處喝酒聊天,自是能聽出丁辰心裡的羨慕與酸溜溜的口氣。
嶺南方若海、天南白不奇、北海趙一鳴三人都是老得成精之人,姿勢知曉這一套八丁陣舉足輕重的作用,尤其對於一派一幫一家,在武林高手手中,這一套威力絕倫的八丁陣,足以以一擋十,令門派實力徒增幾倍。
郭靖在一旁皺了皺濃眉,臉上無甚表情,心下有些不高興。
他是個厚道人,自是感覺女婿這般太過吃虧了,即使觀瀾是自己的女婿,也不是欠自己的,這套八丁陣用以練兵,為國為民,那是無話可說,自己只能老懷大慰,但傳於丐幫嘛,便有些……
蕭月生察言觀色,場中諸人的表情皆入眼中,見到了岳父的臉色,忙笑著引開了話題,說一些剛才演練時暴露出的問題。
陣法之修習,極是瑣繁,一條一條,一件一件,說起來,得說破了嘴皮子,每人都喝了五六盞茶,忍不住更衣。
蕭月生暗笑,虧得此時還沒有抽菸的習慣,不然,這個大廳一定變得烏煙瘴氣。
郭靖雖然認真,能吃苦,性子堅毅,但畢竟腦力不夠,說到後來,便有些頭昏腦脹,無法思考,跟不上了。
再到後來,其餘之人也頭昏腦脹,紛紛告辭,大廳便成了兩言堂,只有蕭月生與自己的岳母黃蓉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,唯有郭靖一個聽眾,在強撐著精神。
蕭月生一身懶骨,好安逸,惡辛勞,做事前,往往嫌麻煩,只是一旦開始做,便不再有這些負面消極的心思,專心致志,完全投入其中,其全神貫注,遠勝常人。
他醒過神來,視窗的陽光已經變成紅黃,往東傾得厲害,不知不覺間,已是一下午過去。
看著四周幾人有些迷茫的眼睛,個個精神不振,即使功力深厚如郭靖,也有些倦怠之容,蕭月生便趁機告辭。
黃蓉自是不依,她還想親自下廚治幾個小菜,犒勞一下自己的女婿呢,怎麼能忙了一下午,卻讓人腹內空空的回去?若是女兒知道了,定要埋怨自己這個做孃的!
殘陽之下,微微有些發暗的大廳內,眾人散去不久,氣息猶存,郭靖也已離開,急著去探望中午校場上的家丁們。
蕭月生半坐半躺在梨木椅中,看似普通的面龐溫潤如玉,似乎內蘊淡淡的瑩光。
夕陽殘照,晚霞如燒,暗紅的光芒自視窗射進來,顯得暗淡不明,卻也有難言的寧靜。
“不了,不在這兒吃了,今天襄兒要出關,我們一家子去桃花島替她慶祝一下。”蕭月生放下茶盞,將空出的手搖了搖,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。
“襄兒?出關?”黃蓉嬌美如玉的臉龐露出驚奇,她並不知道此事,問道:“襄兒出什麼關?”
“呵呵……,前一陣子,襄兒受了點刺激,覺得自己武功低微,情緒很低落,我便讓小星傳了她九陰真經。”蕭月生呵呵笑道,搖了搖頭,似是笑她小孩子脾氣。
“九陰真經?唉——!”黃蓉搖頭苦笑,一副不知說什麼好的表情,嗔了他一眼:“襄兒現在學九陰真經,還太早了!”
蕭月生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,看著視窗照進來的火紅殘陽,慢聲說道:“岳母過慮了,九陰真經心法精妙,最適於築基,若練了別的心法,再學九陰真經,必然事倍功半。……襄兒學的是全真心法吧?”
“不錯,全真心法乃玄門正宗,最適於入門!”黃蓉點頭,微蹙著黛眉,似在思忖蕭月生的說法。
“其實論及玄門正宗,還是九陰真經得到家真髓,只是種種精微奧妙處,參透不易罷了!……破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