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,把送信的人請過來吧。”楊真人頓了一頓,聽到是觀瀾山莊,還真地不敢怠慢。但這裡又離不開,否則,這一爐丹藥極可能毀於一旦,他可是已經煉了六日了。
“掌教,可是……,書信是一隻白鶴送來的。”清秀的小道童微一遲疑,有些無茶的回答,他也知道掌教真人的為難。
“唉!楊真人另一隻手撫了撫濃黑的長髯。面露無奈,宛如實質的目光自丹爐下的火炭中移開,又用力扇了兩下蒲扇,便要起身離座,去見見送信地白鶴。
忽然一聲清唳聲悠悠響起,婉轉悠楊,其悅耳,遠勝玉磐之鳴。
“啊!……師父,那隻白鶴來了!”一直從容沉穩的小道童忽然驚叫了起來,大聲喊道。他畢竟仍是小孩子。心中驚異巳極,便沒有了平日裡的從容。
“開門,請它進來吧!”楊真人忙道。他知曉觀瀾山莊的白鶴都是通靈之異物,能夠找得到自己,並不稀奇,而且也不能怠慢了它,免得再次相見時,找自己的麻煩。
門被吱的一聲推開,一道白光倏然而至,令人生起錯覺,彷彿這隻白鶴原本便站在他面前一般。
這隻白鶴體形優美,乍看之下。便覺得和諧舒暢,邁步伸喙皆透著優雅,比之前去龍虎山送信的白鶴體形略小,卻是那隻雌鶴。
它的眼睛透著靈性,彷彿能夠像人一般表達出喜恕哀樂之情,見到楊真人站在那裡,它輕輕點頭,銀白的長喙伸至他跟前,將嘴中叼著的書信送出。
楊真人本是威嚴深重地臉龐露出笑容。放下蒲扇,雙手將書信接過。
白鶴兩腿一點,又是一聲清唳悠然響起,在丹房內繚繞不絕,它順著一蹬之力,斜斜飛出了煉丹房,化為一道白影,直上雲霄,轉瞬不見,倏然而至,倏然而去,彷彿從未出現。
楊真人見怪不怪,不以為異,轉頭看了一眼玄鐵丹爐下地炭火,然後啟開了信封。
“哈哈”請帖與素箋剛被讀罷,他想了想,忽然仰天哈哈大笑,全沒有了一教之掌教的風範。
本是一直被白鶴的神異所驚呆地小道童見到,心中不由大駭,生出一股不樣之感,惴惴不安的思忖,莫不是掌教真人受了什麼刺激,他以前可從未如此大笑啊!
“松雲,去通知你師姑,收恰一下,明日我們去臨安。”楊真人笑夠之後,馬上收起了笑容,轉身瞪了一眼呆呆站著的小道童,沉聲吩咐,其面容本就不怒自威,此時表情稍一嚴肅,威嚴之氣便令人窒息。
這名叫做子羽的小道童忙應是,知機關門的退了出去,再留在這裡,說不定被掌教真人記恨,日後找自己的麻煩,這樣的事情,掌教真人可是絕對幹得出來!
匆匆之下,他仍不由自主的思忖,為何掌教真人要帶著自己的師姑去臨安?
自己的師姑可是閣皂山第一美女,讓人看了一眼,就再也無法自撥,徹底地迷失在她的絕世姿容中。
只是這位師姑是掌教真人的關門弟子,性情冷漠,一心向道,平日裡幾乎從不出夢真院,只知閉關修煉,據說已經是第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,即使是大師伯,也要差她幾疇,若非自己幸運,被選入隨侍掌教真人,怕是根本無緣見到師姑的芳顏。
國色天香,傾國傾城,松雲這個小道童再也不覺得這兩個宇只是誇大其實,用來形容師姑,最是恰當不過,她那盈盈的眼波,微一顧盼,令人頓覺自己跌入了清澈的古譚中,渾身清涼透心,卻再也無法呼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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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清微劍派張清雲送信的,是觀瀾山莊的神鳥菲兒,它一日之間便尋上了正坐在書房、神態悠然、靜心讀書地張清雲,無聲無息的扒開窗戶,跳到了窗前的書莽上,將腿上的什管送到了她跟前。
張清雲聽到身前窗戶的動靜,剛一程上劍鞘,內力鼓盪,卻見到自窗外飛進一隻似是鴿子的雪白異鳥,不由鬆了口氣。
對於菲兒這隻渾身雪白無暇的神鳥,曾去過觀瀾山莊的張清雲也是識得,見怪不怪的取下了竹管,取出了裡面的素箋.行動間極是小心。生怕它生出什麼誤會,她也知道這隻僅比鴿子略大的異鳥之厲害。
蕭月生並未送她請帖,而是直接寫信邀請,對待她與對別人頗有幾分不同。
在寫這封信之前,蕭月生猶豫了一陣子,開始時,想讓謝曉蘭直接寫信,直接邀請張清雲過來。但沉吟了良久,最後莫名地笑了笑,還是親自執筆。
至於他奮筆疾書所寫的內容,則不足為外人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