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不符實到了極處!”
她頓了一頓,苦笑幾下,接著晶瑩的面龐升起了幾許憤怒,狠狠的說道:“人無傷虎心,虎卻有傷人意,靈鷲宮輕輕放過的那些三十六洞、七十二島的那些叛徒們,卻變得有恃無恐,竟然開始追殺每代靈鷲宮主,實在可恨!”
說到此處,她寒星般的雙眸冷芒四射,長髮無風自動,一股凌人的氣勢自她身上湧出。
小月坐在她身邊,迅捷無倫的在她背上輕拍一掌,隨即一切回覆了平靜。
謝曉蘭朝小月感激的一笑,同時心中震驚。
自從自己醒過來之後,她發覺自己已經脫胎換骨,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,全身經脈盡數打通,且變得寬闊無比,原本的內力變成了月白色莫名內力,精純凝練,與原本的內力不可同日而語,功力竟然增至原來的十多倍,這身內力,足可笑傲天下了,再也不必怕那些叛徒的追殺了!
而以自己這樣的體質與經脈,將來的修練必然是一日千里,勇猛精進,有著無限的可能,即使現在的功力,也定是靈鷲宮創派以來,功力最高者。
她心中的喜悅,自然無法言表。
但小月的一拍,將她一下拍醒,即使現在,自己也無法看清除郭芙以外他的內力幾位的深淺。
登高山方知天之彌高,自己武功越高,方能瞭解她們的武功高到何種程度,她心中充滿著震驚。
她心中波濤洶湧,其他諸女也是心中不平。
“這些人也實在過分!”一直以來,總是沉默不語的程英清雅的響起,見到眾人投來的目光,秀雅的臉上微微一紅,增添了幾分麗色。
她久戴面具,摘下面具後,頗不習慣這麼多人的注視。
但畢竟明師高徒,她也經歷不少大的場面,很快便靜下心神,沉靜的說道:“早年我曾隨師父見過一些三十六洞,七十二島中人,見他們爽朗豪邁,沒想到竟做出這種事!”
她秀雅的臉上,帶著凜然之氣,一陣輕風吹過,將她淡綠衣衫吹得飄動不已,披散的長髮微微揚起。
一時之間,眾人只覺這具窈窕婀娜的身軀,竟蘊藏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度。
蕭月生並未受其影響,他掃了兩眼這具苗條婀娜的嬌體,心中微笑,這些女人們,還真是不解人世的兇險,人情的險惡呀,但願她們永遠也不要知道,更不要有機會去親身體驗。
他手中把玩著碧綠的玉盅,仰頭望天,夜空之中,群星閃爍,靜靜看著人間的冷暖與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恩怨情仇。
“謝姑娘——”蕭月生眼睛離開天空,平靜的望向謝曉蘭,“我很好奇,以姑娘的功力之高,天下間能將你傷成那樣的,實在是寥若晨星,屈指可數!他是誰?”
謝曉蘭的表情瞬時陡變,本是平靜的玉臉變得陰晴不定。
她沉默不語,寒星般的雙眸不停的閃爍。
良久,謝曉蘭的聲音響起:“慕——容——業——!”
她說得緩慢而低沉,夾雜著憤怒、痛恨。
“慕容業?”蕭月生把弄著玉盅的手停下,皺了皺眉,轉頭看了小玉一眼。
小玉點了點頭。
“怎麼又跟慕容業扯到一塊兒了?”蕭月生微微沉吟,然後又迅速的接著道:“難道他跟三十六洞,七十二島的反叛有關係?嗯,是他在其中推波助瀾的?”
蕭月生頭腦一旦開動,遠愈常人,瞬間便推測出許多可能,說出了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。
謝曉蘭用力點了點頭。
她沒有對蕭月生敏銳的反應露出驚異的神情,她心情激動起伏,根本沒想到其它。
“謝姐姐。”小玉開口,芙蓉臉上仍是平靜如常,“據小玉所知,那慕容業的武功,僅與謝姐姐互在伯仲,怎麼會將你傷得這麼重呢?難道他善使什麼詭計不成?”
謝曉蘭輕咬了咬粉紅的櫻唇,搖了搖頭,緊握著玉手,恨恨的說道:“三十六洞、七十二島的反叛,歸根結底,還是這個慕容業搞得鬼,也不知道他怎樣挑唆搬弄,令他們同時反叛。……靈鷲宮解散後,這個老賊更是窮追不捨,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!”
她頓了一頓,看了看小玉,略微平靜一下,“至於慕容業的武功,以前確實與我互在伯仲間,難分上下,一年前,我們還在臨安交過手,誰也沒能奈何誰,可僅在一年間,他的功力竟然高了一倍不止,我遠不是對手,如果不是最後時刻,我拼著同歸於盡,使出毀天滅地功,恐怕我們主僕三人,都難逃他的毒手!”
“小姐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