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,我們才能再次相見。”
此時謝曉蘭頭腦漸漸清明,已經能夠想起先前發生之事,即使是蕭月生出手救她的情景,也清晰無漏。
她寶石般的雙眸不停閃爍,神色頗為複雜,當初玉石俱焚,拼死一搏,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。
沒想到他竟然高明若斯,硬是將自己從黃泉路上拉回,這份恩情,實在太深太重,無法還清。
這時眾女都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的跟她說話,替她高興慶幸,一時大廳又回覆了熱鬧之像。
蕭月生苦笑著搖了搖頭,身影閃動,已經消失無蹤。
謝曉蘭櫻唇翕動,卻最終未能說出感謝之語。
見蕭月生不見了身影,眾女安靜了一下,頗感有些意外,完顏萍輕笑道:“大哥他有些累,先去休息了,我們說我們的。”
眾女這才嬉笑如故。
晚膳之時,蕭月生才從靜室內走出,甫進大廳,郭芙便發覺丈夫雖然溫和如故,但眉宇之間,卻多了幾分原來沒有的威儀,雖是笑容溫和,卻無法掩去這股淡淡的睥睨崢嶸。
大廳沒有屋頂,直見星空,今日天氣明朗,星光點點,不停閃爍,北斗七星依然掛在天空,在繁星無數的夜空之中,平淡無奇,不復剛才瑩亮如月的燦然。
眾女從未如今天這般觀看天上的繁星,看過蕭月生的施法之後,她們忽然間對這些滿天繁星生出一股特別的親切之意。
廳內有風,便未點燭火,而是擺放了幾顆夜明珠,柔和的珠光將大廳籠罩其中。
廳內未有爐火,卻溫暖如春。
入席之前,小玉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衫。
小玉一襲杏黃衣裳,膚若凝脂,低首之際,步搖輕顫,環鐺擺動,極盡柔媚,只是黛眉籠愁,鬱郁不語。
蕭月生對周圍之人的心緒敏感之極,小玉心中的恐懼與憂慮,他自然洞悉無遺,輕笑一下,大手摸了摸她的玉臉,“小玉,幹嘛愁眉不展?”
“公子……,你真的沒事麼?”她臉似芙蓉出水,聲音柔柔軟軟,蘊滿了脈脈深情。
蕭月生拍拍她的香肩,輕鬆一笑,“你這小丫頭越來越像你萍夫人了,淨胡亂擔心,……我沒事,別自尋煩惱!”
見公子爺不似做偽,小玉心中鬆了一口氣,素手越發輕盈靈動,將蕭月生長襟弄齊,將他打坐時弄皺的下衫撫平。
她伺候慣了蕭月生,他的諸位妻子習以為常,程英陸無雙雖看不慣,但看得久了,也變得不以為異,雖然心中難免異樣,卻裝做若無其事。
謝曉蘭主僕三人也留下來吃飯,眾女濟濟一桌,本是極大的檀木圓桌,頓時顯得頗有幾分擁擠。
謝曉蘭對這樣的情景並不陌生,她以前來觀瀾山莊授琴之時,常留下來吃飯,也算是駕輕就熟。
“謝姑娘,蕭某知道姑娘身懷絕技,且武功奇高,不知何人竟能傷你至那般地步?”蕭月生拭著嘴角,看向謝曉蘭。
眾女眼光整齊如一的落到謝曉蘭身上。
這個問題也是她們想問而未問,因為謝曉蘭一直極力隱藏自己身懷武功之事,她們如果貿然相問,恐會令她為難。
此時的謝曉蘭已經完全恢復,臉色如常,絕難相信不久前還是重傷欲逝之人。
且其膚色帶著一種白玉般的晶瑩玉色,姿容直追完顏萍諸女,兩眸似朗星在空,轉動間如寒星閃爍,帶著無窮的魅力。
她星眸微閃,臉色微變,咬了咬細米玉牙,低聲嘆息一聲,苦笑道:“唉——!這些都是夙敵舊怨,想逃也逃不脫,終於還是被他找上門來!”
坐於她對面的蕭月生面無表情,沉靜如常,一枚碧玉小盅在他手中把玩,他只是略一點頭,眸子古井無波,示意她繼續。
玉盅碧綠晶瑩,酒在其中,彷彿變成了瓊漿玉液,令人垂涎欲滴,便是不飲酒的眾女,聞到這般酒香,也是香津頻湧。
謝曉蘭深深吸了一口氣,飽滿的雙峰微微撐起,她能感覺到對面的他身上傳來的威壓,令自己有些喘不過來。
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,她心中一驚,以前即使自己對他再怎麼無禮刁蠻,也未能感覺到這般威壓,難道他開始討厭自己了?不會再如原來那般容忍自己的胡鬧了?
這實是她自己嚇自己。
此時的謝曉蘭,已是脫胎換骨,與往昔不可同日而語,一身修為自是水漲船高,許多原來感覺不到的東西如今便能感覺得到。
而蕭月生氣質溫煦,極像敦厚之人,如寒劍歸鞘,鋒芒頓斂,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