繃著臉,不肯多說一言,只是八思巴所說太過令人驚駭,他失神之下順口問出,出口之後,卻有些訕訕之意。
八思巴輕輕掃過他一眼,搖了搖頭,微微嘆息,“小僧卻也不知他是何人,尋訪至今,仍無蹤影,實乃憾事!”
他遙想當年情景,恍如浮現於眼前,只可惜自己當時為勝負之執所迷,未曾問得他的姓名,便匆匆離開,遍訪至今仍無所得,實是生平最大的憾事!
“大師交遊廣闊,小僧正想向你打聽此人。”八思巴怔怔出神過後,忙向燭明說道。
燭明正接過燃情遞來的茶茗,心下亦是好奇,轉頭問道:“哦?不知此人是何模樣?”
八思巴將茶盞放於身旁,緩緩撥動著佛珠,明亮的眼神微微空洞,聲音亦透出幾分縹緲:“此人自稱姓蕭,其人氣度瀟灑,身邊有兩侍女相伴,俱是容顏絕俗,劍法更是卓絕……”
“呵呵,法王別來無恙?”八思巴的話忽然被打斷,蕭月生清朗的聲音響起,臉上的面具緩緩摘下。
“哦……,咦?是你!!”八思巴自恍惚中回神,轉頭向聲音方向望去,一直從容淡定的面色陡然大變。
眾人即側目而視。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八思巴猛然站起,本是白皙從容的臉上寫滿了驚喜。
蕭月生將面具重新戴上,呵呵笑道:“少林一別,不想竟能再與法王相逢,如此看來,在下與法王倒是頗有緣份吶!”
八思巴緩緩坐下,合什一禮,面容恢復了平靜:“小僧何幸,竟能得償心願,再與居士相逢!”
蕭月生微微苦笑,只是隱在面具之下,旁人見不到罷了,心中實不知這個和尚為何要尋自己?不像尋仇,難不成是要化干戈為玉帛?
李寒香與許一鷗有些恍然,八思巴所說之人便是坐著的蕭大哥了,只是心下好奇卻更甚。
“蕭大哥,你們以前交過手麼?”
許一鷗問道,他還頗為記恨八思巴上孤獨園精舍挑戰之事,更想了解一番八思巴的窘事,揭一揭他的傷疤。
“唔,……算是吧。”蕭月生含糊以辭,隨即笑道:“那些都是前塵往事,不提也罷。”
他隨即將茶盞舉起,對八思巴笑道:“可惜法王不能飲酒,否則我們倒可來個一醉方休,來,蕭某這廂就以茶代酒,敬法王一杯,以表歡迎之意!”
顏面的重要,曾在現代社會商界裡打滾的蕭月生最是知道,尊重對手,便是尊重自己,他亦深以為然。
不管八思巴為何尋訪自己,他畢竟是當世高僧,值得敬重。
“多謝居士!”八思巴未再多說,端起身側地上的茶盞,一飲而盡,身體雖是單薄,卻透出幾分豪邁氣概。
燃情馬上起身,執壺為兩人續上茶水。
“蕭某本是修道之人,受不得清修之苦,下山到這紅塵中游蕩,偶爾也參參野孤禪,對於武功一途,卻不甚明白,倒是我的幾個妻子,還略通武功之道。”
蕭月生唯恐八思巴跟自己來個以武會友,便先把方便之門關上,邊吹著盞中茶水的熱氣,一邊笑眯眯的說道,只是帶著枯槁的面具,只能見到他眼中的笑意。
八思巴仔細看了他幾眼,見他雙眼無神,全身虛無,無一絲內氣流動之像。
只是他卻並未全信,當初見他時的神采與如今大不相同,實難相信妻子武功超卓,丈夫卻不通武功。
李寒香澄澈的目光在蕭月生身上掃了又掃。
蕭月生說自己有數個妻子,令李寒香大感驚異。
本以為他這般氣質瀟灑出塵,應是身無牽掛,遊雲野鶴一般逍遙自在,怎曾想他竟然已經有了數個妻子,事實與自己所想反差之大,令她彆扭之極!
燃情坐在燭明大師身後,捧著茶盞,低頭默禱,直念罪過,蕭居士實是說謊不眨眼睛,竟能若無其事的說自己不會武功,實是莫大的謊話!願佛祖寬恕!
燭明大師安坐於蒲團上,一團祥和的笑意,令整個大殿透著一絲溫暖的氣息。
許一鷗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輕輕咳了咳,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:“蕭大哥,當初你與八思巴法王如何遇到的?”
燃情與李寒香皆睜大眼睛向他望來,等著他的說話。
“唔,……”蕭月生頓了一頓,看了一眼八思巴,見他神色自若,便也不再隱瞞,笑道:“事有湊巧,我當時帶著內子兩人去少林遊玩,恰巧遇到法王在寺門前與少林僧人動手,我那兩位夫人頑皮,不顧武林大忌,便貿然加入其中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