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沒想到,當年殺了金輪法王他們一眾,蒙古人竟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來,倒也聰明!”
當初蒙古人對於這些散兵遊勇般的武林人並未瞧得上,只有忽必烈眼光獨到,成立了招賢館,大力招攬天下間的武林高手。
但自從十多年前,忽必烈一眾被蕭月生連鍋端了之後,蒙古高官自此對武林中人忌憚極深,不肯再加重用。
蒙古人亦非笨人,從忽必烈之死的事上,看到了武林中人地威力。於是,他們並不將他們招到近前,而是令人成立一個教派,專門收攬武林高手,其實與忽必烈的招賢館類似。
於是薩頂教應運而生,教內之人,皆是千挑萬選的傑出之才。一幫一派之國,又豈能與一國之才相較?!
“若是他們,可真麻煩了!”黃蓉絲毫不諱言對薩頂教的忌憚,她也自郭芙那裡聽說過薩頂教,對這個強勢的幫派極為頭疼。
“他們並非紮根於中原,形蹤固然詭秘,卻根基淺薄。想必難不倒丐幫了!”蕭月生呵呵笑道,捧了岳母一下,也露出置身事外之意。
若是郭靖夫婦有難,蕭月生自是義不容辭的幫忙,但隔了一層,僅是丐幫,卻不足以令他大動干戈。
黃蓉機敏無雙,一聽其話。便知其意。不由白了他一眼,卻也並未動怒,畢竟事事借女婿之力,丐幫豈不是無用之極?!
轉念之間,她便開始思忖。終究要如何對付這個薩頂教。
女婿說是薩頂教做的,那自然不會有假,至於他們究竟為何如此,無外乎尋仇與尋釁。
但不論如何,事情到了這步田地,已無讓步與和解的可能,否則丐幫地顏面何存?況且他們是屬於蒙古的幫派,自是不能饒了他們。
惜乎丐幫如今外強中乾,有心無力,她不由又瞥了一眼正垂目品茶的女婿,無奈的搖了搖頭,對於觀瀾山莊的弟子,大是羨慕。
“觀瀾,這個薩頂教在中原有無瓜葛?”黃蓉思來想去,還是先得將薩頂教的底細弄清。
“按理而論,定是與什麼幫派勾結,若沒有眼睛,他們也不敢硬生生闖進來吧。”蕭月生輕描淡寫的回答,端起雪瓷茶盞,張嘴輕輕吹了吹盞中浮茶,悠然愜意,令黃蓉看得大是惱怒。
“觀瀾,難道這次,你想袖手旁觀不成?”黃蓉終於忍不住質問道,柳眉輕豎,薄怒輕嗔。
“岳母,小婿畢竟是幫外之人,若事事插手,難免討人嫌!”蕭月生苦笑一聲,放下茶盞,露出無奈地神情。
黃蓉輕哼了一聲,也未出言反駁,眼波一瞟他:“那幫我出出主意,也不成?!”
“呵呵,那哪能?!”蕭月生忙笑道,故作陪著小心狀:“依小婿看,想對付薩頂教,千萬急不得,只需留心他們的動靜,……如今看來,他們所圖甚大,日後定會動作頻繁,報復的機會多的是!”
黃蓉輕輕頜首,古綠的打狗棒輕輕敲著手心,在乳白的珠輝下灑出瑩瑩之光。
蕭月生見她黛眉輕蹙,面露思索之色,便接著說道:“至於對付他們的辦法,想必岳母多地是,……先讓丐幫弟子多練練八丁陣,待刀磨利了,行以多打少之法,方是佳途。”
黃蓉抿嘴一笑,嫣然生姿,橫了他一眼,眼波如水,女婿說得一點兒也不客氣,以多打少,這可是丐幫最擅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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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芙的閨房,亦有一顆夜明珠懸於天棚,乳白的珠光之下,粉紅的輕紗幔帳低垂,榻兩旁銀鉤閃亮,月白的地毯將屋子顯得更加明亮幾分,屋子瀰漫著溫馨的氣息。
夜風掠過窗外梅枝的輕嘯聲隱隱響起,蕭月生與郭芙正摟在一處,蓋著月白地錦衾,說著閒話。
“大哥你既說不幫忙,為何還讓莊裡地弟子們出動?”郭芙眉梢間的春意仍舊濃郁,腮如凝腮,伏在蕭月生的胸膛上,嬌聲問道,一臉慵懶的風情,誘人之極。
蕭月生的大手在她光滑如玉地香背上滑動。笑了笑:“丐幫是丐幫,咱們是咱們,兵分兩路,各打各的。”
郭芙不由抿嘴一笑,心下喜悅,雖說不幫丐幫,但這舉動,自是幫著丐幫。她雖嫁入蕭府,但幫助母親處理丐幫幫處這麼多年,豈能沒有感情?對於丐幫外強中乾的情形,也是一清二楚,若沒有外人相助,丐幫是奈何不得薩頂教的。
“襄兒今天的興致很高,難得的開懷!”郭芙感覺被溫熱的大手撫摸。從心底裡升起溫暖與安全,懶洋洋的不想動彈,說話也聲音嬌柔無力,如同蜜糖。
“唔,或許